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皓第N次摔倒,再想努力爬起來的時候,陸青青實在不忍心了。
她幹脆也跟著一起倒下來,壓在了錢皓的身上。
錢皓擰眉瞧著她,臉色蒼白,氣弱表虛,咬緊牙關道:“我可以的。”
他話音剛落,陸青青抬起下巴,輕輕地吻在了他涼薄的唇瓣上。
錢皓汗流浹背,渾身酸痛到不行,被陸青青一壓,整個人直接癱瘓的躺在了地上。
他就那麼被她親著,紋絲不動。
陸青青也隻是蜻蜓點水的親過,片刻,移開唇,趴在他胸膛上,一邊給他擦汗,一邊道:“或許再堅持一段時間,我們就成功了。”
錢皓疲憊的閉上雙眼,“隻是不知道,你所謂的這段時間,得有多長。”
陸青青馬上接道,“不管多長,我都陪伴著你,哪怕好不起來,我也不在乎。”
她知道,他心裏挺不好受的,可是,她心裏又何嚐好受嗎!
看到他痛苦,她比誰都難過。
但好在,人活著,真的比什麼都好。
“青青,我是不是做錯了?”
他不願意睜開眼睛,因為害怕看到陸青青心疼自己的表情。
他是男人,堂堂正正的男人,怎麼能讓一個女人為自己擔心。
他真是沒用極了。
陸青青也不否認,趴在他胸膛上,擦幹汗水,但手指,始終不願意離開那剛毅的輪廓。
一點一點,勾勒他的鼻翼,唇形,耳朵……
“是啊,你做錯了,而且,錯得很離譜。”
“不過,我能體會你內心深處的感受,我不怪你,隻要你堅強,振作,不要再耍性子跟我鬧脾氣,我什麼都不在乎。”
他終於睜開眼睛,垂眸凝視她。
夜晚還不算太黑,夕陽剛落下,天邊殘留著火紅的雲彩,在那裏盤旋著,仿佛一道美麗的天橋。
他從他那個角度看陸青青,她美麗的小臉,剛好與雲彩融洽,彼此映襯,美得仿佛一幅油畫。
他伸出手,把她的腦袋按壓在自己的胸膛裏,沉聲道:“抱歉,我以後再也不這樣了,再也不讓你擔心了。”
“我會努力站起來的,一定。”
陸青青冒出腦袋,伸手在他唇邊劃了一個圓形,她笑著告訴他,“你欠我一場婚禮,答應我,你站起來後,就把婚禮補辦給我,好不好?”
說到婚禮,錢皓微微有些愣神。
陸青青不說這事兒,他真的給忘記了。
是啊,說好的,要給她一場世紀婚禮的,他怎麼能對她言而無信呢?
想到這兒,他心裏更加有動力了,一定會努力讓自己站起來的,一定。
“好,我站起來後,就給你一場永生難忘的婚禮。”
他翻過身,將陸青青壓在身下,深深地凝著她,含情脈脈。
“青青,我發現,你越來越成熟,越來越有女人味了。”
不知道是不是她挑撥的原因,他該死的,竟然有反應了。
陸青青笑靨如花,“所以,你會不會覺得我越來越迷人,越來越離不開我?”
他眯緊眼眸,口氣戲謔,“我現在就想離不開你,深深地貫穿你。”
陸青青傲嬌的抬了抬下巴,“有本事你來啊,就在這裏。”
“當真?”
陸青青指了指不遠處的房屋,錢皓抬頭一看。
尼瑪,誰那麼不厚道,竟然在窗戶邊偷窺。
翌日
清晨,陸青青的生物鍾到點了,準時起床。
可剛坐起身來,身旁的男人,硬是又將她拉倒下,翻身,將她整個瘦小的身子籠罩在自己的身下。
陸青青抬眸看他,男人眼睛都不睜,俯身下來,穩穩的吻在她的唇瓣上。
陸青青也沒拒絕,勾著他的脖子,探出香舌,與他糾纏在一起。
久久,終究還是沒太過火,陸青青推開了他。
“我要上班去了,現在還早,必須離開你的房間,不然讓爹地媽咪看見,他們會說我的。”
會說她不檢點,對不起他們的兒子,在家跟一個男人亂搞,淫/蕩什麼的。
雖然吧,這個男人不是別人,但目前看來,在別人眼裏,他們倆就是一對不光明的奸/夫/淫/婦。
所以,為了不讓兩個老人心裏膈應,在一起的時候,還是別讓他們看見吧!
錢皓被推開,露出一臉的沮喪,他翻身躺在一邊,慵懶的開口,“以前,都是我早起去上班,現在,竟然換過來了。”
這種差別,給人的感覺好奇怪,酸酸澀澀的。
“好了,你都不知道,你能死裏逃生的回來,我有多高興,我恨不得把你當菩薩一樣來供著。”
陸青青在他唇上啄了一口,迅速起身,穿衣服。
邊穿邊回頭,盯著床上的男人說:“你昨天不知道是怎麼惹到小猴子了,他很生氣的樣子,你找個時間跟他緩和一下關係,畢竟是孩子,哄哄就好,嗯?”
錢皓斜撐著腦袋,盯著床邊的女人,滿目貪婪,氣質慵懶。
他輕聲開口道:“我不在你身邊,你見到比我好看的人,不會動心吧?”
他現在,最大的失敗就是沒有自信心。
害怕這麼漂亮的美嬌妻,棄自己而去,害怕她看上比他更好的男人。
別人他不敢說,就那個離洛,生得那樣的‘美’,估計是個女人看見,都會動心的吧!
說到離洛,錢皓心裏,竟有一絲絲的想他了。
這是怎麼回事?他去想一個男人?搞沒搞錯啊!
“你以後要再這麼胡思亂想,看我怎麼收拾你。”
陸青青穿戴整潔,站在床邊,一巴掌拍在錢皓好的那條大腿上,疾言厲色。
“給我規矩點兒,在家好好練習,我下午回來,要是聽到小安說你沒練習,看我不連你好的這條腿也打斷。”
錢皓,“……”
咽了咽口水,他發現,這女人凶起來的時候,還是挺嚇人的。
如同別人口中的……女魔頭。
他沒敢吭聲,目送陸青青離開。
陸青青走到門口,又猛然回頭,瞪著錢皓,“別以為我就是說說,你要不按照我的意思去做,我回來有你好受的。”
丟下一句警告,她關上門,消失在他狹窄的房間裏。
她前腳剛走,錢皓無力的躺在床上,唇邊,還殘留著她獨有的清香氣息。
他回味無窮。
隻是,一想到陸青青警告自己的話,他又不得不早起做鍛煉。
早餐的時候,陸青青不在,餐桌前,坐著錢振華跟小猴子,還是沒有錢皓。
薛容真不免有些好奇,抬頭問小李,“那個……嚴先生呢?怎麼還不來吃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