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破臉皮了

一個個畫麵淩亂的從雲舒腦袋裏閃過,早已定格的記憶如同一張張泛黃的照片,再次被人打開了,塵封已久的記憶如同洶湧澎湃的波濤狂湧而至……

男人那幽深而平靜的目光下,女人那張清雅聖潔的臉蛋變了又變,先是驚訝,再是疑惑,然後是迷惘,最後竟然是不敢置信的震驚,那清冷的眸光一閃,竟然溢出了些許意外地柔光,雙肘努力的撐著下麵的座椅,拱起身子,直直的盯著眼前這個清俊沉寂的男人。

“你……你就是那個叉燒包少年?”

女人驚呼出聲了,柔軟的紅唇微啟,隨著她那起伏的動作,那如黑緞般秀麗長發便愜意的從他那修長的指尖滑過,一股清淡的幽香撲鼻而來,男人頓時感覺呼吸困難了起來,但是,意識還是清醒的,這可是多虧了他那一向引以為傲的自製力。

“不準那麼叫著,你才是叉燒包。”

女人這話讓男人的眉頭一擰。

“那是叫什麼,美人哥……唔!”

雲舒一句話還沒有說完,男人那冰涼的薄唇就將她那話給堵了回去,微涼的吻,輕飄飄的落下來,就好像那冷夜裏的梨花飄過了額頭,刷過了那柔軟的唇瓣,細膩,伴著淡淡的冷香,涼意退卻,一股溫熱熟悉的氣息襲來,怎麼的,就讓雲舒覺得這腦袋裏恍惚了起來,漸漸的,她好像也中意上了他的氣息,他的味道。

很驚訝,真的,他說怎麼的就感覺這女人這麼熟悉,原來,她就是那個天真爛漫的小壞包,當初奪走了他的初吻之後,沒過多久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之後,也就再也沒有見過了,她哪裏知道,就是那時,她就已經把他的一絲心意也一並的帶走了,也許,那時候還小,談不上什麼感情,所以後來,他也很少去想起這件事情,但是,在他心裏,這個小女孩,始終占有塵封的一隅啊!

微涼的吻漸漸的熾熱了起來,不再像之前一樣的壓抑,男人大有勢如破竹的氣勢,將一腔的熱情通過他那熾熱的吻盡數的傳遞給了她,然而那動作竟也不失溫柔。

男人的吻技不高,真的,甚至有些生澀,可是就是能把一向自詡淡定的雲舒姑娘吻的心裏癢癢的,就好像炸了毛的貓兒一般,心底總感覺有什麼按耐不住了一般,撩撥得厲害,清冷的眼神漸漸的浮上了一絲暖意,漾出了一股懾人心魄的柔和,眯著眼飛快的瞥著男人那臉看了一眼,老覺得這男人真有魅力,她怎麼現在越看他就越是覺得他挺帥氣,挺中眼耐看呢?

於是乎,美色當前,所有的所謂的矜持淡定統統都滾蛋,到底是骨子裏彪悍的女人心跳加速了,情不自禁的將自己手上的那花束隨手一扔,潔白的素手一伸,緊緊的扣住了男人的肩頭,微微使力,將他往自己一拉,修長筆直的長腿一抬,利落的扣住男人的雙腿,男人措不及防,硬是被她拉直接趴了下去,所有的重量都壓在了女人的身上。

得到女人的回應,男人心花怒放那是必須的,心底大是爽了好久,吻得越發的熱情了,爪子也開始不安分了,亂動了,抓啊抓,摩挲得雲舒那盈盈一握的細腰一陣酥麻,那黑色的風衣早不知道扔哪裏去了,迷彩服被拉開,連那軍襯衣胸前的那幾顆扣子都被打開了,昏暗的夜色下,車子裏也沒有開燈,借著從門樓那邊傳過來的微弱的燈光,依稀可以看到女人那若隱若現的蕾絲肩帶,車內的溫度乍然飆升得厲害。

“別這樣,軍……軍營重地……別影響形象!等……回家……”

雲舒努力的抬起眼,斷斷續續的說出這麼一句,難得抓住那絲最後都要溜走的理智,那星眸裏已經是迷蒙氤氳一片了,微微喘著氣,那眼神,看得男人心裏顫得厲害,深眸裏溢出了些許疼愛憐惜,伴著繃緊到了極點的隱忍,最終也隻有忍痛的剝離了她的唇瓣,大手緊緊的扣住她的腰。

“你這段時間有多少次想起我?”

男人有些吃力的喘著氣,老是這麼隱忍,當真不知道什麼時候出了事了,可是,到底也不能委屈了她,眼看著這都是什麼地方,還是等著回家再好好收拾吧,大男人主義的他其實也就是那麼古板傳統,他不興那個,那個叫什麼的,打野戰或者什麼震之類的,因為,他覺得,那一定是太委屈她了,也就是因為有了這麼一些念頭,所以就隻能硬生生的按住了自己那一身的熱血沸騰,緊緊地壓住雲舒,歎了口氣,在她的額頭上印下一個吻,沙啞的嗓音低沉伴著一絲磁性,甚是撩撥人,雲舒聽著心跳的頻率那個就是坐了火箭的速度一樣怦跳得厲害。

雲舒那眼神仍舊迷離得厲害,順著男人那熱切而隱忍的眼神望了去,隻見自己胸前的衣襟已經大開,露出了一大片雪白的肌膚,連那柔波也是若隱若現的,那小臉頓時就熱得厲害了,心頭又是一陣撩撥難耐,又是一陣羞怯惱怒的,於是,那迷蒙的眼睛一沉,禁不住就瞪了男人一眼。

男人一接收到她這眼神,頓時也有些理虧了,又依依不舍的往她唇上親了一口,然後才一邊喘著氣,一邊手指打顫的給她扣上衣扣,那俊臉上有些隱忍的痛苦和委屈,黑眸裏雖然還加著一些火花,但是倒是比之前平靜了不少。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慕煜北一邊給她扣衣扣,一邊問道。

“天天忙集訓都差點忙暈過去,哪有時間想東想西的?”

雲舒深深的吸了口氣,總算平息了下來,語氣很是清淡,雙手卻依然緊緊的攬著男人的肩頭。

“沒良心的女人!”

男人倒吸了一口冷氣,咬牙切齒的低斥了一句,停下了所有的動作,努力的讓自己平息下來,然而,到底也是自控能力暴強的人,沒多久也就恢複了平靜了,可是,那心裏一盤算著,頓時,那深眸又柔和了下來了。

“舒兒,我們年底去度假吧,有個好地方,相信你一定會中意的,我們就在那邊過年。”

“你這人有毛病呢?大過年的誰不往家裏趕?你還想往外麵跑?”

雲舒不以為然的瞥了他一眼。

“有什麼不可以?就當做度蜜月,你不度我還想度,難得休息。”

慕煜北很是堅持,那語氣絲毫不給雲舒反駁的機會,原諒他直接采取強硬政策,老實說,其實也就是想兩人單獨待一段時間,出去走走,過一下隻有他們兩個人的世界,體驗一下那種自由無拘無束的感覺。

“那爺爺奶奶他們能同意?大過年的,還跑外邊?”

雲舒挑了挑眉,淡淡的望著一臉深沉的男人。

“這點你放心,交給我就行,相信我,你一定不會後悔的,那邊的風光很不錯。”

男人有些神秘的朝雲舒淡淡一笑,那笑容,燦爛的跟朵花似的,絢麗得讓雲舒一時竟然移不開眼了。

“等著吧,還有的熬呢,我這邊定然不會休假那麼快的,等回去還有大把多事情要做,還不知道有沒有時間。”

雲舒也不忍心拒絕了他的好意,隻好如實的說出了自己的情況。

“你一定會休假的。”

男人十分肯定的開口道。

雲舒挑了挑眉,正想說些什麼,而,也就在這時,晚休號也吹響了,到了嘴邊的話,頓時也就咽了下去了。

“我得回去了,你……”

“你們這集訓什麼時候結束,都這麼久過去了。”

“這兩天已經收尾了,約莫著也就兩三天的時間就可以撤了,我回去了,軍營裏好像也沒有招待所,不然,我找哥那邊,你跟他擠一晚上吧,這天那麼黑,山路也不安全。”

雲舒一隻手滑下了他的肩頭,輕輕的搭上他那微涼的手背,倒是還是不放心。

男人淡然一笑,笑容很是柔和,漆黑的眼底也浮起了一道淡淡的暖意,大手一伸,有些寵溺的摸了摸雲舒的腦袋,順帶給她捋了捋那一頭有些淩亂的秀發,嗓音醇厚如酒,聽著很是舒服,“不了,就是過來看看你,明天還得忙……”

車門推開了,清俊優雅的男子一直環著女人的肩頭,女人懷裏還抱著一束美麗的小雛菊,兩人正緩緩的往門樓那邊走了去。

終於,也就是那麼一段短短的路程,幾步路就走完了。

“什麼時候回來就打個電話,我過來接你。”

男人深深地望了雲舒一眼,輕輕的伸手,將披在她肩頭的黑色大風衣領口的扣子給扣上了,目光在接觸到雲舒彎臂間的那件軍風衣的時候,忽然就沉了一下,眸光忽明忽暗的望向了雲舒。

“這是哥的衣服,你過來的時候,我正在跟他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