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京周城如往常一樣的平靜,微風掃過大地,山上的蘆葦不時的響起“嘩嘩”之聲。
這種天氣,幹柴烈火,對於一些特殊的人來說,卻是個適合在夜間幹活的機會。
這時,一支帶著火焰的箭,從山中飛射而出,落在了京周城城效外的一戶屋子。
火箭插入草屋房頂,箭頭上的星火瞬間把鋪在屋子上頭的頂蓋點著,讓人措手不及。
一群黑衣死士出現,與鈺麟軍陷入了一場廝殺。
“二哥,真是料事如神。”墨淵驊雙手負背,站在了林間,目光冰冷的盯著那群黑衣死士:“留下幾個活口,別讓他們死了。”
“已經吩咐下去了,就這麼死了太便宜那群人。”墨淵炎站在他身後說。
“淮王曾在朕下南隨軍時,暗中動過幾次手,若非朕命大,哪裏還有機會再回來,這次真的是按耐不住了急著對朕下手。”
“有刺客,保護皇上。”鈺麟軍有人大呼。
就在這時,屋子裏傳來了女子的尖叫聲:“啊……”
“墨、淵、驊……”
墨淵驊身子一僵。
“有人在屋子裏!”墨淵炎驚呼了一聲。
玉痕跑出來:“快救火,皇後娘娘在裏頭。”
犀利的風從墨淵炎的臉龐拂過,轉眼間,就不見墨淵驊的身影。
他直接踢飛了擋在他麵前的黑夜死士,翻牆而入。
可此時火勢早已把屋子包圍。
情急之下,他脫下了外衣,走到了院門前的那一口缸,直接把衣物丟進了水缸裏,再一拳把缸打破,澆濕了頭和身上的衣服。
披著濕透的外衣,直接衝入火海。
“鳶兒。”屋子裏一片狼藉。
從頂上掉下來的梁木橫在了屋子的中間,還有零零散散的木頭,著實的礙事。
他一掌轟開。
就看到周鳶坐在了角落,手捂著口,奄奄一息。
他快步跑過去,把外衣披在她身上,打橫抱起她,轉身就走。
還未走出兩步,左邊的那一扇牆,突然前傾。
他往後一推,後麵的牆也搖搖欲墜。
墨淵驊咬牙,索性抱著周鳶飛躍而起,破頂而上。
“轟!”
成功的離開了那個火災之地,然而,下方也有人大呼:“新帝在那,放箭。”
“保護皇上。”墨淵炎大喝。
密密麻麻的箭從四麵八方飛射來。
圍牆外麵的那些鈺麟軍,默契的飛向半空,形成了一個圓圈,把墨淵驊包圍在內,揚起了手中的武器,將飛來的箭擋了出去。
有漏網之魚飛過來,近身,拿著利劍從背後刺過來,墨淵驊感知身後寒風森森,敏感回頭後看。
刺客正握著劍,靠近。
他身子飛旋起,抬起腳,重重的踢在了那名刺客的胸口,喝了一聲:“殺了。”
刺客還未落到地麵,地麵上站著的一名鈺麟軍,直接從刺客的背部刺穿,一劍穿心。
墨淵驊落地了。
四周有重兵包圍,將他牢牢的鎖在了保護圈內,但凡有刺客企圖近身,皆被殲滅。
他趕緊掀開了周鳶頭上的衣服,就看到,她左邊麵部鮮血淋淋,早已不省人事。
看到這一幕,墨淵驊心知不好,回頭看向了不遠處的墨淵炎道:“神醫何在。”
“在林子裏。”
“快叫他過來。”墨淵驊一刻都不想耽擱,抱著周鳶迅速的往另一個村莊而去。
……
今夜刺殺墨淵驊的刺客,除去三兩個僥幸逃出去的,其餘不是成了刀下魂,便已被活抓。
玉痕與明月跪在了營賬外。
這個地方突然一下子多了人。
是從宮裏出來的宮女們。
她們守在了皇後周鳶的營賬外麵,等候著傳呼。
不多時。
神醫河徒在墨淵炎的護送之下匆匆趕到,直接進了周皇後的營賬。
周鳶已醒,隻是臉上的傷痛的她哭。
墨淵驊看著她身上的夜行衣,又是氣又是惱,卻也有心疼和慌感。
他看著周鳶的臉,最終,心中燎起的怒火又被壓了下去。
“皇上,神醫到了。”
“快來看看。”墨淵驊趕緊起身。
河徒走近,看了一眼周鳶臉上的傷:“被燒傷的。”
“對。”
河徒皺眉,趕緊坐在椅子上,近身查看周鳶臉龐上的傷口。
墨淵驊知道神醫不喜歡在替人看病時被打斷,可心裏著急,忍不住的問:“如何?”
河徒的眉頭蹙的更緊了:“麵部的傷口燒的有些深,會留疤。”
沒有“恐”也沒有“也許”,而是直接明白的告訴墨淵驊,周鳶的臉會留下疤痕。
周鳶的身子輕顫了一下,先前一直被痛給纏繞著,也沒旁的心思想自己是不是以後會毀容,如今聽神醫那麼一說,周鳶這才意識到她的臉……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