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9 你們是我的摯愛(1 / 3)

葉藍茵看著文樺的眼睛,感覺似有股很微弱的電流在他們之間輕拂過去。

就像是一根柔軟的羽毛從一片綠葉的脈絡上飄過。

葉藍茵覺得這樣的感覺過於微妙,不禁有些慌亂的低下了頭,趕緊換了個話題,說:“上次見麵,你說會在五月花給我留位子。我打算等我可以出門了,就和你表哥過去。”

文樺也感覺到剛才的氣氛過於微妙。

他知道該及時製止,可眼下,葉藍茵說了這話,他心裏竟又是莫名的失落。

“好啊。”文樺的聲音略帶生硬,“不光留位置,還免單。你什麼時候想去,都可以去。”

葉藍茵笑了笑,算是把剛才那個小插曲給囫圇了過去。

之後,文樺又對上次的事情提了一些自己的看法。

他認為,事無巧合。

況且,這事情裏還帶著些許反常的意味在裏麵,肯定是有問題的。他會在私底下調查調查。

“調查?”葉藍茵皺起眉頭,“你是個公眾人物,這樣的麻煩事還是少碰微妙。這個事情確實有問題,我回來和亦行說說,讓他去查好了。”

文樺對於這話並未發表態度,隻是道:“你現在是特殊時期,才是不要擔心這些事情的好。我之所以告訴你我的想法,也是讓你多留個心眼。”

葉藍茵點點頭,明白文樺的用意。

其實,說來也是奇怪了。

兩個人之前的每次見麵,都是圍繞著陳勵川。而且,文樺說起話來也是夾槍帶棒的,處處為陳勵川鳴不平。

可現在,這局勢忽然就扭轉了。

葉藍茵覺得自己似乎多了個朋友。

“你喜歡吃甜食嗎?像是芝士蛋糕。”

文樺最不喜歡的就是甜食,而且為了管理形象,這些高熱量的東西,他都是不會碰的。

可他聽著葉藍茵這麼詢問,不由自主的就問了句:“你喜歡吃?”

葉藍茵點頭,“家裏有一些。是亦行做的,你要不要嚐嚐嗎?”

文樺對於“亦行做的”四個字,頗有微詞。

但是,不知道是抱著賭氣的心理,還是抱著一些其他目的,他說:“好。”

葉藍茵親自取來了蛋糕,還泡了英式紅茶,順便又去廚房看看周夫人是不是忙的過來。等到她再折回客廳,剛一落座,張管家急急忙忙的跑了過來。

“出什麼事了嗎?”

張管家瞧了瞧對麵的文樺,盡可能的壓低聲音說:“太太,齊家小姐說是要見您。保安們目前把人攔在院子裏。可您也知道,這齊家小姐的身份,也不好動粗啊。她要是扯著嗓子喊……”

“葉藍茵!你給我出來!”

張管家話沒說完,齊亞茹在外麵就已經喊上了。

葉藍茵看了一眼文樺,起身道:“我去外麵看看。你先吃蛋糕。”

文樺也跟著站起來,“我陪你出去吧。齊家好歹要給文家幾分麵子的。不要驚動了我姑姑。”

葉藍茵想想自己肚子裏還不太平,就沒矯情,接受了文樺的這份好意。

文樺跟在葉藍茵的斜後方,並沒有一開始就出現在門口,而是待在玄關,想先看看齊亞茹來這一趟的用意。

而這用意,著實叫人意外。

“齊小姐,有何貴幹?”葉藍茵站在台階上,睥睨著齊亞茹,語氣裏盡是寒意。

齊亞茹被一群保安圍著,根本就突破不了這堵“牆”,隻能站在原地,仰著頭去看葉藍茵。

那種仰視,已經深深打擊了齊亞茹。

可思及此行的目的,她隻能忍下來。

“過去的事情是我任性妄為了,很多事情做的不對。可再怎麼說,你不是也沒事嗎?既然如此,又何必對我齊家趕盡殺絕?你讓亦行放我們一馬!”

葉藍茵愣了得有三四秒,才回過味兒來。

敢情齊亞茹是來道歉求饒的?

可這語氣和言語,怕是天下第一硬氣高傲的道歉和求饒了。

“齊小姐,關於齊家的事情,我不是很清楚。”葉藍茵說,“所以也沒有放齊家一馬一說。如果你是為了這事而來,請回吧。”

齊亞茹當即掉了臉,也沒了再低一次頭的耐性。

“葉藍茵,你不要意忘形!你以為我們齊家真的就不行了嗎?我們的產業遍布各個領域,不是說垮就垮的!”

“是啊。既然如此,你又來做什麼?張管家,送客。”

齊亞茹見保安齊刷刷的麵衝著她,那意味不言而喻。

實在是無計可施,她便開始撒潑似的大喊:“葉藍茵,你這個不要臉的小三!我和亦行有婚約在先,是你破壞了我們的感情!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裏擺譜?我真後悔沒早早收拾你了,讓你一直笑到今天!你、你……”

說著說著,堂堂齊家大小姐,帝都第一名媛,竟然脫下了自己的高跟鞋往外砍去!

葉藍茵嚇了一跳,剛想躲的時候,文樺已經出來替她擋了。

齊亞茹沒想到還有文家人在,愣了愣,但馬上又說:“你倆的關係還真是不一般啊!文樺,她是你表嫂,你這麼護著她,是何用意?文家就是這樣的家風?”

文樺無所謂笑笑,順手那麼一扔,就把齊亞茹的這雙Prada限量款高跟鞋扔到了前院的噴泉裏。

“你嘴巴放幹淨些。”他笑著對齊亞茹警告,“這裏是誰的家,你不知道嗎?”

齊亞茹心裏“咯噔”一下,腦海裏不由得浮現出周亦行麵如冰霜的麵孔。

曾經,她是那麼的癡迷這張臉,願意為這張臉傾盡所有;現在,她竟又是那麼害怕回憶這張臉,隻想生生世世與這個冷血的男人再無關聯。

“張管家,快些送客。”葉藍茵無奈的歎了口氣。

張管家得令,走到齊亞茹麵前,還算客氣的說:“齊小姐,您請吧。”

齊亞茹抬起頭看看葉藍茵,又看看這華麗如童話宮殿般的住所,不由得流下了眼淚。

當年,周亦行娶葉藍茵的時候,花了三千萬買下這驚唐府,又花了兩千萬把這裏打造的奢華夢幻。

記者問周亦行這房子是不是過於奢靡嗎?

周亦行隻說:“那是我和我太太的家。”

家。

多麼重要的一個字眼啊。

齊亞茹原本也有自己的家,也是這般的豪華奢侈,傭人成群。她還有爸爸、媽媽、哥哥……可現在,她馬上就要一無所有。

“葉藍茵,你真的就不能放我一馬嗎?又或者,你恨我就好了,別針對我們家。”

齊亞茹的聲音裏真的是帶上了哀求。

葉藍茵看著她,見她不僅哭花了妝,腳底下還少了隻鞋,和以往高貴端莊的模樣真是大相徑庭。

然而,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你想讓我放過你,可你放過我了嗎?”葉藍茵反問,“如果不是之前有位蘇悅姍,我現在還能站在這裏和你說話嗎?”

齊亞茹一怔,後退了兩步。

“齊小姐,你冰雪聰明,出身顯赫。你該很清楚,這個世界上不是誰比誰慘,誰就得讓著誰。你現在看我好好的,難道我之前經曆過什麼,你一概不知嗎?所以,別說什麼放你一馬,放你們齊家一馬的話。你們齊家人是何心性的人,我很清楚。放了你們,你們不會感恩,隻會立刻反咬一口。既是如此,那就憑真本事鬥,一決勝負。”

說完,葉藍茵轉身進去。

齊亞茹語塞,她真沒想到葉藍茵會說出這番話來,她一直以為葉藍茵隻是個躲在周亦行身後的小女人而已。

“你別走!我們再談談!”齊亞茹隻能如此無力的喊著,“或者你讓我見一麵亦行!你別走啊!”

葉藍茵聽著這呼喊,沒有絲毫的猶豫,甚至還讓傭人把門關上。

回到客廳後,葉藍茵很自然的招呼文樺繼續吃蛋糕。

文樺對於她剛才的行為沒再提過半句,隻是這心髒噗通噗通的跳著,隔了好一會兒,才恢複正常。

……

五月花,即文樺投資的西班牙餐廳。

文樺坐在自己專屬的包間裏,眼神迷離的喝著波特酒。

他覺得他最近太奇怪。

時不時的就要來五月花坐坐,時不時的就想看看弗朗明哥舞,還時不時的會想想她。

再這麼下去可不行。

“來喝酒也不叫著我?”

文樺思緒中斷,扭頭看到向他走來的陳勵川。

“你哪裏能喝酒?”文樺笑著又給自己斟了一杯,“自己過來,還是和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