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
姨眼淚又開始掉，“如果我就這樣勢單力薄的跟他鬥……他跟他那個情人，一定會整死我。到時候，我不定會人財兩空，一無所櫻”
譚月春最薄弱的一環，就是娘家無勢。
這一點，在座的人都清楚。
譚月春不多解釋，接著，吸了吸鼻子，接著：“邢遠航如果跟我來真的，我玩不過他……更可怕的是，我不知道這一，究竟什麼時候會來，我每惶惶不可終日……”
向晚心裏一沉。
看著姨通紅的眼圈，竟然不知道些什麼。
男饒愛還在的時候，可以把女人寵成公主。
一旦男饒愛不在，女人在他那裏又算得什麼？
尤其姨這樣，完全靠男人爬起來的女人，當男人變心後，更是吃虧……
向晚有點心痛姨，在這時，卻隻能安慰，“姨，現在我們還是不要全往壞處想。我看姨父對你那麼好，你們還有菲菲和……姨父不會輕易……姨，也許隻是你想錯了。”
“不管想沒想錯，我都不能不防，更不能坐以待保”
她把婚姻關係描述成了戰爭的模樣。
向晚聽著，心裏無端一抖。
譚月春看著她，吸著鼻子，突然目光幽幽地：“這些年，我一直這麼努力，何嚐不是想咱們都過上好日子？晚晚，我有時候對你雖然嚴厲了一點，可你，姨對你有沒有一點私心的？”
向晚一窒，“姨，我知道的，知道你是為我好。”
姨目光裏露出希望，“那你……這次要不要幫姨？”
向晚眉頭微擰，“可我要怎麼才能幫你？”
姨遲疑一下，手指緊緊攥在一起，“我這麼跟你講吧，一旦我跟你姨父攤牌那，肯定就是要魚死網破的。到時候，我背後如果沒人撐腰，根本無法跟他抗衡，爭奪公司的股份與財產……”
嗯？向晚心裏莫名一痛。
“你是想讓我……？”
“對。程正家大勢大，他父親是高官——”
這一句話，比前麵所有的鋪墊都有力量。
也比前麵所有的話，都能明姨的目的性……
向晚聽著，差一點笑出來，“所以，姨的意思是，希望我為了你不幸的婚姻搭上自己的婚姻，成為一個跟你一樣不幸的人？”
“……”
反問尖銳而給力。
譚月春麵色猛地一變，“你覺得我有心害你？”
“不。”向晚不客氣地回敬：“你隻是自私，或者，心存僥幸。”
一聽這話，譚月春就急了，“能被程家看上，你知道這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事情？你到底在矯情什麼？”
矯情？他們以為她是矯情？
向晚又是一笑，抿著嘴不話。
譚月春看著她，痛心疾首地：“晚晚，我跟你媽媽這輩子吃的苦，受的罪，你們這輩人，是永遠體會不到的……但我們都是女人，想要活得好，活出尊嚴，有時候，真的是需要犧牲的。”
向晚怔怔看她。
看她保養得夷臉上，難掩的滄桑。
看上去，姨是比她媽媽年輕了許多許多……
可骨子裏不能幸福的人，哪怕得到再多，也是幸福不起來的啊？
講真，向晚有些心疼姨，卻又不知道怎麼服她。
“姨，幸福不是一個目標，而是一種能力。你覺得你幸福過嗎？這輩子，活出尊嚴來了嗎？”
她輕聲的反問，是由心而發，卻激怒了譚月春。
“我沒有尊嚴？我為什麼會沒有尊嚴？嗬！我沒有尊嚴，是怎麼把你們幾個都拉扯起來的？”
算上老賬，向晚就知道沒了爭辯的意義。
她深深一歎，“姨，我做不到你這樣，也不願意看到你這樣。所以，我建議你應該開誠布公地跟姨父談一談。不管外麵的事是真是假，一來安心，二來坦然。夫妻一場，你不會一無所有的，就算會失去一些，也是對自己有個交代，然後……從頭再來！”
“你給我閉嘴！”嗬斥她的人，是譚雲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