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流殤覺得夏夫人待他實在是太好了呀。
為了他的事情,當真操碎了心。
曲流殤拭去眼角的淚花,輕聲道謝,心裏盤算著明日他得給夏夫人帶些回禮,並加把勁給雲耀多添些堵。
今兒他表現不好,他反思。
夏侯襄送曲流殤小禮物的事情,自然落到了‘尾行癡漢’杜明宇的眼中。
若不是杜全拉著,杜明宇險些衝到二人麵前,將那放在曲流殤手中的小木雕扔到地上。
還得順帶著踩兩腳,才解氣。
杜全邊拉邊開解,“少爺,您別衝動,現在衝出去對您、對曲少爺都不好,您不是還在乎曲少爺呢嗎,再說倆人又沒怎麼著,您想想是不是這個理兒?”
“還沒怎麼著?”杜明宇當時就不樂意了,“都去人家家多少回了,還想怎麼著?”
“少爺,少爺,您看您忘了不是?那是一大家子人,曲少爺就去了,也做不了什麼,而且,那人還是有夫人的,沒準這裏麵有什麼別的事呢,再如何,人家夫人也不至於如此忍氣吞聲吧?”
杜全行動速度很快,一天不到就把容離所租住小院的人員構成調查清楚了。
也不是他有多能耐,主要是容離一行人根本沒藏著掖著,杜全要查也容易。
隻是他查到的,是容離和夏侯襄想讓他知道的罷了。
杜明宇現在哪兒還聽得進去這些,他隻在意眼前看到的,他很想衝出去問問,曲流殤到底還在不在意他。
若是不在意。
若是不在意…
他,也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眼睜睜的看著曲流殤和夏侯襄漸行漸遠,杜明宇仿佛失了力氣般,不掙紮著要出去,也沒有再跟。
杜全看著自家少爺失落的表情,著實有些不忍,想了又想,他覺得還得勸勸,“少爺,您總是這樣也不是個事,咱們雖說天天跟著曲少爺來回來去的,可若曲少爺真的心係…”
杜全小心翼翼的瞅了杜明宇一眼,“心係旁人,您,還是早些,歇了心思吧。”
這話他不想說,可又不能不說。
說實話,杜全看著杜明宇每日這麼難受,心下實在不落忍。
雖說這三年他家少爺過的也不怎麼好,但最起碼每次到書房去瞅瞅曲少爺的畫像,出來就能高興好一陣。
現在看看,才兩日的時間,他家少爺一下子滄桑了好多,跟著曲少爺回到川草棧後,回家茶飯不思,夜晚輾轉反側連個整覺都睡不了。
若是這般熬下去,身體也受不了呀。
老太爺昨日來找過他,話裏話外叮囑他一定要照顧好少爺身體,若是有什麼想不開的,需得在一旁多開解開解。
一旦發現少爺狀態不對,第一時間要報給他知曉。
杜全也明白,老太爺知道少爺到底為了什麼煩心。
重重歎了口氣,杜全覺得不能再讓杜明宇這麼軸下去了。
剛在再開口,說句‘要不就把曲少爺放下’之類的話,便聽杜明宇喃喃自語,“不行,我得去問問他。”
說完,大步流星朝川草棧走去。
劉全心道,要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