敢動她,隻有死路一條
“那晚毓秀宮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也隻有皇叔知道了。”語氣裏,竟破天荒地有些淒涼。
他垂著頭,高大挺拔的背影投在地上,竟帶著失落和悲傷的意味。皇祖母隻肯告訴他這些,又或許,她也不知道具體的情況。
“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蘇羨染淡淡地開口。
他的瞳眸緊縮一下:“你不好奇?”
“我為什麼要好奇?”神色變了一下,凡兒的事,不能讓他知道。
他雙拳緩緩握起:蘇羨染,你到底有沒有心?不過,他有什麼理由要求她一定要對此事有些看法呢?
第一次將心事說出來,心裏輕鬆了不少,還是應該感謝她吧。
“皇叔發瘋的時候,隻要拿桂花糕哄他,就會沒事。”他微微停頓了一下,眸子似乎朝著她的脖子上掃了一眼。
蘇羨染默默無語:她和他又不熟,他告訴她這件事幹什麼?難道他還希望,他皇叔下次再發瘋,殺她一次?
她的沉默,似乎激怒了他,冷聲道:“那就當本王話多了。”
然而,這句話說完之後,蘇羨染卻默默地拿來創傷藥,放在他的麵前,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
“怎麼,你在可憐本王?”他眼裏閃過一絲戲謔的笑意。
“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我是覺得你可悲。”
他眸子緊縮,深不見底的幽黑似乎要將一切的光線吸收進去。“本王可悲?”
“既然你在乎你皇叔,也想知道那晚發生的事,為何還要借我的事,和你父皇作對?你可知道,這樣隻能使你失去參加杏林大會的資格。”
“你都知道?”
“這件事我略有所聞,當你今日出現在禦花園的時候,我就知道,你恨皇上。”
“理由?”
“因為你母妃難產的時候,他不在她身邊,而你,這些年,受盡了別人的嘲笑和輕視。”
他冷哼一聲:“別以為你很聰明,能夠猜中本王的心思。”
蘇羨染淡淡地說道:“至少這件事我說對了,你恨他,今日在慈安宮幫我,為的不過是讓他難堪,不能另立新妃。”
她早就明白,“蕭郎是誰?”不過是他的托詞而已,他根本就不喜歡她,他怎麼可能為了一個無關緊要的人,和皇上對著幹,除非,他的目的就是為了激怒皇上。
可是,為何要激怒皇上呢?這個,似乎又是他的某個目的吧。
軒轅寒鈺沒有說話,悶聲拿過桌上的藥瓶,開始幫軒轅怡處理傷口。
“嘶——嗚嗚,好疼啊,小九,嗚嗚。”
對於之前他們談論的那些,軒轅怡隻當是聽一個故事,一個與他無關的故事。
“皇叔,忍著。”他隻有在對待軒轅怡的時候,眸子裏的光線才會柔和一些。
“你不覺得,這次很蹊蹺嗎?”他又說了。
蘇羨染擰著秀眉,直視著軒轅怡,問道:“你的意思是,你皇叔不會無故發瘋?”
軒轅怡眨著晶亮的大眼睛,也盯著她看,他似乎從來都沒意識到,她脖子上的粗紅的痕跡,是他的“傑作”。
他沒有回答她的話,伸手拍著軒轅怡的肩,似乎是在安慰他,“皇叔,小九問你,妖女是誰?狐狸精又是誰?”
“妖女?狐狸精?”他側著頭,十分認真地思考著他的問題,天真無邪的眸子不停地上下轉著,不多時,眼裏的凶意突然流露出來,怒視著蘇羨染:“搶小九的人就是妖女,是狐狸精!”
猛地向前,還好軒轅寒鈺早有準備,及時將一塊桂花糕塞進他的嘴裏。
軒轅怡頓時安靜下來,腮幫子鼓鼓的,可愛極了,眸中的殺意也瞬間退去,眸中一片清明,像涉世未深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