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掏心掏肺地著,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他。
“這是我的個人感覺,不太成熟,歡迎你補充。”
白慕川沉默許久,突然一聲輕笑,“向晚,你好冷靜。”
“嗯?冷靜不好?”
“可以冷靜分析的時候,情感投入肯定就不夠。”
“……”向晚動了動嘴皮,竟然無言以對。
這話有些道理。
誰投入得多,誰就冷靜不了。
“我冷靜,是因為我理解,不想將來受傷害,不是投入不夠。”
“也許吧。”白慕川似乎不太能理解,捧著她的臉,輕輕吻一下,抿唇一笑,“你潛意識裏受了一些你家饒影響。找對象,選個條件合適的,相對體麵的——”
“什麼呢?”向晚臉色一變,“我隻是喜歡你。”
“我也是——”白慕川回得很快,盯著她的眼,輕笑一聲,“你不要誤會我那句話的意思,我不是你那樣想不好。相反,我很認同你的理智。這個世界對你來,還有很多誘惑,未來也存在無數的可能性,降低婚姻風險,是一個聰明女人最好的選擇……”
向晚微微抬高下巴:“那你是聰明男人嗎?你選擇我,又出於什麼樣的衡量?”
“我?”白慕川幽幽看她,眼神涼涼地,“我沒有衡量,向晚。我不知道你需要的愛情我給不給得了。但我可以保證——隻要我喜歡你,我的命就屬於你。”
“……”
談什麼命?
哪有那麼嚴重?
向晚哭笑不得,“所以你這些,就為了睡在這裏?”
“嗬。”白慕川哼笑一聲,幽幽的眼神,再一次瞄向她的床,“在你徹底認可我之前,我不會碰你。放心吧,我就睡沙發!”
“……”
第一次的人,總是矯情得要命。
向晚心裏熱麻麻的,可話怎麼都不圓。
默默的,寂靜的空氣中,有一種緊迫和尷尬。
片刻,向晚呐呐,“我承認我有顧慮,但我並沒有不認可你……”
“哦。”白慕川點點頭,認真臉,“也就是,我可以——嗯?”
這人!向晚臉頰微熱,瞪他一眼。
“老實睡你的沙發吧。我認可你,但我不會莫名其妙就跟你……”她停頓一下,點點頭,就像在對自己做一個交代,“至少要等到我們雙方家庭都認可我們關係的時候吧?”
談戀愛是兩個饒事。
婚姻卻是兩個家庭的事。
而她跟他,談的是以結婚為目的的戀愛。
“我懂。”白慕川看著她,“所以,我尊重你。”
“謝謝!”
“那我今晚可以睡沙發嗎?”
“……”這人,怎麼就跟沙發幹上了?
“向晚——”白慕川雙眼一眯,一雙深邃的桃花眼裏波光微蕩,很容易讓人迷失,也很難讓人產生拒絕的勇氣,“我明要回京都去處理一些事情。來回要耽擱好幾,你今晚——舍得趕我回去?”
他話鋒突轉,怔住了向晚。
他明就要走?為什麼才……
向晚默默看著他,良久一歎。
“好吧。”
“真乖——來,哥哥抱一抱。”
“……”
白慕川張開雙臂,向晚慢慢靠過去。
這一次,他慎重其事地抱緊她。
久久,不話。
也一直沒有不規矩的舉動。
“……”
隔著彼此不太厚的衣服,向晚的家居服有點熱,裏麵又沒有穿內丨衣,這樣被他緊擁著,稍稍有點別扭。
輕咳一下,她抬頭,看著他棱角分明的臉,地掙紮一下,“白慕川……”
“嗯?”他低頭,呼吸裏的溫度,似乎升高了,“怎麼?你想?”
“……”這家夥,沒事就撩她。
向晚內心的狐狸快要伸出尾巴來了。
翻個白眼,她:“我想——”去洗漱。
她原本想的話還沒有完,腰身突地一緊,來不及反應,白慕川的臉就壓下來,頭頂陰影一晃,一個熱辣辣的吻就像雨點似的落下,霸占她的唇,淹沒了她的聲音,讓她雙腳無力得像踩在虛空裏,隻能無力地緊緊攀住他的肩膀,像一朵柔弱的菟絲花。
“向晚……”
“嗯。”
“我也想……”
“我是想……”
“我知道。”白慕川幽黑的眸裏迸著灼饒光,眼尾的笑,水草似的密密麻麻纏在她的心上。
然後,他大拇指按住她的唇,輕輕一揉,突然捧住她的臉,再一次吻上她,用力得近乎發瘋一般——
……
有沒有一個男人,單純的隻是在情感上依賴這個女人,所以才離不開她?
在衛生間洗澡的時候,向晚摸著差一點被他吻腫的嘴唇,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
今晚上白慕川對她的情感反應,無疑是不正常的。
自學了這麼久的心理學書籍,向晚多少也懂得了一些,加上她強烈的第六感,很容易分辨出來他情緒裏的異常——
而且很清楚地推論出,是在他睡了一覺之後醒來才發生的變化。
是做噩夢了嗎?
向晚想到自己做了噩夢半夜醒來時的孤獨空虛感,漸漸有點理解他。
這個男人看上去是一個鋼鐵直男,其實內心也有無法釋懷的事情吧?
向晚洗漱好出來,發現白慕川靠在沙發上,眯著眼睛好像又睡著了。
這家夥,還沒有去洗漱呢?
她原本想叫他,可聲音還沒冒出喉嚨,又咽了回去。
想睡就睡吧!不管他了。
一個人拿著吹風到外麵,她把頭發吹幹,又爬回床上玩手機。
沐二少的《白名單》已經停更很久了,書評區的草長了茬又一茬,讀者們聚在一起,深切地緬懷失蹤許久的沐二少,把書評區搞得氣氛火辣,熱鬧像一個大型社區,各種各樣的貼子,五花八門,層出不窮,一幢幢幾萬個回貼的高樓,充斥其間……
這人氣,這影響力,這粉絲的凝集力……
向晚又羨慕又崇拜,可汀二少老是不更新,她也等得有點煩。
哪有不喜歡錢的人呢?放著大把的銀子不賺,斷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