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再乖的貓兒伸爪子的時候,也是很尖利的。
白慕川凝視她,牽了牽唇,無奈地攬住她的肩膀往自己懷裏一拉。
“知我者,寶寶也。”
“了別肉麻。”
“黃何確實有托付我,稍稍注意一下她。”
這一次白慕川回複得很快,然後低頭注視向晚,表情相當無辜。
“可我一個大男人,怎麼注意她?我也沒有注意過,對不對?”
他還真以為她在吃什麼醋啊?
向晚哼笑,與他對視,“搬來這裏,是早有預謀?”
“櫻”白慕川老實承認,“想睡你。”
“騙子!還不老實話。”向晚揮起肘子給他一擊。
白慕川一個不防,腰腹中招,哎喲一聲,誇張地彎下腰來,可憐地看著她,“最毒不過婦人心……”
向晚瞪他一眼,又撲上去,“你不?”
“!”白慕川順勢抱住她,緊緊勒在懷裏,順勢偷了個香,這才幽幽一歎,“好吧,騙不了你。黃何確實放心不下她。但我住過來,不單是因為這個,確實也是出於對你和她的安全考慮——”
停頓一下,他突然轉頭,目光望向沒有關閉的窗戶。
“難道你忘了那和方圓圓視頻時,窗外那個一閃而過的黑影?”
黑影?向晚心裏一窒。
“你放心不下我們,我能理解。”向晚到這裏,挑了挑眉梢,“可黃何不是有新歡了嗎?還來管舊愛的死活,會不會太綠茶了一點?”
“關心一下,也沒什麼吧?分手了,不也是朋友……”
“嗬嗬!看來你也是個綠茶。”向晚毫不客氣。
在很多觀點上,男人跟女人存在很大的差別。她和白慕川也一樣。所以,她不認同的,必須在第一時間出來,先給彼此立下規矩,免得將來再為這些事情爭執。
“在我看來,男人和女人之間,隻有兩種親密關係是可以毫無顧慮的。一種是父母和子女,一種是愛人。打著朋友的幌子,行偷雞摸狗的曖昧,不過間騙人騙己,誰還不清楚那點貓膩咋的?”
白慕川:“……”
向晚微微眯眼,意有所指,“難道我得不對。”
“對。很對。受教了,向老師……”
“所以——”向晚視線銳利而幽暗,聲音突然壓低,“黃何是我們的人,對不對?”
白慕川麵色一沉。
目光幽幽看著她,他不話。
兩個人相對而視,久久,白慕川牽了她的手。
“睡吧,快三點了。不睡你就要變老了,女人。”
沒有正麵回答,同樣也沒有正麵反駁。
這已經足夠。
足夠向晚搞清楚原因……
不過事關重大,她也沒膽出去。
沉吟,她嗯一聲問:“幾點飛機?”
“上午十一點半。”
“那你還可以補個覺。”
“好。”
“乖……”
向晚學著他的樣子,拍拍他的臉,禦姐範十足地站起來,轉身回到床上。
燈一滅,被子一拉,閉上了眼。
白慕川:“……”
房間裏,陷入黑暗。
被方圓圓折騰一晚上,又得到一個踏實的答案,向晚很快就睡著了。
剩下白慕川一個人躺在沙發上,靜靜看著暗夜裏床上隆起的那一抹曼妙輪廓,心猿意馬地胡思亂想,了無睡意……
~
十月底,涼若水。
一覺醒來,區裏的銀杏葉,鋪了一層淡淡的金黃。
這一晃,竟然已是深秋了。
為了“一家人”的身體健康,向晚覺得已經快成為賢良淑德的典範標兵了。
早早起來,看白慕川還在睡,她沒有打擾她,徑直去廚房準備做早餐……
剛剛洗著手,她就發現不對。
電飯鍋的指示燈亮著,煎鍋灶台也有被人使用過的痕跡。
她來不及擦手,急切地打開電飯鍋。
有人煮了滿滿一鍋白粥,分量多得驚人……
會這麼幹的人,除了白慕川還有誰?
飯在鍋裏溫著,他還煮了白水雞蛋,煎了幾個餅,樣子是醜零,可情意感人。
這家夥!
什麼時候做的?
向晚甜甜一笑,差一點被暖化了。
早餐的時候,她裝聾作啞,什麼也沒有問。
白慕川時不時拿眼風瞄她,一副等著被誇獎的樣子。
可他的眼神,一律被向晚無視。
“……向晚?”
“嗯?”向晚迷糊地看他。
“你沒什麼要的?”白慕川期待地問。
“哦,你吃快一點,趕飛機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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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今姨媽痛,狀態不是很好,這時才一更……不好意思啊。
不過,二更會有的。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