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王爺,王妃有
前段時間的行程都沒有問題,隻是,走到半路上的時候,暮雲裳突然身子不舒服了。
哪怕軒轅浩宸並不待見她,她好歹也是秦王妃,病了,也不是一件小事。
隻是,蘇羨染和她並不在同一個營帳中,對她的情況,也不是很了解,隻是聽說她經常嘔吐,畏寒,身子疲軟。
行軍的途中,軒轅寒鈺對她,仍是那種霸道卻又貼心的方式,晚上什麼也不顧,直接進她的營帳,要看著她睡下了才安心;剛開始行軍的時候,強行與她共騎一匹馬。
蘇羨染氣得咬牙,可他卻有每次在她要生氣的時候離開,害得她連發泄的對象都沒有。直到換上男裝,他才收斂了一些,沒有在公眾場所對她又摟又抱。
有時候她真的懷疑,當初跟著他去蒼洛,是不是一個錯誤的決定?隻是,為了凡兒的病能夠好起來,不管做什麼她都願意。
因為暮雲裳的身體不好,為了照顧她,行軍的速度減慢,晚上的時候,軍隊在一片遼闊的草地上紮營。
隻是,夜裏,靠近西方的地方比與京城的溫度差異很大,經過一天的行軍,她早早睡下,將身子全都裹進了被子裏,正欲閉眼睡去,然而,卻聽到營帳外麵的聲響。
片刻之後,簾子被掀開,她沒有動,在這個時候進她營帳的,也隻有軒轅寒鈺了。
軒轅寒鈺一進來的時候,卻發現他已經睡下了,心中不覺詫異,以往都是他過來催她,她才肯睡,而今,難道是身子不舒服了?
幾步走到床邊,將手放在她的額頭上,又試了試自己的體溫,覺得沒有多大的差異,這才安心。
蘇羨染閉著眼,假寐,她不想在這個時候睜眼,讓兩人尷尬。
“睡著了?”他低低地笑了,溫潤的大掌下移,飽滿的指腹輕輕壓在她的唇上,反複摩擦著,似乎是在醞釀著什麼。
蘇羨染仍是沒有動靜,然而,卻聽到他嘀咕一句“那就可以偷香了。”
隻覺得黑影襲來,還未來得及反應,唇上的溫度驟然撤去,同時,略帶冰涼的唇瓣卻是湊了上來。
蘇羨染大怒,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輕佻了?豁然睜眼,壓在被子裏的手抽出來,一掌對著他的身上招呼去,然而他卻有了防備,將她的手抓住,唇已經離開了她。
“醒了?”坐直了身子,眼中帶笑,隻是,卻和雪無憂一樣,眼中的笑意,未曾達到眼眸深處,根本不是從內心發出來的,甚至有種強顏歡笑的感覺。
隻是,蘇羨染隻當他是被拒了,對她有些失望罷了,未曾多想,隻是頗帶怒氣地瞪著他看。“王爺,你究竟想怎樣?”
軒轅寒鈺沒有在意,拿過放在一旁的外袍,一邊幫她穿上,一邊解釋:“你不是會醫術嗎?去看看秦王妃吧。”
“不是有隨行的軍醫麼?”
“那些軍醫,昏庸無能,根本診治不出什麼……”關鍵的是,他完全不能信任這群人。畢竟,暮雲裳的父親是大秦的大將軍,手中的兵權不少,而這群人都曾是他的手下。
蘇羨染拍掉他的手,將他推開:“我自己來。”
“好,我在外麵等你。”隻是,他卻沒有注意到,她推開他的時候,手,其實在微微顫抖。
軒轅寒鈺走出去之後,她並沒有立刻穿衣服,而是坐在床上看著投在白色營帳上的俊秀身影。
心裏酸酸的,哪怕她現在不喜歡他,可是,當聽到他對別的女人也這麼關心的時候,還是難免會吃味。
原來他知道她在裝睡,故意親她,讓她生氣,是為了拉她起來,讓她給別的女人看病。可他不是半個月前還說愛她,讓她嫁給他……那時可以對她關懷備至,可是現在,為了別的女人,居然將她從睡夢中叫醒,從床上拉起來。
冷笑一聲,男人果然是靠不住的,都是吃著碗裏的,看著鍋裏的。
想起之前他對暮雲裳的細微不同,自嘲般的笑了笑,軒轅寒鈺在愛上她之前,他愛的人一直都是暮雲裳吧,所以那人在他的心裏有著特殊的地位,哪怕她現在已經是他的嫂子了。
沒有愣多久,抓過外袍,很快穿好,大步走了出去。軒轅寒鈺在外麵等得有些久了,本來有些擔心,正欲進去的時候,卻發現她出來了,臉上仍是那種不為外物所動的淡然,也沒有說些什麼。
暮雲裳並不在自己的營帳,而是在軒轅浩宸的主將營帳之中,而且,裏麵並非隻有他們兩人,還有這次隨軍的各位將軍以及他的貼身侍衛墨雨。
軒轅浩宸看到她進來的時候,微微有些震驚,一起行軍的這麼多天了,他們抬頭不見低頭見,可她對她,卻儼然一副陌生人的樣子,沒有說過一句話,也沒有給過他任何表情。若是他沒有記錯的話,她對著軒轅寒鈺,應該笑了不下八十次。
抬頭,看了她一眼,卻很快的將視線移到她身邊的人的身上。“九皇弟,你帶她過來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