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精一個
哪裏還能管得上什麼狼狽不堪的,依蓮眼下就好像抓著一根救命稻草了,自然不能就這樣放棄的。
“夠了!我可沒有時間聽你說這些,一句話,想要卷兒或者舒兒答應你的要求,有我在,絕不可能!離婚證很快就會給你,到時候,你們要是不離開錦陽城,那麼就進監獄。別指望我會手下留情,夠縱容你了,要是你不是孩子們的母親,我他媽的早廢了你!”
姚崢咆哮了起來!
“首長!”
姚崢身後的那兩名黑衣男子看到姚崢發了那麼大的火,連忙迎了上來,雲舒這才下意識的往姚崢的身後看了去,隻發現後麵正站著姚夢詩跟慕煜北,姚夢詩也是一臉憂心忡忡的望著雲舒,而慕煜北倒是顯得淡定無比,平靜的臉上沒有一絲波瀾,還是一如既往的波瀾不驚。
“好了,阿崢,我們還是先過去看看阿秀吧。我很不放心阿秀!”
姚夢詩到底還是開口了,提著步子迎了上去。
“媽!”
依蓮一看到姚夢詩,還是愣了好久才反應過來,然後昏暗的眼底乍然拂過了一道亮光,頓時又充滿了希翼。
“媽,您身體還好嗎?這些年挺想念您的,想過新加坡看您,但是因為工作忙,所以一直都沒有機會。”
依蓮很親切的問了幾句,看著姚夢詩的眼神有些隱晦。
“還好,我一個老太婆何德何能啊,還能讓你一個堂堂的總裁夫人過去看我,你也不用喊我媽了,現在都跟阿崢離婚了,我哪裏還有資格讓你喊我媽,高攀不起了。你這麼叫著我,我聽著還是覺得怪不習慣的。”
姚夢詩到底也是人精一個,看著依蓮那眼神就知道她可能有想從她這裏找突破口了,不過,姚夢詩到底也是挺護短的,依蓮想拿她的孫子孫女開刀,她自然是不會同意的!所以當下就是一點麵子也沒有給依蓮。
“媽,我……”
聽到姚夢詩這樣不冷不熱的話,依蓮當下就不知道還能說些什麼了!
“我們走吧,別耽誤時間了,因為一個外人耽誤了那麼多的時間,算什麼事!”
姚夢詩亦是很反感的瞥了依蓮一眼,率先提著步子往前走了去。
姚夢詩就是跟姚首長一起過來的,她剛剛自然也聽到雲舒跟依蓮的對話了,心裏充滿了憤怒,但是卻還是忍住了,眼下,沒有什麼事情比雲秀的事情更讓她操心了,雲舒的事情隻要有姚崢跟慕煜北在,她是放心得很,就是有些擔心雲卷雲秀了,就那麼摔下了樓梯,要不出點事才怪!剛剛接到消息的時候,她都嚇得兩腳發軟直接跌在地上了,幸虧當時姚崢及時的扶住了她。
姚崢這才收回了動作,冷漠的望了依蓮一眼,也提著腳步跟上了姚夢詩。
“你們送孟夫人離開。”
慕煜北那清越的聲音終於緩緩的傳了過來,清俊的容顏看著總感覺有些虛無一般。
依蓮怔怔的望著姚崢跟姚夢詩遠去的背影,直到聽著慕煜北的聲音才緩緩的回過神來,偏著頭朝聲源望了去,才發現慕煜北就站在自己的前方,正以一種看戲一般的看似嘲笑又不像嘲笑,看似冷冽而又不冷冽的眼神看著她,俊臉上是一副冷淡的似笑非笑的表情,不知道為什麼,依蓮看到這樣子的慕煜北這心裏竟然也微微的害怕了起來。
“是!少爺!”
那兩名黑衣男子應了一聲,然後便是二話不說,上前去。
“孟夫人,請吧!”
“木木!”
依蓮見狀,依然還是很不甘心的望著雲舒,之前被姚崢那麼一嚇,依蓮都感覺自己已經有些神經錯亂了一般,慕煜北這語氣,依蓮更是感覺到一片精神恍惚了!
雲舒並沒有理睬依蓮,直接將頭轉了過去,朝自己的手袋裏摸了去,沒一會兒便拿出了那天晚上姚崢給她的那兩張支票,徐然回過神來,淡漠的望著依蓮,將那兩張支票在依蓮麵前揚了揚。
“你的東西,我收下了,哥哥不屑於你的這些錢,那我就代他收下了,五百萬,你還真是有錢,如果這就是你所謂的補償,我不介意你多多補償我們幾次,說不準到那時,我還能對你有所改觀。不過想來你也不會樂意,從現在開始你跟我們已經沒有任何的關係了。打哪裏來就回哪裏去吧,我們實在是沒有閑功夫應付你了!”
“木木!你……”
依蓮一句話還沒說完,那兩個黑衣男子已經架起了她,往前方走了去了!
雲舒不是傻子,自然不會因為什麼骨氣什麼的拒絕了這兩張支票,當初雲卷不願意接受,直接丟給了她,心裏也就是希望她能用這筆錢做一些什麼事情,自然是不要還回去了。不拿白不拿,反而還便宜了他們了!
所以,雲舒依然還是照拿不誤,打算捐給慈善機構,做點好事也算是為自己積點德吧!有多少就拿多少!她是絕對不會拿得手軟的!
依蓮就這樣被架了出去,一身的狼狽不堪!
而望著依蓮離開的身影,雲舒那沉寂的雙眸霎時又染上了淡淡的落寞,今天的事情到底還是讓她難受了。被自己的親生母親當成威脅的對象,這樣的感覺實在是太糟糕了,糟糕得讓她的腦袋裏不禁一陣疼,胸口居然還會有那淡淡的疼意蔓延而來,一陣接著一陣,很是難受。
雲舒的一切反應自然是逃不出慕煜北那深沉的眸子的,事實上,慕煜北剛剛一直都沒有出口,那眼神就隻是落在雲舒的身上。他誰也不在乎,他就隻在乎她的感受。
心裏暗暗的歎了口氣,這才緩緩的上前去,一把將她輕輕的摟在懷裏,低啞的聲音裏帶著一絲別樣的溫柔,輕聲的安慰道,“別難過,事情很快就會過去。”
聽著慕煜北如此感性的聲音,雲舒才更是覺得難受了,下意識的伸手輕輕的環住了他那精壯的腰身,將自己的腦袋往他那寬厚溫暖的胸膛貼了去,清淡的聲音染著一道淺淡的傷感,“我為我和父親,哥哥感到悲哀。因為這樣的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