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房,有小包子了(1 / 3)

圓房,有小包子了

“夜兒!”

“山哥!”

不料,再度開口,卻是兩人異口同聲。

“你說。”

“你先說。”

默契至此,還有什麼可言?

軒轅怡笑了笑,伸手替她理了理額前的碎發,緩緩道:“我想起之前的事了,我和他們的關係,還有我的過去。”

她心裏咯噔一下:“然後呢?”

“以前,我做過一件錯事,傷害了很多的人,也包括小九和染兒,還有我母後……”

她打斷他的話,不顧一切地抱著他,抬頭倔強地看著他的眸子:“可這些都過去了,現在的你很善良,會在半夜的時候,偷偷給我娘針灸,會幫著受傷的村民看病,還會照顧村裏生病受傷的人。”

“可我以前,真的是十惡不赦,我殺了我師兄和師侄,還陷害過很多的人,在大街上的那次,不是偶然也不是誤會……都是因為我要為以前喜歡的一個女人報仇才……”

雙眸漸漸暗淡下去,雖然他也不想麵對,但曾經的過往,他不能瞞著她,他要讓她清楚地知道,她要嫁的,是一個怎樣的人。

然而,未料,纏在他腰上的那雙手未曾鬆開過,反而將他抱得更緊。

她抬頭看著他的臉,雙目濯濯,十分認真地說道:“我不管,上次我給過你選擇的機會,是你不顧一切的追上來的,這就說明,在當時,你已經選擇了我,所以我告訴你,不管你是軒轅怡還是大山,從今以後,你喜歡的女人隻能是我,以前的人,那是在你遇上我之前愛上的,可是現在你已經選擇了我,就表示要放棄她了,所以那個女人,你隻能忘掉,而且忘得幹幹淨淨,總之以後再也不許提了,聽見了沒有?”

雙臂越纏越緊,似乎想緊緊地嵌進他的體內。他絲毫不懷疑,如果此刻他說出一個“不行”,她便會將他勒死。

軒轅怡呼吸漸漸困難,低頭,看著她緊埋在他胸前的小臉,那俏臉上微帶著難過的糾結與痛苦,兩彎秀眉緊擰著,看得他於心不忍,亦伸手回抱著她。

良久,喉結輕輕滾動了一下,一個單音節的字從胸腔深處發出,擲地有聲:“好。”

直到這時,染心夜的雙臂才鬆開,她一臉幸福地看著他,眼裏全是滿足。

“承諾已許,可不許你反悔。”

軒轅怡鄭重地說道:“一生無悔。”

心裏,那道白色的人影,似乎正在雲間起舞著,可是,影子卻變得稀薄無力,根本看不清楚輪廓,一陣微風過來,原本就近乎透明的影子,更是被風吹散。

“原來,這就是我這些年的執念嗎?”

此刻,終於發現,素素的輪廓早已變得模糊不清,隻是他一直不肯承認,以為那道殘影,就是一直留在他心裏的素素。

他伸手想要挽留,卻驚奇地發現,一道新的人影已經緩緩成型,一雙略帶粗糙的小手放在了他伸出去的手上,那道影子,也漸漸凝聚成了實型,她對著他莞爾一笑:“以後,你的心裏隻能有我。”

“好。”

染心夜伸手在他麵前輕晃著:“你還在想什麼?”

“想你。”

說著,一手攬住了她纖細的腰身,將她朝著自己的懷裏拉。

紅燭搖曳,兩人的影子也在燈光下變得溫柔和諧,軒轅怡手扶著她的肩,明亮的眸中滿滿的都是珍視的柔情,瞳孔中間的縮影,也逐漸放大,直到最後,隻能看得到她。

唇覆上來的那刻,染心夜的緊張漸漸消失,大腦一片空白,酥麻的感覺,如同細小的電流迅速遊走在全身,她忍不住輕顫一下,然而,下一刻,卻被抱得更緊。“別緊張,相信我。”大掌輕撫著她的脊背,安慰著她。

身前的懷抱是那麼的寬大,讓她安心無比,頓時放鬆了身子,讓他引導著自己走進陌生的天地。

軒轅怡輕而易舉地攻開她的牙關,龍舌狂熱的掃過裏麵的每一寸紋理,細細舔舐著她檀口中的蜜汁,眸中的色澤也變得更加的深沉,黑色的瞳孔似乎透著火光,看著她臉頰都要燃燒起來。

染心夜無力地承受著他近乎掠奪一般的攻勢,雙臂掛在他的脖子上,使兩人貼的更近,不敢直視他的眼睛,隻能閉上眸子,任他指引著她。

而他的大手開始沿著她完美的曲線下滑,每到一處,那裏便會無端升起一團火,燥熱的感覺一直叫囂著,要釋放出來,陌生的情欲來的洶湧,她招架不住,小手緊緊地揪著他的衣襟,直到手心的汗水將那一處濡濕。

他的手已經順著她喜服的衣襟滑了進去,隔著單薄的衣料撩撥著她,她不安地扭動著身子,嚶嚀出聲,渾身燥熱,卻不知道該如何解決,隻是覺得他的身子很涼快,貼上去就能夠解了自己的火,可是他的大手卻是滾燙,薄唇滑過的地方,也是一片火熱,讓她剛剛降下來的火燒得更旺,如此一來,她更加不知道她是否應該靠前了。

早知道的話,昨晚就不該拒絕翠花給她講新婚晚上的注意事宜。

正在猶豫著,胸前一陣涼意讓她回過神來,猛然睜開眼睛,低頭一看,衣襟已經被他拉開,圓潤的肩頭露出來,一大片潔白的肌膚裸露在外,她驚呼一聲,隻是,所有的聲音都被他吞咽下腹,手還沒有來得及拉上衣服,已經被他的大手阻止,他將她的手放到了他的腰間,幫他解去衣服的束縛,另一手臂緊緊地摟著她,火熱的吻不斷的下移,將她身上的涼意驅散,兩人橫倒在床上。

坦誠相見,染心夜俏臉已經燒得火紅,隻想將頭埋在自己親手繡的鴛鴦織錦軟枕裏,而軒轅怡,卻是稍稍停緩了動作,借著微弱的月光和燭光打量著眼前美麗的酮體,她嬌羞的顫抖著,宛若一朵即將盛開的粉色蓮花,將最美好的一麵展現在他的麵前。

輕輕吻上她,然後,之後的動作卻不受控製地變得狂野起來,激烈的吻不斷的落下,在白玉無瑕的身子上,留下屬於他的烙印。

淫靡的氣息,曖昧卻隱忍的嬌媚聲,屋中燃著的紅燭,以及窗上的明月光,無疑為這個夜晚增添了一抹旖旎的風情。

燭影搖晃著,將滿室的柔情放大再放大,窗欞上那兩道映照出來的人影,糾纏得激烈。

隻是,在這樣一個充滿著溫情的夜晚,一個粉衣女子卻是獨自坐在自家院子中間的秋千架上,抬頭看著那一輪明月,怔怔地看著出神。

潔白的月盤中倒影著的,是那張風華絕代的臉,冰藍色的眸子如同純粹的水晶石一般迷人,微笑起來的時候,仿佛春風暖暖,照人心田。

那一天,她為他參加瓊華宴,卻不料慘敗在蘇羨染和慕雪的手中,而他最後也放下話來,最愛的女子名花有主,所以不願參加。

嗬嗬嗬,他最愛的女子,竟然就是那個並未見過幾麵的蘇羨染。這叫她怎能不氣、不傷心?

之後他便回國,接手皇位,不過才半年的時間,卻將一個匍匐在大秦腳下的小國扶植起來,與大秦站在了一起。

雖然他是趁著大秦危難的時候讓自己的國家崛起,但是在她的眼中,能夠很好地把握住時機,卻依然算是英雄,何況,他本來就是。

隻是,在想到他與大秦敵對的時候,連開戰的借口都是蘇羨染,心不由得揪痛,為何他喜歡的會是她?不過幸好,兩人並沒有在一起的可能,不然的話,她必須承認,她會嫉妒蘇羨染嫉妒到發狂的地步。

想到了他,自然會想到他的對手——軒轅寒鈺。

想起那晚她按照父王的吩咐,為他獻舞,卻被他奚落的場麵,柔靜的臉上沒有任何波動,但是那雙清冷的眸子裏,卻是生出了一道冷光,那天他溫柔的眼神,她以為是對著她的,卻不料,竟然是為了另一個女人,也就是說,從她出場到最後,他從來沒有正眼看過她。

心底無端生出一抹恨意,然而在這個時候,卻有人主動送上門來。

“郡主,石大小姐前來拜訪。”一個仆人手提著一盞紅色的燈籠,走過來通報。

她眉心微擰:石綺蘭?好久沒有看見她了,上次自從在禦花園被軒轅寒鈺教訓了一頓之後,她便被石棟關了禁閉,不準再踏出將軍府一步,不過想不到現在她還會過來找她。

“帶她進來。”語氣並不是很客氣,待人走了之後,微眯的眸子中閃過一絲隱晦的含義。

轉身回了大廳。

因為上次的事,石綺蘭消瘦了不少,想陷害蘇羨染不成,反而被軒轅寒鈺惡整了一頓,而後又連累父親丟了兵權,再被禁足呆在家裏,能吃得好睡得下才怪,不過因為石棟被調到西方前線,這件事才勉強過去,在府裏呆了三個月之後,她才能出來重見天日。

一進門,看著點著精致熏香的大廳,以及臉上的顏色正好的楚詩琪,石綺蘭心裏便十分不甘,直接開口抱怨道:“詩琪,你們靖遠侯府如今可算是如魚得水了,就不肯搭理我們將軍府這種無權無勢的人家了是嗎?”

楚詩琪麵上滑過一抹難測的意味,而後改為了訕笑,朱唇輕啟,笑道:“你這說的是哪裏話,我們什麼時候如魚得水,又什麼時候不肯搭理你們了?武威將軍手握大秦二十萬精兵,如果還說是無權無勢,真不知道該叫皇上怎麼想了。”

經她這麼提醒,石綺蘭一愣,知道自己是說錯話了,趕緊改口,不過語氣卻是沒有絲毫和善,她還惦記著那日被軒轅寒鈺責罰,而她卻安然無恙,也不曾為她求過情的事:“二十萬精兵也自然是比不上你家的,如今你爹立功在前線,聽說皇上喜歡得緊,連日來賞賜不斷地朝著靖遠侯府裏搬,眾人都在哄傳,皇上都快將國庫搬空了,還未曾裝滿整個靖遠侯府,還有人說,這靖遠侯府裏,或許又要出一個西宮娘娘了。”

眼睛卻是瞥著一旁的檀木紅幾上麵的紫金龍小薰爐,悠悠的香氣從裏麵鑽出來,透過層層毛孔,直達心裏,頓時,一股涼意從心間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