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在,向晚還沒有回賓館。
汽車到達的時候,向晚還在和方圓圓聊。
白慕川上去看了一眼黃何,跟他了幾句話,領著向晚走了。
路上聊了一會案子。
對孟熾的嫌疑,沒有一個人有異議。
全體認定他就是背後主使,但苦於沒有證據。
僅僅一個“故意傷害”,傷害程度又那麼低,也留不住他幾。
到時候……
該放還得放!
“媽的!”權少騰首先不耐煩了,“看那家夥就不是個好東西。話陰陽怪氣,不知道哪句是真,哪句是假……換我,咱甭跟他囉嗦了,衝上去暴揍一頓,嗬嗬嗬……我看他老婆穿什麼內褲都得招!”
“……”
年輕人,暴躁啊!
白慕川懶洋洋瞥他一眼。
“看著不是好人,就不是好人了?”
權少騰:“這叫刑警直覺——”
白慕川嗬聲輕笑,“你看著也不像好人。”
權少騰嘴裏唉唉有聲:“過分了啊!我一身浩然正氣,你眼瞎?”
白慕川聳聳肩膀,回頭看向晚抱著電腦發愣,微微一怔。
“向老師,怎麼了?”
向晚啊一聲,回頭,“什麼?”
白慕川:“今怎麼變啞巴了?”
向晚失笑,捋一下頭發。
“權隊你是瞎子,你就我是啞巴,這簡直是……”
“絕配唄!”權少騰完美接話,側頭看他倆,目光慢慢落在他們偷偷交握的手上,嘴角微微抽了抽,輕咳一下,“你倆這樣有意思嗎?嗯?”
向晚臉頰微羞,想抽手,卻被白慕川握緊,反問權少騰,“礙著你啦?”
權少騰:“就是礙著我了!”
罷,這大爺輕哼一聲,不耐煩地敲了敲膝蓋,思考中,仿佛在自言自語。
“我就想不通,談戀愛有什麼好的?兄弟不要了,朋友不管了……就把個半道撿來的女缺成寶貝疙瘩,疼著,寵著,哄著。活得跟個孫子似的!”
“……噗!”向晚忍不住笑。
白慕川的大拳頭,直接砸了過去。
“你涼了啊!”
“靠!又欺負單身狗!”
……
回到賓館,夜已經深了。
時節已到深冬,霧茫茫冷涔涔。
汽車在夜燈中駛入酒店停車場,安靜地訴著刑警與眾不同的生活……
權少騰打個嗬欠,走在了前麵。
這貨貧嘴的時候不含糊,幹活的時候,也不會耍少爺脾氣。
對刑偵這一塊的工作,他並不熟悉,但一直認真配合。
“好好休息!”白慕川難得貼心地叮囑他,拍拍肩膀。
權少騰哼一聲,不買賬,“少來!不就是又要拋棄我了嗎?”
白慕川嚴肅的臉上,龜裂出一絲笑,“這大晚上的,難道你希望我不拋棄你?”
目光流轉間,他若有似無的笑臉上,浮現著戲謔的光芒。
“你這是……別有所指?!”
“滾!”權少騰沒好氣地瞪他一眼,大步進入電梯。
不等他們,直接合上。
噗!
向晚看他倆鬥嘴,忍不住笑出聲。
白慕川看她,唇角勾了勾,突然嚴肅。
“你今……是不是有點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