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想到了什麼,他突然轉頭,眼神爍爍地看著黃何。
“太子兄弟,你他們……真能找到這裏來嗎?”
黃何一怔,攤手笑,“我怎麼會知道?我又不是他。”
秤砣哥咬牙,“媽的,走!我們去看看那個警察!審問一下,看他們有什麼計劃!”
……
此刻,屠亮就關押在這裏。
他是在禿鷹嘴的深潭邊上,跟蹤秤砣哥的時候,暴露行蹤,被他們抓到了。
為了抓屠亮,秤砣死了一個兄弟,心裏本就恨他恨得要命,這時心裏又有對白慕川的恨意,因此,走向後院時,他的樣子簡直是怒火衝!
一個簡單的院子後麵,就是關押饒木棚。
這個基地的建築,相當簡陋,遠不如秤砣哥那一幢大別墅。
木質的建築,看上去甚至有些寒磣。
木棚外麵,有幾個男人在看守。
見到來人,紛紛招呼,“秤砣哥……”
秤砣哥一言不發地走近,使個眼神,看守的人,立馬就打開了門。
……
裏麵不像一個房間,像是一個困豬困羊的破爛窩棚。
木棚搭成的房子中間,有一根粗大的木樁,樁子生在地上,是直接砍樹做成的,此刻的屠亮,就被他們五花大綁地捆在上麵……
在屠亮的旁邊,還有另外一個棚子,裏麵還關押著幾個人。
那是被秤砣引入密林的張隊,還有幾個警員。
他們遠不如白慕川幸運。
進入密林,完全迷失方向,又累又餓,不到半就被暗門的人俘虜了。
在屠亮被擄來前,張隊幾個已經在這裏了。
不過,秤砣還沒有姑上他們,對他們的恨,也不像白慕川那麼濃,他們的樣子,遠不如屠亮狼狽。
屠亮單獨關了一間。
像是剛剛挨過打,頭發淩亂,衣服破爛,臉上脖子上,胸前……到處都是傷。
臉上的傷口,這會還在滲血。
他沒有動,耷拉著頭,一聲都沒有,如同死過去了一樣。
秤砣進屋,看了一眼,“把他的頭,給老子抬起來!看看死了沒有!”
一個打手聞言,聲:“秤砣哥!他暈過去了!”
“弄醒!”秤砣氣極攻心,像一個狂暴的野獸,渾身罩滿戾氣。
兩個打手不敢違逆,聽話的走過去,抬起屠亮的頭。
屠亮醒轉過來,沒有力氣反駁,由著那人抬高腦袋,睜著腫脹的雙眼看了看秤砣,又看一眼他身邊的黃何,唇一扯,沉默。
“你,老子該怎麼弄死你呢?”秤砣哥腳踩在凳子上,一副土匪頭子的做派,把心裏所有的鬱氣都撒在了屠亮的身上。
“……”屠亮不話。
看著他的淡定,秤砣咬牙切齒。
“昨你跟著白慕川的時候,不是挺牛逼的嗎?現在怎麼啦?萎啦?你他媽話啊?”
屠亮沒力氣話。
更何況,人在別人手上,不都沒區別。
秤砣罵咧幾句,不解恨,“媽的,啞巴啦?給我打——”
一個打,激起的是獸性的癲狂。
得了命令的打手拿起牆角的鞭子就抽。
他一邊抽,秤砣一邊罵,“落到爺們手上了吧?怎麼不橫了!你他媽到是橫起來啊!”
屠亮咬著牙,悶哼出聲,就不開口,頭卻是垂得更厲害了。
“喲哎!骨頭挺硬的啊!”
秤砣心裏焦灼,找不到發泄的途徑,一時興起。
“來!給我把爐子裏的火,燒紅一點!”
這個地方冷,沒有暖氣,他們燒的都是炭火。
一個燒得火紅的炭爐就擺在門邊。
他這一吼,暖烘烘的氣流裏,竟帶出一股令權戰的寒意——
屠亮瞳孔微微一縮,身體繃了起來。
見他眼裏刹那的緊張,秤砣終於得意起來,哈哈大笑。
“原來還是會怕的啊?老子還以為你們都他媽是鋼筋鐵骨打造的呢!”
他罵著,慢慢走近,看著屠亮的臉,興味十足地笑。
“這樣好了!你求個饒,叫幾聲好爺爺,再罵幾句白慕川,罵幾句警察,我他媽今不僅不打你,還好酒好材招待你,怎麼樣?這買賣劃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