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二人可識得此陣?”
項衍瞧著這位三當家搖頭晃腦的模樣,估摸著他應該認出了此陣,為此便直接出現詢問了一句。
結果未曾想,等來的卻是徐文熙微笑的否認:“啟稟主公,我不認得。”
聞言,項衍的眼睛瞬間眯了起來,自從進入黃巾軍內部就極力壓製的血脈之力,也緩緩沸騰了起來。
換做旁人來看,便是原本安靜無害的先鋒軍將領,身上突兀出現了攝人心魄的威壓。
這種感覺就好像是一隻兔子突然化身成了猛虎。
周遭懷有相同感受的黃巾軍將領,紛紛將詭異的目光注視了過來。
旁人尚且如此,更別說處於壓力中心的徐文熙了。
此時的他突然想起了,當日李莊一戰,麵前男子殺人如割草般的殘酷行徑。
可笑他跟隨其來到起義軍中,卻因為後者的韜光養晦,一時間居然忘了自己侍奉的主公,原本就是時刻欲擇人而噬的猛獸。
心中頗為後悔的徐文熙,一邊暗自責怪自己的過度拿捏,一邊忙不迭開口解釋道:“此陣我雖然不識得,但觀其路數,多半跟毒之一物分不開關係,聖女大人的岐黃之術最是克製此類陣法,所以小人也就不在此獻醜了。”
聞聽此言,項衍顧不得繼續威嚇徐文熙,而是用奇異的目光上上下下打量著張寧,口中說出來的話也是充滿了不信任。
“聖女大人真的能破敵陣?”
長時間的相處下來,兩人彼此間大概摸清了對方的脾氣性格,聞言張寧也不惱,反而笑眯眯的上前幾步,看情況是準備獨自麵對大陣。
別人暫且不論,項衍當然不會讓她這麼冒失的前往,更別說,此刻敵方陣法的底細還未探出,又何談對應破陣呢。
隻是完全不通陣法的項衍,跟半吊子的徐文熙皆不清楚,身為太平要術傳承者的張寧,早已從敵方布陣的痕跡上察覺出了一些眉目。
既然自己有信心破陣,又何必白白葬送他人性命來探查呢。
不顧走到身旁的項衍,張寧緩緩下馬,從懷中掏出了幾枚跟先前看起來大不相同的符紙。
太平要術·黃巾力士,現!
莫名的光華閃過,幾名渾身閃爍著淡淡金光的壯漢,突兀的出現在了兩人身前。
信手一指,這些黃巾力士仿佛知曉了張寧的心意,二話不說悶頭便衝進了敵方布下的陣法中。
另一邊,站在城牆上的刺史郭勳,眼見黃巾陣中上演了大變活人的一幕,對於幕僚的十足信心也不禁稍稍產生了動搖。
“仲俊,你觀此人使得究竟是何種術法,怎的還能憑空變出個大活人呢?!”
微微搖了搖羽扇,仲俊心中雖亦有驚疑,麵上卻還是用信心滿滿的樣子回答道:“如果某沒猜錯,此女子應該就是坊間流傳的太平道聖女,至於那詭秘的術法多半就是來自奇書,太平要術中記錄的手段。”
“太平要術...”很顯然,身為刺史的郭勳,對於黃巾軍的了解程度遠遠不夠,聽完幕僚講解,依舊是一知半解的樣子。
見此情況,為了不讓他擔心,仲俊微笑著寬慰了一句:“大人放心,太平要術不過是民間傳說罷了,區區岐黃之術,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