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徵剛有了點睡意,聞言“唔”了一聲:“怎麼,想翻我的老底?”
“不行啊?”
“可以,借我個手。”
“什麼?”
“我兩隻手數不過來。”
“……”
赫連徵愉悅的大笑:“開玩笑的,我赫連徵的床可不是隨便什麼女人都能爬。”
陸小川哼了一聲:“這麼說來做你的二奶還是種榮幸?”
“你不這麼認為?”
“嗬。”陸小川冷笑。
赫連徵的手再度不安分起來,剛纏上她的腰就被陸小川死死捉住:“別鬧!”
“不是想知道我的老底麼?讓我摸一下我就告訴你。”赫連徵死皮賴臉。
陸小川在他手背上狠狠一擰,成功聽到他倒吸涼氣的聲音,這才鬆開,撇撇嘴:“不想說拉倒!”
“……”赫連徵抽回手,揉了揉手背,這才開始說:“我有過很多女人,但都是床伴,男人都有生理需求,能稱之為女友的隻有一個。”
陸小川側著耳朵仔細聽。
“我大學在英國念,她是我大三時認識的,長得還不錯,關鍵是跟我一樣,也是中國人,我對滿身狐臭味的洋妞沒什麼興趣,好不容易來了個看對眼的,三天時間,我把她追到手,而且成功睡了她。”
“她是屬於性格活潑長相清純的那種人,也很平易近人,但我知道她骨子裏不安分,我們交往了兩年多,在我畢業前,她出軌了。”
陸小川瞪大了眼睛,在赫連徵眼皮子底下出軌,這不是找死麼?
“知道這件事後,我提出分手,她想挽留,我沒答應,我回國後她還專程來找過我,那時她才知道我是赫連家的人,在我麵前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說實話,看著她後悔莫及的樣子,我心裏很爽。”
陸小川默然,這種感覺她懂,就像江佑寧出軌後被她報複一樣,她也很爽。
“然後呢?”許久沒等到赫連徵的下文,陸小川追問道。
“然後?還有什麼然後?甩掉的女人就是吐出去的汙物,還能再吃回來不成?”赫連徵的手開始躍躍欲試到處亂摸,說出的話有些漫不經心。
躊躇了一會兒,陸小川問:“那月月的媽媽呢?”
在她心裏,能留下赫連徵的種,這個女人對他來說意義肯定是不一樣的。
“死了。”赫連徵語氣驟然變冷:“對於一個死人沒什麼好說的,別問了。”
赫連徵話裏已經有了些許不高興,陸小川立刻噤了聲。
好一會兒,赫連徵才緩和了一下語氣說:“隻要你乖乖聽話,我不會虧待你,你也不用擔心我會像對別的女人一樣,玩一段時間就甩掉,至少在甩掉你前,我會把答應你的事完成。”
陸小川撇撇嘴,沒做聲。
甩掉別人這種話也能說的這麼理直氣壯,這人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吧。
赫連徵抱緊了她,語氣又變得吊兒郎當:“你想一直留在我身邊也可以,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要衡量好尺度,也許我對你的興趣會長一點。”
陸小川嗬嗬幹笑了兩聲:“謝謝你的好意,我想我不需要。”
“你就這麼討厭我?”赫連問。
“我哪敢啊。”陸小川陰陽怪氣的說:“我隻是個二奶,討厭這種情緒可不是我們這種仰人鼻息的人該有的,即使有,也要深深的藏起來。”
“有覺悟。”赫連徵語氣是讚賞的,說出來的話卻不是那麼回事:“就衝你這覺悟,我答應你,跟你在一起的期間,不會去找別的女人。”
“哦嗬嗬,那我還真是該謝謝你了,赫連大爺!”
“睡吧,寶貝,保持好的體力,明天早上再來一次。”赫連徵拍著她的背,笑得無比愉悅。
“……”
從赫連徵嘴裏沒套出有價值的信息,陸小川有點沮喪,早上吃過早餐,她晃晃悠悠的揣了半瓶水和一條毛巾,假裝在花園裏跑步,跑著跑著就溜進了“佛塔”,敲開窗子後,把毛巾和水遞了進去,讓女人洗洗臉。
她實在看不過去她臉上和手上的髒汙。
十分鍾後,女人那張擦拭後幹淨了一點的臉出現在視線裏,雖然還是油膩膩的,但陸小川發現她五官底子不錯,瓜子臉,大眼睛,瓊鼻櫻唇,雖然由於常年不見陽光,臉色透出一種白裏透青的病態蒼白來,但不難看出以前是個美人。
“謝謝。”女人對她說出了這幾天來的第一句話,隨即把變成灰色的毛巾和空了的水瓶丟出來,“哐當”一聲,水瓶落在她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