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成也蕭何,敗也蕭何(1 / 3)

果果和豆豆參加完爸爸媽媽的婚禮,快樂的在西班牙遊玩了五天,就被葉斐然他們帶回了帝都。

至此,葉藍茵和周亦行也終於開啟西班牙他們遲來的蜜月。

夫妻倆成天的膩在一起,有時說起話來,像是說上三天三夜都不會疲倦;有時就那麼靜靜的看著對方,便已經覺得心滿意足。

可不管是哪樣,他們都是相看兩不厭,隻恨不得相守分分秒秒。

這樣悠閑愜意的日子過了半個多月,楊慧英打電話來說,希望他們計劃回帝都。

因為兩個小魔頭生病了,還是一起生病。

這母親的身份一提上日程,葉藍茵就開始抱怨周亦行沒有責任心,也抱怨自己不會當媽。

夫妻倆急匆匆的收拾好行李,立刻啟程返回帝都。

……

孩子們吃完藥後,已經睡下。

葉藍茵鬆口氣,渾身疲乏的離開兒童房,正巧見周亦行進了糖糖的房間。她猶豫了一下,還是跟了進去。

“果果和豆豆已經睡了。”葉藍茵輕聲道,“你也累壞了吧。”

周亦行側頭,說:“你才累。來,我給你按按。”

葉藍茵走到糖糖的小沙發那裏坐下,周亦行便開始給她揉肩膀。她舒服的閉上了眼睛,剛剛的疲乏,已經煙消雲散。

“茵茵。”周亦行忽然喚了一聲。

葉藍茵微笑著:“嗯?”

周亦行沉默,手上的動作也跟著停了下來。

葉藍茵睜開眼睛,仰起頭看向周亦行,就見他蹙著眉頭,神色頗為躊躇憂愁。

“怎麼了?”葉藍茵立刻握住他的手,“有事情你得跟我說,別自己憋在心裏。”

周亦行歎口氣,走到葉藍茵的身邊蹲下,跟她說:“我想帶著你和孩子移民去澳大利亞。”

葉藍茵一愣:“怎麼忽然想移民呢?咱們可才從新加坡搬回來。”

“我想和你還有孩子們過完全的新生活。”周亦行道,“我大學剛畢業時,在墨爾本成立過一個小型數據分析技術公司。規模不大,我也一直沒有怎麼用心經營。但公司還在,也還在運轉。我和那邊的負責人還有法務聯係過了,我可以過去徹底接手。”

葉藍茵皺著眉頭,心想周亦行怕是早就已經私下安排過一切了,現在隻等她同意。

其實,她嫁給他,就應該和他走。

俗話說了,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她這輩子就算是賣給周亦行了。

再者說,澳大利亞的氣候環境十分適合人居住,教育醫療條件也都相當不錯,如果真的移民過去,估計果果和豆豆也會有個快樂的童年。

可這些都是客觀因素,她得知道周亦行移民的真正原因。

“我……”周亦行有些語塞,“我就是不想留在這裏。我想徹底擺脫過去,和你還有孩子們在一起。”

葉藍茵淺笑,伸手捧住周亦行的臉,跟他說:“你還是介懷老爺曾經做過的那些事,也介懷周家,是不是?”

周亦行默認。

葉藍茵歎口氣,把額頭靠在了周亦行的額頭上,輕聲道:“你是我和孩子們的天,你說去哪兒,就去哪兒。”

……

周亦行是個行動派。

他一邊叫人把澳大利亞那邊的事情打點妥帖,一邊開始終結在帝都的事情。

楊慧英和葉斐然多少是舍不得他們一家漂洋過海的去國外生活。

可說到底,葉藍茵和周亦行,以及他們的孩子,這四個人才算真正意義上的一家人在哪裏生活,隻要他們人齊,在哪兒也就都一樣。

某日清晨。

葉藍茵趁著兩個小魔頭病剛好,還不能放肆的鬧騰,便抓緊時間收拾東西。

她特意來到驚唐府的地下室,想看看積存在這裏的老物件,有沒有什麼需要帶走的。

這一收拾,竟然叫她發現了一個天大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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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雲陽自打記事起,就和母親娜塔莉亞生活在江南的一個小鎮裏。

他時常會問母親,為什麼別人都有爸爸,而他卻沒有爸爸?他想像其他孩子一樣,有爸爸的疼愛和保護。

而每當提到爸爸這個問題,娜塔莉亞就會以淚洗麵。

漸漸的,蕭雲陽便也不再問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小男孩長成了俊美陽光的少年。

他那一雙湛藍的眼眸,讓他看起來就像是誤入人間的天使,帶著聖潔的光環,更帶著純真的渴求。

少年沉浸在成長的喜悅中,沒有發現母親的轉變。

娜塔莉亞始終等不那個人,那個給過她山盟海誓,更給過她殘忍絕情的男人。

她的心越來越冰冷,也越來越瘋狂。

終於,她爆發了。

娜塔莉亞被診斷患有幻想症,並且有嚴重的自殘和他殘傾向,隨時都可能有暴力行為。

那時,蕭雲陽正念高中,為了照顧母親,他不得不早早的放棄學業。

可是,這孤兒寡母的,蕭雲陽又哪裏有能力去照顧瘋狂失控的母親呢?他連藥費都支付不出來。

也就是在這時候,坤天房地產在蕭雲陽所在的小鎮啟動了一個旅遊項目,需要大量的工人去蓋房子。

蕭雲陽去了。

由於他不滿十八歲,工地那邊的負責人並不同意他做工。

可蕭雲陽不想去做工資微薄的餐廳服務員,他需要出大力氣,掙大錢,好支付母親的醫藥費。

他鍥而不舍的每天到工地求負責人。

終於,在他對著工地負責人大喊“我要掙錢”的時候,坤天的一位副總來視察工作,正巧聽到了這句話。

這位副總也是苦孩子出身,可以理解蕭雲陽的心情,便破格讓他工作了。

娜塔莉亞因此可以得到醫療費,接受更好的治療。

可是,天不遂人願,娜塔莉亞的病不見好轉。

有位醫生曾對蕭雲陽說:“孩子,你母親是心病。一直有一個心魔在折磨著她。想要救她,就得克服心魔。”

蕭雲陽覺得這話有道理,便開始有意識的詢問母親過去的事情。

有一次,蕭雲陽帶著母親去南京秦淮河遊玩。

當娜塔莉亞看到那個“淮”字的時候,她突然失聲尖叫,大哭不止,嚇得周圍的人驚慌不已,連警察都驚動了。

蕭雲陽極力的保護母親,甚至不怕母親的撕咬,死死將母親抱在懷裏。

也就是這一次,娜塔莉亞看向自己的兒子,滿眼仇恨的跟他說:“雲陽,你要幫我報仇!一定要幫我報仇!我要周家的人都去死,必須死!”

後來,蕭雲陽多番打聽求證,再聯係娜塔莉亞的隻言片語,他知道了自己的父親是誰——創為集團董事長,周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