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雲春幾乎是一無所知。
著著，又扯到向晚和白慕川這裏了。
向晚看著懵懵懂懂的母親，不知該憐惜她的一知半解，還是該慶幸。
“媽。”
“嗯？”
“還有個事。”
沉默片刻，向晚又問：“咱家以前那個房子，好像是用爸爸的賠償款買的吧。”
譚雲春點點頭，“沒錯啊！”
向晚：“可是我聽人家，當年爸爸是酒駕，他是責任方，對方為什麼會賠給咱們家那麼多錢？”
“人家有錢不在乎唄。交通事故，就算沒有責任，撞死了人，賠點錢，消個災也是應該的。再了，賠了很多錢嗎？不多啊！”譚雲春反問她，“當年的房價和現在的房價可比不得，便宜著呢……”
“！”
向晚服氣了。
怪不得母親從來不覺得奇怪。
因為她根本就沒有去深想過……
見向晚一直追問，譚雲春突然緊張起來。
“晚晚啊，你這是怎麼啦？是不是最近寫書太累，腦子又犯糊塗了？”
當年輟學的原因，向晚一直沒跟家裏得太明白，家裏人見她不肯上學，整把自己關在家裏，一直認為她是腦子犯糊塗。看到她胡思亂想，譚雲春就害怕。
“有什麼事，要跟媽，知道嗎？”
“沒事，就是有點累吧。”
向晚長長一歎。
無法跟母親案子，也不能告訴她和白慕川的淵源。
她結束話題，把媽媽支出房間，繼續寫大結局，可腦子裏卻反複回放著白慕川和媽媽在廚房裏笑的樣子。
不知道為什麼，她特別心疼白慕川。
他為了母親的案子去錦城，結果——卻是一個這樣的結果。
向晚想了想，拿出紙筆，又把當年的案子理了一遍。
最後她發現一個關鍵人物——程為季。
當年他是錦城的執法大員，案件細節肯定比誰都清楚。
可為什麼卷宗上卻一筆帶過，以自殺結案？
崔鳴報複的人，第一個就是白媽媽。她的死，到底是崔鳴作案手法太奇巧，逼得她自殺而且毫無破綻，讓程為季查無可查，還是程為季隱瞞了什麼？
向晚有強迫症。
鬧不清這個問題，無法專心寫作。
她寫寫畫畫，一會是現實，一會是，腦子混亂。
終於，她丟下筆，狠狠抱住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