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愛為名
時纖已經很是不耐煩了,胸口悶著一肚子的怒火,睜著那冷銳的眼睛淡淡的望著東方謹,強大的氣場讓阿朔幾乎也閃了眼!這女人似乎比他們的少夫人還不好惹!當下便是不免有些擔心的望著東方謹了。
東方謹深深的吸了口氣,努力的將自己的怒火壓製下去,原本就是打算教訓一下這女人的,沒想到這女人竟然如此不識好歹!自己從男洗手間裏,現在反倒還有了道理!做人怎麼可以這麼無恥!東方謹現在心裏幾乎已經將眼前的女人定為一朵奇葩了!
“好!你好!”
東方謹心裏壓製的怒氣已經到了一個高點了,緊緊的捏緊了拳頭,不怒反笑的望著時纖,冷然笑道,“長能耐了!你是第一個破了不打女人的慣例!”
“如此說來,那我時纖還算是很幸運了?當了你的一次第一?開香檳慶祝還是怎麼樣?”
時纖又是一聲冷笑,涼颼颼的感覺不停地從身後浮起,阿朔原本上去攔著的,然而還沒等他提步子上去,隻見到兩道陰冷的風‘嗖’的一聲從眼前一晃而過,一黑一白‘啪’的一聲撞到了一起,淩厲的招數不時的交替著,東方謹出手快如閃電,招招帶著瘋狂,一點也沒有憐香惜玉的感覺,不停地往時纖身上招呼著,而時纖則是靈活的躲閃,防守得很嚴密,一點也沒有在東方謹的手上吃虧,倒是東方謹的肩頭還被她那鐵爪一般的素手抓了一把,砍得東方謹又是一陣難受,腦袋裏的昏沉疼痛感也是越發的明顯了。
東方謹徹底怒了!這女人這架勢是完全不甘示弱,招招招呼他身體的要害,還真不擔心把人給整傷了!當下一個咬牙,長臂一曲,也不管人家時纖的死活,就往人家的胸口撞了去,腳下的長腿一掃,直接往時纖的小腿上招呼而去。
時纖本來就注意到東方謹突然襲擊她的胸口,所以一時之間隻顧得上移開轉過身子,哪裏還知道這卑鄙的男人竟然還踢她的小腿,力道之大,讓她隻感覺一陣穿心的疼痛,腳下一彎,身子一歪,硬生生的往地上倒了去,而她倒還是下意識的伸著素手恨恨的抓住了東方謹的領帶,不管他死活的往下一拉。
‘嘶!’
東方謹本來就站不穩,再被時纖這麼一拉,頓時感覺自己呼吸很是困難了起來,那領帶緊得很,幾乎要把他的脖子都勒斷了一般,下意識的伸手拉住領帶,一手淩厲的往時纖劈了去,身子一傾,便是昏天暗地的倒了下去。
‘嗯!’
‘操!’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龐然大物一般的身軀壓了下來,時纖罵了一聲,這才放開了東方謹的領帶,就像一手推開壓在自己身上的東方謹。
而,東方謹腦袋裏也是一片恍惚,倒下去之後突然就感覺自己身下一陣柔軟,好像墊著柔軟的被子一般,使勁的甩了甩頭,雙眸有些對不準焦距,緩和了好一陣子,總算才看清楚被自己壓在身下的女人正是那可恨的女人。
“滾開!”
時纖吃力的推了推高大的男人,但是東方謹卻是一邊壓低了身子,時纖根本就是推不動了!
“跑啊!使出你的招數啊!天殺的女人!”
東方謹咬牙切齒的開口,陰驁的眸子迸射出了幾道寒光,仿佛下一刻就恨不得將這女人給生吞活剝了!
“操逼!別逼我廢了你,混蛋!趕緊從我身上死開!”
時纖也沒了好脾氣了,揮舞著素手,又想給東方謹一個響亮的耳光,然而這回東方謹倒是很迅速的攔了下來,緊緊的將她的一雙素手狠狠的扣在她的胸口,還很邪惡的將時纖的胸口胡亂的抹了一把,口裏一邊很沒有節操的念道,“還想來第二次?再次吃虧就是笨蛋!老子就摸老子就摸了!我看你能把我怎麼樣!”
“下流卑鄙的臭流氓!滾開!”
被東方謹這麼一抹,時纖便是奮力的掙紮,然而依然是擺脫不了他的牽製,不禁仰頭一陣羞憤的咆哮,“我要放過你,我他媽的倒過來跟你姓!”
“那你就跟我姓好了!好潑辣的小嘴,不討點利息,對不起老子今晚陪你玩了這麼一場遊戲,老子吃了那麼大的虧,你說是不是應該在你身上討回來!嗯?”
東方謹一邊咬牙說著,俊臉上卻是拂過了一道陰邪至極的笑容,這笑容看在時纖眼中,竟然是無比的放蕩猥瑣!
還沒等時纖反應過來,一道陰影閃過,下巴忽然被一隻大手給捏住了,一個抬高,東方謹那漆黑陰邪的眼神便對上了時纖那清冷中帶著狂怒的眼神。
“你這個樣子,會讓老子覺得,你在渴求著老子狠狠的蹂躪你!不過,老子很樂意!”
東方謹森冷的吐出這麼一句,然後便低下頭,俯下身子,微涼的薄唇欺了上來,輕輕的往時纖那柔軟的熾焰般的紅唇親了去,時纖一陣驚慌下意識的反抗,而東方謹卻是加大了力度,放開了牽製住時纖的大手,用力的覆上她的腦袋,努力的往他這邊壓著,原本纏綿的輕吻頓時也變成了火花四射的激烈而有力度的熱吻。
頓時,時纖腦袋裏也炸開了一片,一下子愣住了!清眸裏的流光幽然定住了!
其實東方謹的吻很是笨拙,基本上就是壓著時纖一陣亂啃,後來才本能的……
看到這一幕,阿朔已經驚呆了!完全分不清楚狀況了!愣愣的望著地上糾纏在一起的兩人,這……這到底是怎麼想象?
東方謹竟然,竟然壓倒了時纖!還吻了她!他跟在少爺,謹少,逸少的身邊已經很多年了,見識過他們玩過很多的女人,但是卻從來沒見過謹少跟逸少吻哪個女人!自家的少爺自然就是不必說了,從始至終都是在為他們的少夫人守身著,別說什麼碰,吻了,就連看都不會多看一眼!而謹少跟逸少似乎也受了他們少爺的影響還是怎麼樣了,就算碰了,那也絕對不會親吻!可是現在!現在這是什麼狀況?看著謹少那銷魂的模樣,那分明就是津津有味啊!時纖小姐都被嚇傻了!
東方謹狠狠的將時纖那柔軟的唇徹徹底底的蹂躪了一遍,看著身下的女人那副呆愣的樣子,這下才算是滿足了,又狠狠的攪動追逐了幾把,鋒利的牙齒毫不憐香惜玉的咬了下去,唇上突然傳來的疼痛感,時纖一陣驚呼,這下子才回過神來,正想推開東方謹,冷不防,東方謹更是快了她一步,一手將她推開了,一個利落的爬了起來,搖晃晃的靠著牆,滿臉猶意未盡的望著時纖,薄唇上還沾染著一些妖豔的鮮血,這麼看上去,竟然顯得無比的妖冶了,跟一個妖孽似的,自然,那血正是時纖的,他咬破了她的唇。
“味道挺不錯!”
可恨的男人對著她冷冷一笑,猶意未盡的舔了舔唇,饒有興味的望著她。
時纖下意識的抬起手往自己的唇上摸了去,隻見自己的指尖上沾染著鮮紅,眸光乍然寒冽了起來。
而這時候,東方謹已經覺得自己滿足了,總算報仇出了一口惡氣了,然後才淡然收回了自己的眼神,很不屑的瞥了時纖一眼,悄然轉身,心情很愉悅似的,踩著有些搖晃的腳步朝前方走了去。
“時纖小姐!你沒事吧?”
阿朔這時候總算也回過神來了,連忙迎上來望著雲舒,眼底有些擔心,又望了望已經走得幾步遠,搖搖晃晃,險些要栽倒在地的東方謹,隻好一麵將手裏的紙巾塞到了時纖的手裏,一麵朝東方謹追了去。
“謹少!你小心一點!”
“該死的男人!你媽的給我站住!”
時纖勃然大怒了起來,抹了一把唇,十分憤怒的甩開了手裏的紙巾,暴吼了一聲。
然而東方謹卻一點也沒有將她放在眼裏,不冷不熱的偏過頭,掃了她一眼,有些對不準焦距的瞳孔裏夾著一些不屑的成分,似乎眼裏的嘲笑的意味很濃鬱,腳步都沒有慢下半分,就那麼掃了時纖一眼,一臉勝利的的收回了視線,又往前走了去。
時纖心裏那個氣啊!從小到大有誰敢這麼膽大妄為的,不禁給她氣受還如此流氓如此卑鄙無恥的輕薄了她!然而看著東方謹也走了好遠的身影,當下就實在是忍無可忍了,咬牙切齒的將自己腳上的鞋子一脫……
‘呯!’
‘啊!嘶!’
一個響聲傳來,緊接著就是一個痛呼聲!
東方謹隻覺得自己背後乍然襲來了一道‘嗖嗖’涼風,他還沒來得及回頭,就感覺脖子跟肩頭傳來了一陣劇痛,下意識的伸手,往脖子上一摸,竟然摸到了一樣東西,拿到手上一看,竟然是一隻高跟鞋,然而,突然間,又是一道涼風襲過。
‘嗷!’
小腿處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讓他硬生生的往地上栽了去。
時纖冷冷的望著狼狽的栽在地上的東方謹,冷豔的臉上才乍然勾出了一個冷淡的微笑,冷漠的望了掙紮中的男人一眼,才冷然道,“今天先不跟你計較,他日要再讓我遇見你,你看我怎麼洗了你!”
說完,冷冽的眸光一收,望著自己光禿禿的腳丫,倒也不在意,唇邊的冷笑並沒有退卻下去,驟然轉過身,不再理會東方謹,提著光裸的腳,大步的往前走了去。
東方謹不禁心裏都要憋出了一陣內傷了!可恨的女人!可恨的女人啊!
“謹少,您沒事吧?”
阿朔連忙迎了上去,一把扶住了東方謹,關切道。
誰知東方謹卻是一手推開了阿朔,寒著一張臉,轉過頭望著那道已然遠去的身影,‘嘎吱嘎吱’,拳頭狠狠的捏起了,手臂上青筋爆出,看得出,這男人現在絕對就是極力的壓製著自己心中的怒火。
“好!很好!時纖!此仇不報非男人!你給老子等著!”
說著,恨恨的將手上的高跟鞋往時纖離開的方向又狠狠的丟了去,一臉陰驁冷厲的樣子看得阿朔都覺得有些害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