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問得很隨意,謝綰綰的表情卻極為難看。
她一眨不眨地盯著白慕川,自嘲一笑,“你好像挺勉為其難的樣子?”
白慕川:“……沒櫻隻是奇怪。”
謝綰綰:“那你歡迎我嗎?”
在被唐元初嚷了那麼一嗓子後,她的麵子沒地方放,本來就下不來台了,白慕川當然不能再火上澆油。
“歡迎啊。不是在問你喝什麼?”
“我看你不太歡迎呢?”謝綰綰似笑非笑,嘴角勾起一個冰冷的笑意,“打從我走進這個包間,你就一直在追問,我為什麼會來……這是歡迎我的意思?”
“……我你,怎麼就擰上了?”白慕川哭笑不得,望望她,又望一眼坐在那邊看好戲的程正,“不是,我就是很奇怪,又不是我打的電話,人家隨便一,你就信了?”
“他不是人家。他是程正。”謝綰綰:“他不會隨隨便便這種話。”
“嗬。你不知道吧?他偶爾也隨便得很。”白慕川涼涼一笑,“行了,不扯這個。要留下來玩就一起玩,不玩你就忙你自己的去!”
謝綰綰怔怔看他,眼圈突然一紅。
大老遠的跑過來赴約,為免被人發現,又是化妝又是選衣服,又是口罩又是帽子,硬生生把自己遮成一個科學壞人,結果剛剛坐下來不到三分鍾,他就攆人——
“我以為我是你最好的朋友……”到這裏,謝綰綰緩緩吸一口氣,“原來,你也會重色輕友。”
“……”
一句重色輕友,向晚就更尷尬了。
她不就是謝綰綰口中的“色”嗎?
尤其是她這個“色”好像不如人家那個“色”鮮豔呢。
“謝姐,你可能有點誤會……”提到了自己,向晚忍不住就插了句嘴。
然而,話剛一半,就被謝綰綰冷厲的眼神製止了。
“我在跟白慕川話呢。你是他的代言人?”
向晚:“……”
沉默幾秒,沒有聽白慕川吭聲,她站起身。
“你們聊,我上個洗手間。”
人家認識的時間長,友誼深厚,她在中間裏外不是人,別扭又不自在。
三十六計,走為上計!管他們要什麼,她懶得理會。
可她剛站起來,手腕就被白慕川拉住了,用力一拉,她就無辜地坐了回去。
“幹嘛?”她聲問,有點不高興了。
“等一下,我帶你去。”
向晚尷尬,“不用。”
白慕川握緊她的手腕,聲:“再,收拾你了?”
“……”
他的收拾,多半沒有好事。
“……”向晚看著他,閉嘴不話。白慕川緊了緊她的手,視線轉到謝綰綰的臉上,冷著眼一字一句:“我當你是朋友,可你好像沒有把我當朋友。”
謝綰綰瞳孔一縮,目光露出一抹慌亂。
然後就見白慕川慢慢站起,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我從來不會對朋友的愛人不客氣。”
完,他大大方方地牽著尷尬的向晚從眾人麵前走過去,出了包間。
眾人幻滅:……
這是公開承認關係了?
眾人麵麵相覷間,包間裏隻剩音樂聲在響。
程正淡定地靠在沙發上,臉上的表情,已是難看到了極點——這算不算弄巧成拙?
他坐不下去了,默默起身出去,把今晚消費的錢留在吧台,走人。
謝綰綰在沙發上怔怔地坐著,一動不動,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憋了好久,唐元初忍不住了,善心大發地又去勸她。
“不要傷心了——長痛不如短痛——早點死心也好——反正早晚要痛苦一次的——早痛比晚痛好——”
“滾!”聽他囉嗦個不停,謝綰綰耳膜都快要炸掉了。
丟了臉,本來火氣就沒地方發泄,看到他那一副好心好意的教樣子就更來氣。
“你什麼東西,我的事用得著你來管?給你三分顏色,你真把自己當顆蔥了?”
唐元初被罵了,微微一怔,搖了搖頭,“不對啊。”
罷,她不等謝綰綰話,又喃喃地糾正:“給三分顏色,不是開染房嗎?我又沒有裝蒜,怎麼會是顆蔥?”
“!”謝綰綰雙瞳放大。
不知是氣的,還是笑的,她的表情相當古怪。
用一種看傻x的表情看了他許久,謝綰綰突然轉身,拿過自己的包,戴好口罩,一言不發地衝了出去!
“喂!”
唐元初喊了一聲,錘沙發。
“跟我凶什麼?親了我,我還沒找你算賬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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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們猜對了——還有一更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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