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下臉，她默然回視，無聲反抗。
“回答！”白慕川麵無表情。
謝綰綰，“如果向晚沒有在這裏，你會這樣對我嗎？”
……
審訊室，突然安靜。
詭異地進入一種僵滯的狀態。
……
半晌，白慕川回答，“當然。”
他的聲音，清楚鎮定。
目光，仍是朝向晚看了一下。
“謝姐，你想多了。”向晚察覺到白慕川眸子裏的淩厲與不悅，在這怪異的氣氛裏，清了清嗓子，“這句話本來不該我的，不過你提到我，我認為自己……有必要解釋一句。”
“我沒有惡意。”謝綰綰認真看她，一臉冰冷，“我是就事論事。”
“我懂。”向晚莞爾，“你認為白慕川是因為顧及我，對你的訊問過餘苛刻了！而我認為，恰好相反——”
謝綰綰抬抬眉，不出聲。
向晚，“如果他真是一個在工作問題上都拎不清的男人，我相信你不會選擇他做朋友。這裏的每一個人，也都會看不起他。”
“謝姐！”不等別人話，向晚繼續，“你不應該敷衍他的問題。既然你都已經感覺到了危險，那更需要與警方高度的配合，密切合作。對你自己來，這是一種保護，性命攸關的保護。而他，僅僅隻是責任。”
“他越是嚴厲，證明他對你越有責任心，你有什麼不滿的呢？”
一句一句，擲地有聲。
每一句都傳達著她對白慕川的信任。
白慕川深深看她一眼，清清嗓子，疏冷的聲音，帶著淩厲的氣勢，把眾饒注意力拉回來。
“繼續案子！”
謝綰綰從向晚臉上收回視線，嘴角彎了彎，“昨晚上我見了葉輪，今跟他一起去見了個客戶……”
她的是客戶。
向晚慢慢偏頭看過去，謝綰綰卻沒有看她，淡淡問：“還有問題嗎？”
白慕川，“跟葉輪見麵，都談了些什麼？在哪個地方談的，你們什麼時候到的，什麼時候離開的，中途有沒有遇見什麼人？今見麵的客戶，叫什麼名字，他的工作單位，你們具體都聊了些什麼內容……你詳細一下。”
“……”
謝綰綰吸口氣。
“白警官，如果我涉及商業機密呢？”
“警方會為你保密。”
“你……”
她有點急眼。
她不願意回答，也不想接受這樣的詢問……
可白慕川的臉色，沒有半分鬆動。
“這對破案很重要。”
謝綰綰不能理解地揪起了眉頭，“究竟有什麼重要的？我是殺人了，還是幹什麼了？”
“我沒有這麼。”白幕川雙手交叉，輕放在桌麵上，“吧。”
“……”
安靜了足有半分鍾。
每個人神色各異，但沒有開口。
就連唐元初這個一直護著謝綰綰的人，也沒有出聲阻止。
“行，我。”謝綰綰抿著唇，重重點零頭，又猛地抬起，“徐思琦死的時候，我在你家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