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再度解釋，“那是謝綰綰自製的手工糖，是她經常發給影迷的福利。謝助理知道的，你帶過去就好。”
向晚拿起一袋糖果，審視一下，“病毒放在哪裏的？怒不是生化製劑麼？我記得上次在白慕川的衛生間發現的東西，是一個噴霧裝置，隻要接觸到的人，就會出事……”
女人笑了起來，“真是個單純的女孩子。病毒當然藏在糖裏呀。這次與上次的情況不同。要是還像上次那樣，一接觸到就中毒死亡，那你怎麼辦？那可不是你家的衛生間。擴散在公共場合，得死多少人？”
哈？
向晚像聽了個大的笑話，嗬嗬地冷笑，“你居然會關心別饒死活？”
女人：“我不傷害無辜。”
向晚再一次冷笑，憤怒地指責，“少拿這個來掩飾你醃髒的心。不傷害無辜的人，那我媽，我大姨，我姨，她們犯了什麼錯？就算她們做過什麼……那呢？他還沒滿四歲！他不無辜？”
女人一歎：“他當然不無辜。有一個那樣無恥的父親，他長大了，也是禍害。”
好牽強的理由。
無外乎，自己認為是對的，就是對的而已。
向晚忍不住笑了起來，“從來沒有人告訴你，你喜歡自欺欺人，還偏激狠毒嗎？”
女拳淡笑，“也許！快去吧，不要耽誤時間。”
向晚慢慢合上提包的拉鏈，“我想看看我媽和姨他們。”
女人似乎不解：“什麼意思？”
向晚：“跟你這樣的人做交易，我不放心。誰知道他們是不是還好好活著？”
女人笑了起來，“得好。你這麼聰明，我還真是越看越喜歡了呢。你等著——”
不一會兒傳來嘈雜聲。
向晚對那些聲音都很敏感，她聽出來了。
是媽媽，是姨，還有尖利的哭叫聲。
向晚的眼圈，瞬間紅透，“媽……”
“晚晚！”
譚雲春的聲音突然加大。
“你不要做傻事！媽不怕死，媽沒事。你不要聽他們的……啊！”
她話沒完，就傳來一聲哀劍
很顯然，挨了打。
向晚心疼得一抽，眼淚滑了下來，“媽，你好好的呆著，他們什麼，你就配和他們。不要跟他們對著幹，聽見了沒迎…”
譚雲春呻吟著，大呼大叫，“晚晚，媽已經這麼大歲數了，媽不怕……啊……啊……”
啪啪的痛擊聲清脆易辯。
他們在打譚雲春，也許是耳光，也許是腳踢。
也許……
向晚不敢想象。
她吸著鼻子，抽泣般叫她，“媽，你不要話了。聽他們的，聽他們的，你都聽他們的。我的事你也不要管。我會處理！”
“晚晚啊！”
“媽！就這樣——”
向晚不忍心再聽，對著空蕩蕩的屋子淚流滿麵的吼。
“你聽著，你如願了。你不要傷害我媽，我什麼都聽你的。什麼都聽！”
打饒聲音停下。
隻有譚雲春還在細微的呻吟。
還有撕心裂肺的哭！
女人陰森森的笑，“早知道這樣，又何必讓你媽吃苦頭呢？快去吧，乖孩子。時間不早了。”
向晚吸一口氣，提起客廳中央的手提袋，大步走了出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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