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約字,在向晚戲謔的眼神裏,意味深長。
唐元初解塑料袋手,微微一頓,當即不自在的輕咳一下,趕緊否認。
“沒有沒營—”
那樣子太像做賊心虛了。
反是謝綰綰表情自在,沒半點異樣。
“約什麼啊?我今剛拍完戲回來,肚子空著,什麼都沒吃呢!這不,聽你們在南木,而且就住在南木賓館,馬上就去買了好吃的送來。你們就吧,服務周不周到?這樣的朋友值不值得交?”
白慕川一笑了事。
向晚慎重地點頭。
“值!非常值。如果每送宵夜的話!”
“美得你啊!”
南木沒有美團,也沒有餓了嗎,買什麼東西都得自己去拎。
謝綰綰來南木比他們早,把當地的美食都嚐了一遍,這一家麻是她吃過最好的。
“一個人拎不過來,我就給這子打電話,讓他來幫我的!”
這子——好奇怪的三個字。
唐元初不太喜歡,撇了一下嘴。
謝綰綰著,又用一種長輩看晚輩的表情。
“還好,子夠聽話!一個電話就來了!”
唐元初:“……”
他臉上的尷尬寫得明明白白。
過一秒,他站起來,瞄謝綰綰一眼,“我去洗手!”
其實謝綰綰沒有的話,唐元初心裏清楚。
她拎不動東西需要他是一個方麵。
另一個方麵,是她一個人不方便來打擾白慕川和向晚。
他的存在,隻是為了給謝綰綰的避嫌的!
但即便這樣,他也很欣喜,不會有被人利用的感覺!
至少,她需要他。
而且,第一個想到他。
……
“你怎麼知道我們在南木賓館?”
這是白慕川在謝綰綰入屋後,問的第一句話。
他想了解的是事情的經過,但在謝綰綰聽來,卻是為了不讓向晚產生誤會的意思。
因此,謝綰綰坐下來哂笑一下,回答得一清二楚。
“戚科告訴我的!他在二層的浴足中心遇到你?有這回事吧?”
“嗯。”白慕川眉頭輕皺,若有所思。
謝綰綰卻沒有察覺到他的反應,眼一彎,又瞥了過去,“你這就很不對了啊,老鐵。明知道我在南木,來了也不吭一聲。咋的?我是不是哪裏得罪你了?”
“……”
白慕川無言以對。
“工作忙。”
“可拉倒吧你!”
謝綰綰著,戴好手套拎出一個龍蝦,慢條斯理地剝起來。
“我看你啊,就是重色輕友!”
從她進門到現在,一直表現得大大咧咧,言笑不止,誰也不冷落。
可向晚認識最初的謝綰綰,那個有點冷漠有點高傲的女人。所以,向晚看得出來,她今晚上在竭力表現一種“漢子性格”,就像真把白慕川當成自己的同性朋友一樣。
同時,謝綰綰又試圖輕鬆地為她營造一種舒適自在的相處方式。
哪怕她是演員,想來也是太不容易的。
向晚突然有一點同情這個女人。
那麼不堪的人生經曆,一定會讓她的心思變得敏福
而且,也會非常缺愛和安全感吧?
向晚心裏一惻,坐到謝綰綰的身邊。
“我們也是今晚上才知道你在南木。”
這是為白慕川解釋,也是為了安撫她的心情。
謝綰綰唔一聲,把剝好的龍蝦放入嘴裏,“那就饒你們一次。”
“謝謝巨星!”向晚笑著轉頭。
白慕川沉著眉在戴手套,卻不知在想什麼,全神貫注——
向晚默了默,慢慢斂住神色,凝重地問謝綰綰。
“除了戚科,還有別人知道白慕川來南木了?”
謝綰綰並不知道她為什麼這樣問。
怔了一下,她搖頭,“應該沒有吧?怎麼了?”
向晚眯起眼:“戚科單獨給你一個人的?”
謝綰綰點點頭,又去拿出一個龍蝦,“剛好在電梯間遇上。”
向晚突然想到白慕川回來的“八卦”,又聲問:“他一個人?”
謝綰綰剝蝦的動作停下了,“對啊?怎麼了?”
向晚輕笑,“沒什麼。”
謝綰綰眉頭攏了起來,“你們……是不是聽什麼了?”
看她的表情,向晚突然覺得,也許他們的猜測,不僅僅隻是猜測呢?
“不是。”
娛樂圈的事,不知真假,向晚覺得直接扒人家的隱私不太好,看了白慕川一眼,又聲。
“白慕川過來的任務是保密的。其實沒有告訴你,也是因為這個——可現在不心和戚科撞上,算是被認出來了。這事兒吧,知道的人多了,怕惹麻煩。”
謝綰綰點點頭,大概明白了。
“要不,我囑咐他一聲?”
向晚:“你們關係好嗎?”
“還成!”謝綰綰:“戚科是老實人,好相處。不像那個葉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