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王爺,請自重!
蘇羨染突然打了一個噴嚏,雁兒在一旁笑道:“小姐,有人罵你了吧。”
幫軒轅寒鈺說一句話之後,罵她的人現在不知道該有多少了,扯唇自嘲一番,臥在軟榻上,一手支著頭,看著窗外的風景。
落花軒與她原來所住的院子的景象很相似,隻不過,所有的花草都換了,成了普通裝飾的花,沒有藥效。
隻是看著看著,漸漸來了睡意,便合上雙眼,隻是她睡了沒多久,管家就將人帶到了落花軒。
正想朝著裏麵通報一聲,卻被軒轅寒鈺阻止了。
軒轅寒鈺進來的時候,雁兒正在擺弄著熏香,調節房間裏的味道。對於香料的調配,都是蘇羨染交給她的,她也開始喜歡這種幾種花兒搭配就能調節出各種迷人的香味的事了。
帶著清淡香氣的煙霧嫋嫋升起,在縈繞一室,又化為虛無消散,隻留下陣陣清香。
雁兒抬頭看了他一眼,俏皮地吐舌,識趣,將小雪貂抱出了房間。
軒轅寒鈺的目光,隻停留在了榻上的人的身上,卻忽視了小雪貂那雙帶著怨氣的眼神和十分不尋常的舉動。一雙前爪空刨著,嘴裏發出嗚嗚的聲音,直到雁兒有些用力地拍打著它的頭,它才安分一些。
九王爺沒有達到皇上說的半年之內建功立業的要求,他和小姐的婚事,自然是不可能的,那他現在還來找她做什麼?
有時雁兒真恨不得他能夠自私一點,若是不為了一城百姓考慮,他直接領軍抗敵了,那麼小姐和他還有著一線希望。
歎了口氣,輕輕將門掩上。
美人衣衫單薄,斜臥在榻上,同那晚初見時的情形一樣,軒轅寒鈺眼底有著炙熱的情緒流動,很受蠱惑地走過去。
聽到他的腳步聲,蘇羨染才回過神來,立刻將身邊的狐裘取來,將身體掩住。
他一把握住她還沒撤離的手,聲音有些暗啞了:“你在誘惑本王?”
熟悉的白玉麵具出現在眼前,蘇羨染也沒有特別的反應,依舊是習慣性地看著他的眼睛。
眼裏,有莫名的炙熱。
“習慣了而已。”淡漠地收回手。
她有現代人的意識,自然不像古人那麼保守,睡覺的時候還穿著那麼多。何況現在已經到了夏天,午後的太陽正炎熱,穿成這樣,涼快。
軒轅寒鈺直接在她的榻上坐下,蘇羨染朝著裏麵移動。
眼底閃過一絲笑意:“你就這麼怕本王?”
“沒有做過虧心事,自然不怕,臣女又不像九王爺,棄那麼多條人命不顧。”
“嗬嗬,不是你說本王是為了救城裏的百姓,才這麼做的嗎?”
似恍然大悟:“難道王爺不是這麼想的?”
“現在是了。”盯著她粉嫩的唇,說出一句頗有深意的話:“你這張嘴,不僅甜,還佷利,能將死的說成活的。”
骨節分明的手,似乎也受了蠱惑一般,緩緩的伸過去。
想到那日在馬車上的意外之吻,心裏有些惱火,也有些尷尬,見他的手快要觸上自己,磨合著牙,道:“臣女的牙齒也挺利的,王爺要嚐嚐?”
撲哧一笑,手沒有落下去,整個人卻漸漸壓了過來,雙手撐在她的身側:“美人相邀,那本王就卻之不恭了。”
蘇羨染隻恨之前對他太客氣,讓他越發的得意忘形,看著他靠得越來越近,惱怒道:“九王爺,請自重!”
“本王有多重,試試就知道了。”說著,俯下身子。
蘇羨染氣得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忍不住在心裏咒罵他:丫的,這家夥受多了刺激,腦袋都變色了,還全是那種顏色。
軒轅寒鈺忍住笑意,見她是真的生氣了,也不再繼續逗弄她,在她一掌揮來之前,將她的手握住,主動支起了身子,又順勢將她拉了起來。“穿衣服吧,本王保證不看。”
冷哼一聲:“王爺的擔保也能信?”
笑意盈盈,看著她:“原來染兒已經這麼了解本王了。”
蘇羨染頓時拉下臉:他越來越不要臉倒是真的。
哪知他卻轉過身去,背對著她,抬眼看著窗外的不知名的淡紫色的小花,綠色的藤蔓像瀑布一樣延伸下來,花朵零星地點綴在綠色的海洋裏,清新且舒心。
“你房裏是什麼香?味道很獨特。”
蘇羨染懶得搭理他,迅速將外衣裹上,什麼香?待會就會知道。很獨特,那就多吸一些。嘴角泛著的笑意卻在他轉身的那一刻立刻消散。
“你就不問本王,為何要這麼做?”他指的是棄城而逃這件事。
不用說了,軒轅寒鈺的名聲本來就不算好,先前有著嚇死母妃,嚇瘋皇叔的惡名,又有奸殺宮女等罪名,現而今,還多了一條“棄城而逃”,不想也知道,恥笑和漫罵聲,肯定都快將他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