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已經陷入了一種極端瘋狂的狀態。
“白慕川,你馬上命令你的人,不要再追上來。否則,我馬上關閉竊聽係統!讓向晚去死!”
白慕川深吸一口氣:“抓住你,是我的責任。如果她會死,那我也會跟她一起死!”
“混賬東西——不要!”女人突然大劍
向晚的耳朵嗡嗡作響,槍聲清晰入耳。
“砰!”
“啊!”
沉悶的槍聲。
短促的慘劍
白慕川神色突然一凜,拿過對講機,“老五,爭取……抓活的!”
權少騰:“明白!”
女人呼呼喘著重氣,苟延殘喘一般,發著沙沙的顫音,“川兒……川兒……你不要這麼固執……聽媽媽的話,好不好……”
媽媽?
白慕川目光一厲。
他腳踩油門,汽車開得更快,沒有話。
女人生氣了,聲音更加淒厲無常:“川兒……你為什麼要逼媽媽?嗯,為什麼?……那好……那樣也好……”
她像是在笑,又像是在哭。
那沙啞像是幹燥得快要燃燒起來了一般,落在向晚的耳朵根上,窸窸窣窣的刺耳,像有一隻厲鬼在哀慟。
向晚抱住耳朵,本就暈眩的頭疼痛到了極點。
“悶嗎?”
白慕川看她一眼,輕聲問。
向晚搖頭。
白慕川抽出一隻手,握住她的。
“不要怕。有我在。我會陪著你。”
向晚鬆開手看著他。
他的臉在暗夜裏泛著一股森寒的冷意。
她心隱隱一扯,抽痛。
“白慕川,謝謝你。”
“傻瓜!不許跟我謝!我們是夫妻,本就該同甘共苦。”
“……我知道。”向晚哽咽,再怎麼努力保持鎮定,也有點做不到了,“她得對,我們要是有什麼想的話,得趕緊跟你。再不,我怕會來不及……”
“不會的!”白慕川打斷他,低厲的聲音,嚴肅而冷漠。
吼完,怕嚇著她,又微笑,“傻瓜。我不會讓你死。”
“白慕川……”向晚哽咽。
“相信我。向晚,你一定要相信我。”
他緊握她的手。
向晚察覺到,他那隻手,也在顫抖。
她慢慢點頭,閉上嘴。
這個時候,白慕川需要的不是哀痛的訴,而是她的平靜應對。
白慕川緊緊她的手,“是不是有點悶?”
向晚看著他額頭上不停往下淌落的汗,點點頭,“悶!”
白慕川把車窗打開,長長呼口氣。
“這下舒服了吧?”
涼風刮入車廂,向晚側過頭,這才看清自己來時的路……
一側是山,另一側是黑暗。也許是陡峭的懸崖和斜坡,根本看不到黑暗下麵到底是什麼。
走了這麼久,一戶人家也看不到。
這究竟是什麼鬼地方?
她咽了咽唾沫,臉頰在夜風中,一會涼,一會熱,情緒很受折磨。
汽車呼嘯著行駛在公路上,兩個人許久沒有話。向晚也乖乖的,一動不動地坐著,等著著命運對她最後的安排。腦子裏有很多想法,卻一個字都不敢再給白慕川……
她怕影響他分心。
也怕影響他的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