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技,不練會生澀的(1 / 3)

吻技,不練會生澀的

軒轅寒鈺去了慈安宮,蘇羨染卻留在禦花園中,獨自一人站在涼亭上,整理著思路。

按照德妃所說,幕後人最有可能就是賢妃,可給皇叔下毒的人是不是她?如果是,她是如何拿到皇叔的“無欲”的?

八年前,宇文強給凡兒下了“碧瞳”,他的毒應該是宮裏的人給他的,那麼會不會是皇後?

如果這件事和皇叔沒有關係,那麼太後先前的表現,就是為了保護別人,很顯然她不會為了她們兩個中的任何一個這麼做,唯一的可能卻隻能是軒轅恪,難道與他也脫不了幹係?

“小姐……”雁兒的一聲喊叫打斷了她的思路。

蘇羨染回頭,不禁好奇:“你怎麼來了?”

雁兒嘿嘿一笑:“是九王爺讓人接我過來的,他說有事,讓我過來陪著你。”

蘇羨染見她連小雪貂都抱過來了,接過來,歎息一聲,皇宮裏的事果然複雜,還是順其自然吧,事情終會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小姐,你怎麼不開心了?是不是因為九王爺不在這兒?”曖昧地挑眉。

蘇羨染啐了她一口:“亂想什麼,才不是因為他。”

“好,不是為了九王爺,那你臉紅幹什麼?”雁兒促狹道。

“死丫頭,越來越皮了。”作勢要打她,懷中的小雪貂也舉著爪子,要幫她。

“嗬,本宮道是誰家的小姐這麼沒教養,在禦花園打鬧,見了本宮也不行禮,原來啊,是右相府的蘇大小姐。”一襲水藍色長裙,打扮得十分華貴的女子高傲地走過來,她不屑的表情,仿佛與她們說話都是在施舍。

蘇羨染和雁兒停止打鬧,靜下來看著她。蘇羨染記得在宮宴上見過她幾次,她應該就是皇後的女兒,安樂公主。

“臣女參見公主。”虛盈一禮。

雁兒將對安樂公主的不滿收斂起來,也跟著行禮,到底是誰沒有教養,小姐分明就沒有看到她好不好,她就是過來找茬的。

果然,軒轅安樂接下來的話驗證了雁兒的猜想,她就是故意的。

“大膽,行禮不用跪下嗎?這是誰教你的規矩?”她身後跟著的一個上了年紀的嬤嬤沉聲喝道。上次跟著她的嬤嬤因為失職被皇後處死,這個是皇後調撥給她的。

軒轅安樂氣勢淩人地走到她的麵前,她身材嬌小,人還沒有蘇羨染高,隻能抬頭看著她。嘴角勾起,奚落道:“還能是誰?除了本宮的九皇兄,還有誰這麼沒規矩?”

許是察覺到了她的不壞好意,小雪貂閃著一對黑漆漆的眼睛,警惕地看著她,身上的毛發漸漸豎起來,這是禦敵的狀態。

雁兒美眸中閃過一絲戾氣,罵了小姐不說,居然連帶著九王爺都罵了,她這是欠抽嗎?

蘇羨染卻是平靜:“公主就不怕我將這話告訴九王爺?”

“哼。”軒轅安樂冷哼,將上次被太後惡整的怨氣全都發泄在她和軒轅寒鈺的身上。“他算個什麼東西,你以為本宮會怕他?不過是帶著士兵立了一點軍功,得瑟什麼?要不是因為我五皇兄,他能活著回來?”

不等蘇羨染說話,她又接著發泄:“別以為有著太後撐腰,就能在宮裏橫著走了,這皇宮,還是我父皇母後的。對了,我倒是忘了,量他頂著那張臉,也不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橫著走,哈哈。還有你,淫娃賤婦一個,要想勾搭男人,隨便找一個就是,居然連他都看得上,嘖嘖。這麼費盡心機想跟皇宮的人攀上關係,還想嫁給我父皇?做夢都輪不到你。”

“說完了嗎?”麵上平靜如水,靜靜地聽著不堪入耳的話。

見蘇羨染沒有反應,她反而越說越來勁:“沒說完又怎樣?怎麼,你還想將這些話告訴太後,讓她為你們撐腰?哼,別以為就她能夠威脅我父皇,本宮好歹也是父皇的親生女兒,若本宮出了事,父皇、母後也不會讓你們好過。”

“哼,她說本宮動不得你們,本宮今天偏要看看,在父皇的心裏,是她重要還是女兒重要?”素手一抬,朝著蘇羨染的臉上招呼過去。

“小姐……”雁兒驚呼一聲,小姐剛才罵不還口,現在不會打不還手吧?正欲幫忙,卻見蘇羨染的臉上揚起一抹嘲諷的笑意,於是懂了。立在那裏不動,隻等著看好戲。安樂公主是嗎?這可是你自己撞上來的。

疾風滑過,帶來的是一陣短暫的涼爽與持久的火辣,“啪——”

耳光落實,一旁的幾個宮女看得瞠目結舌。

“你……賤人,你竟敢打本宮,反了你了。”軒轅安樂捂著臉,痛苦地大叫。手心與臉上傳來火辣辣的感覺,更激起了她心中的怒火。

她沒有看到蘇羨染出手,可那原本該落在她臉上的一掌,竟然落到了自己的臉上。她是怎麼做到的?

蘇羨染仍是不鹹不淡地表情,道:“公主罵誰賤人?公主打的是賤人,還是賤人打了公主?”

手中的銀針順勢收回,針尾還泛著綠光,這是被她淬過毒的。軒轅安樂打她的一掌落到了自己的臉上,自然是受了毒的影響。

“本宮打的是賤人,賤人打了本宮……”許是太生氣了,居然順著蘇羨染的話說,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話裏的問題。

雁兒在一旁嗤笑:“喲,公主倒是承認得爽快,不過雁兒也是第一次見識到自己打自己,還稱自己是賤人的公主。公主的教養的確是好,好到讓人佩服。我家小姐自然是比不上的。”

下顎輕揚,伸手將小雪貂接過來,第一次覺得罵公主也是一件很爽快的事。

小雪貂靈性地用爪子摳鼻,以表示對軒轅安樂的“佩服”,這樣的動作,差點沒將她氣得吐血。連一隻小畜生也敢嘲笑她了?

“大膽女子,竟敢打公主、罵公主,來人啊,將她們拿下!”嬤嬤看得生氣,公主是萬金之軀,豈容她們放肆?

身後跟著的幾個宮女一擁而上,不過她們怎麼會是雁兒的對手,隻是輕輕揮動一下衣袖,一陣白色的煙霧釋放出來,六個宮女應聲倒地。

“你……你們好大的膽子。”嬤嬤指著她們,也有些怕了。好恐怖的手段,想不到她們還有兩下子!想拉著軒轅安樂就走,嘴裏還叫喚著:“你們等著,待會兒自會有人過來收拾你們。”

“何必等到待會兒,現在一樣可以收拾。”雁兒冷笑一聲,不過被收拾的人,可不是她們。

細如牛毛的銀針在指尖發出銀光,隨著一道銀色的弧線滑過,沒入人體,嬤嬤右腿一軟,直接磕在地上,頭重重地撞在地麵上,磕出了血。連帶著軒轅安樂都趔趄了一下,差點被她絆倒。

軒轅安樂這才有些害怕,原來招惹上了不該招惹的人,原來一直以為她是病貓,現在才知道這是一隻斂去了鋒芒的老虎。雙腿有些發顫,但氣場仍在,挺直了身子,喝道:“你想幹什麼?”

嬌媚的小臉上多了一抹震驚之色,細膩白皙的皮膚將紅色的五指印襯得更為明顯,她半咬著唇,眸中帶水,若是忽視之前的張揚,倒是一個嬌滴滴的美人,容貌不會輸於以前的秦王妃暮雲裳。

“幹什麼?公主不是說我家小姐沒有教養麼?現在是誰沒有教養,動手打人了連聲招呼都不打就想走?看來,公主的教養也有待提高啊,不如,讓我們來教教你。”雁兒笑著走近,嘴角的笑意卻讓她們生寒。

“她是公主,你們不得放肆!”嬤嬤支撐著身子站起來,擋在軒轅安樂的麵前,不讓她們傷害她。“蘇羨染,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讓丫鬟如此放肆。”

嬤嬤是宮裏的老人,仗著自己在皇後跟前服侍過幾年,自以為有了說話的資本,怒聲斥責著她。

蘇羨染也從亭子上麵走下來,仍是那一幅溫潤的模樣,“放肆又怎的?她,還不配由我親自教訓。”

“小賤人,你……”軒轅安樂氣得臉色煞白。她堂堂一個公主,從小被人追星捧月般護在手心,哪裏受過這樣的冤枉氣。莫說挨打,那些人就連對著她大聲說話都不敢,而此刻她不僅被人教訓了,還聽見蘇羨染說她不配由她親自動手,所以讓一個小丫鬟來教訓她。“本宮定要將你千刀萬剮……”

“雁兒!”蘇羨染也不與她廢話,直接叫喚。

雁兒一臉陰森的笑意,看著嘴都快被她們小姐氣歪的公主,心裏無比的舒暢,這些恃寵而驕的人早就該教訓教訓了,以為有公主的身份撐腰,就當所有的人是任她們欺捏的軟柿子不成?

“臭丫頭,你要是敢動本宮一根頭發,本宮絕不……”

然而,她威脅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雁兒無禮地打斷:“錯錯錯,你,也不配由我親自教訓!”

將蘇羨染的話原樣搬過來,不過再配上那副邪肆的表情,玩弄的意味更大。

軒轅安樂嚐到了口中的腥甜,恨得幾乎咬碎了一口銀牙,現在,連蘇羨染的丫鬟都欺負到了她的頭上了麼?

雁兒拍了拍小雪貂弓著的身子,點頭,斜視著兩人,嘴角的笑意越發讓人心生寒意。

小雪貂極不滿意地朝著四周看了看,眼見什麼人,不,什麼動物都沒有,這才轉過臉來,拍幾下前爪,瞪了雁兒一眼,那不滿的神情似乎再說:“她也不配由小乖乖親自動手,不對,是動爪。”

要不是沒有可以供它驅使的小動物,它才不要毀掉自己善良可愛的形象呢。然而,片刻之後,卻是化成一陣白風,從軒轅安樂和嬤嬤的頭頂掠過,上下反竄幾下之後,又蹦回雁兒的懷裏,嫌棄地拍爪,又可憐兮兮地舉著爪子,給雁兒看。

這麼漂亮的爪子,弄得髒兮兮的,你賠,你賠!

雁兒樂得哈哈大笑,伸手拍著它的頭安慰它:“好的,小乖乖今日是大功臣,回去就給你喝‘瓊漿玉露’。”

聽到最愛的四個字,眼睛瞬間亮了,毛茸茸的臉都快笑成了一朵花。這才差不多!

又看著蘇羨染,得意地指了指前麵,讓她看它的“傑作”。

“啊——啊——”幾聲恐怖的女聲這才傳來,軒轅安樂與嬤嬤後知後覺,連聲大叫。

剛才她們沒少覺得,那雙鋒利的爪子就擱在她們的咽喉處,仿佛輕輕一勾,就能劃破她們的肌膚,切斷她們的喉管。頭頂傳來陣陣的涼風,冷得她們直哆嗦。因此,大氣都不敢喘。等她們看清楚那隻可惡的家夥不見了之後,這才放心。然而,對視之後,驚恐地察覺那隻畜牲對她們做了些什麼事。

由於大聲的尖叫,臉上的痛楚加倍傳來,伸手捂臉,這才發現,臉上多了幾道凹凸不平的抓痕,手上濕潤而且有點粘黏。

“啊——”軒轅安樂再次驚叫出聲,臉被抓破了?“賤人,居然敢毀本宮的臉!”

怒氣鋪天蓋地地湧來,發了瘋的一般朝著蘇羨染撲過去,凝聚了全部力量的一掌再次朝著她的臉打去,女為悅己者容,此仇不報她便不是安樂公主。

蘇羨染手中的銀光一閃,一根細小的銀針已經蓄勢待發,然而此刻,一道雋秀的身影卻是疾奔過來,輕喝一聲:“住手。”

還未落下去的一掌被蘇羨染攔住,本想再給她一些教訓,那人已經到了身前,為軒轅安樂求情。“蘇姑娘,樂兒年紀尚淺,不懂事,又驕縱慣了,請不要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