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人助理?”
向晚頭都懵了。
“師姐,沒開玩笑吧?”
自己什麼時候成了占色的私人助理了?
“這個事,我……不知情。”
一無所知。
白慕川沒告訴過她。
一點風聲都沒有,事發太過突然。
“不管!反正你得請我吃飯!”
電話那一端,占色輕輕地笑著完,又無奈地歎息一聲。
“這就是現實版的買櫝還珠啊。”
“……”
“這子要聘請我的時候,我就猜到他居心不良。果然……他要的人根本不是我,而是你……”
向晚:“……”
她無言以對,卻從電話那端聽到一個低沉的男聲,“難道你希望他要的人是你?”
占色聲音突然變:“……你聽不懂什麼叫開玩笑嗎?”
男人重重一哼,占色突然拔高聲音,“十三好像在叫爸爸?快去!”
“……”
電話沒掛。
向晚在這邊聽得清清楚楚。
那個人,肯定是占色的老公,權少騰的哥哥了。
“不好意思啊,剛跟我老公了兩句話。師妹,還在嗎?”
“在的,師姐……”向晚才是覺得不好意思的那個人,“要不,你先去忙?”
“不行,我話還沒有完呢。”占色又輕鬆地取笑起向晚和白慕川,“你們這一對啊,欠了我多少人情了?不吃回來,我就虧大了。”
“可以的。你都開口了,我馬上去賣腎。”
“去你的吧!”
兩個人嘻嘻哈哈了片刻,掛了。
重案一號不比錦城一個區的刑偵隊。
要聘用一個犯罪心理顧問,需要相當的資曆。
向晚能去重案學習的唯一途徑,就是代表占色,以占色助理的身份去工作。
這個人情,確實欠大了。
而且……
白慕川這樣的信任,讓向晚內心壓力無比大。
……
淩晨。
夜風裏吹來的空氣,像帶著冰碴子。
今晚上,氣驟然變冷。
又降溫了。
白慕川裹緊大衣,加快腳步。
洋樓外的樹葉兒,被風吹得沙沙作響。
他理了理領口,剛剛裹緊,抬頭,就看到一個人影,依在牆上。
……
一秒。
二秒。
三秒後,白慕川搶步上去。
“你瘋了啊?”
一聲輕責,他把那纖細的人兒納入懷裏,緊緊摟住。
責備聲,艱難而沙啞,那一隻捏在她腰上的手,不停地輕揉,更像在安撫。
“這麼冷的,為什麼在這裏?”
“等你呀!”
向晚環住他的腰,默默貼上去。
這個時間,室外早就沒人。
一個獨單單的女人,靠在那裏,對白慕川的衝擊可想而知有多大。
他吼得有點大聲。
然,吼完沒見到她回應,他又無奈一歎。
“傻了麼?為什麼不在家裏等我?”
向晚深深吸氣,將頭埋入他肩窩裏,嗅著他的氣息。
那一種讓她安定的味道。
“……我剛剛才下來的。猜到你要到家了。”
回來前,他發過消息的。
“唉!”白慕川一歎,投降。
“對你服氣了。傻孩子!”
他揉了揉她的腦袋,低頭吻吻她的額,蹭著她的臉。
“這樣會讓我擔心的,你不知道嗎?”
向晚不敢看他,“我知道。”
“知道還這麼諢?”
重重一哼,白慕川哭笑不得地牽著她的手。
發現那手一片冰涼,又趕緊裹入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