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城聞言,挑了挑眉。
也沒有立即回答她,反而慢悠悠地起身,一邊朝樓梯口走,一邊漫不經心地道:“既然我們是夫妻,哪兒有分房睡的道理。”
“……”
顧依然剛吃下的那碗麵差點被嗆出來!
這個男人要不要這麼不要臉!竟然用她方才說的話來堵她?
不是說好答應她的婚前約定麼?怎麼到頭來又反悔呢?
“安若城!”顧依然衝地站起來,氣呼呼地道,“你……”
“我怎麼?”不等她說完,安若城便頭也不回地打斷她,一邊繼續往前走,一邊慢悠悠地道,“房間隻有一個,床也隻有一張,你自己看著辦吧。”
“……”
顧依然看著眨眼就消失在樓梯口的男人,氣得咬牙切齒。
這男人,怎麼這麼腹黑!這麼無恥!
讓她選是吧?
好,骨氣她還是有的。
當顧依然縮在沙發上翻來覆去地睡不著,冷得蜷縮成一團的時候,她無語問蒼天:骨氣是什麼東西?她為什麼要有?
翌日清早。
顧依然很早就醒來了,當她睜開眼睛,卻發現自己根本不是睡在沙發上,而是躺在那張寬到足以睡上七八個人的大床上。
而且,她還像隻小貓咪一樣蜷縮在某個腹黑男的懷裏。
“安、若、城!”顧依然猛地彈坐起身,看著身邊仍閉著眼睛的男人,氣呼呼地吼道,“你不要臉!”
安若城被吵醒,揉了揉眼睛,看向她,愣了半晌,才爬坐起身,無辜地開口道:“不是我。”
“不是你?那還有誰?”顧依然氣得要命,自己已經很有骨氣地選擇睡沙發了,為什麼醒來的時候還是在床上。
不是他將自己抱上來,難道是她自己夢遊啊!
“或許你真有半夜夢遊的習慣。”好似知道她在想什麼似的,安若城看著她,很認真地說道。
他慢悠悠地掀開被子,一邊邁開長腿下床,一邊接著道:“又或許,你半夜起來上洗手間,習慣性地找臥室,就爬上了我的床。”
安少臉不紅心不跳地睜著眼睛說完瞎話,便走進了浴室。
他當然不可能告訴自己的小妻子,就是他半夜將她抱上來的。
“……”
顧依然啞然。
看著被關上的浴室門,嘴裏不太確定地喃喃念道:“夢遊?習慣性爬床?”
看他說得一本正經,難道真是自己的鍋?
顧依然不知道。
可他這兩天確實表現得很君子,並沒有想要占自己便宜的意思,應該不會那麼沒品將自己抱上床吧?
況且自己衣服完好,也不像受欺負的樣子。
難道說,真是自己太饑渴,主動爬了他的床?
呃……不不不,絕對不可能。
顧依然想不透,暗自懊惱得要命。
新婚兩晚,她竟然都跟一個不太熟的陌生人睡在同一張床上,這種意外的情況怎麼會連續發生?
她洗完臉,一邊拍著爽膚水,一邊看著鏡子裏明眸皓齒的女人,暗暗警告道:顧依然,你下次一定得注意,不能再重蹈覆轍!
因為車不在身邊,顧依然上班還是安若城送去的。
“老婆,晚點來接你下班。”安若城朝車窗外的人兒說道,嘴角翹起一絲淺笑,那模樣要多迷人有多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