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川嚇得臉色一下變了:“特護,特護……”

一直守在外麵的特護馬上奔了進來,見狀立刻按下床頭的急救鈴,前後不到十秒鍾時間,大批醫生護士湧了進來,從陸小川懷裏抱過口吐白沫的赫連月,開始搶救。

陸小川目瞪口呆的站在一旁,看著赫連月小小的身體淹沒在一堆的搶救器械裏,一顆心在胸膛裏噗通噗通跳得亂了節奏,手裏的珍珠項鏈也滑落在地上,四散開來,珍珠散了一地。

經過二十分鍾的搶救,赫連月總算緩過勁來了,躺在床上雙眼緊閉,臉上一片慘白。

接到特護電話的赫連徵風馳電掣的來到醫院,一進門就奔到床邊,見赫連月手背上紮著針,渾身插了大大小小數道管子,本來就瘦弱的身體看起來更加弱不禁風,心疼的同時,他扭頭看向旁邊的陸小川,眼裏森然的冷意幾乎要將她的骨髓都凍住。

跟醫生了解過病情,確定赫連月暫時沒事後,赫連徵鬆了口氣,等到醫生護士都散了,他凝視著床上還在昏睡的赫連月半晌,目光冷冷的移到陸小川身上:“你跟我出來!”

走廊上,赫連徵負手而立,渾身的氣場高高在上宛若帝王,看向陸小川的眼神好像淬了毒的刀子:“陸小川,給我一個解釋。”

陸小川低著頭,好一會兒才開口:“是我的錯,對不起。”

赫連徵冷笑:“對不起?你差點害死月月你知道嗎?我跟你說過什麼?不許再管這件事!你以後不許再到醫院來,這件事跟你沒有關係!”

陸小川倒吸一口涼氣。

她聽得出來,赫連徵這次絕對不隻是說說而已,他是真的生氣了。

她心裏不由得有些懊惱,都怪自己太心急,搞得現在連來醫院的資格都沒有了,那還要怎麼幫月月?

“真的很抱歉,我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我隻是、隻是想幫月月而已,赫連徵,再給我一次機會……”

剩下的話噎在赫連徵冰冷刺骨的眼神裏。

“陸小川,給你最後一次警告,不許再插手這件事,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赫連徵說完這句話,頭也不回的甩手進了病房。

陸小川閉上眼睛,完了……

回到梨園後,陸小川被禁足了。

赫連徵這次是真的很生氣,晚上回來後直接進了書房,期間陸小川討好的給他送了咖啡和宵夜進去,他看都沒看一眼。

陸小川知道自己這回禍闖大了。

赫連徵這人要麼不生氣,一旦生起氣來沒個十天半個月是不會消的,陸小川絕望的想,這回自己是不是連畢業典禮都去不了了?

真是倒黴!

她在心裏埋怨自己,怎麼就這麼二呢!

沒事觸什麼雷點,要是不跟赫連月說這些的話就好了,安安靜靜的做個二奶不好嗎?搞得現在變成這樣子……真是不做死就不會死!

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陸小川想去梨園走走。

牆上的指針已經指向半夜兩點鍾了,這個時間點穿著一身白色的睡衣去花園,會不會被保安當成女鬼給斃了?

想起文薇死時幽怨的眼神,陸小川打了個哆嗦,走到房間門口的腳步聲頓住了。

算了,還是不去了。

陸小川扭頭剛想回去,卻聽到外麵響起很輕的腳步聲。

雖然很輕,但在寂靜的深夜裏還是被她捕捉到了。

是誰?

半夜三更會在二樓的人,除了她和赫連徵,不會有別人了。

陸小川心下好奇,把耳朵貼到門上,聽到腳步聲往書房方向去了。

她悄悄打開門探出頭,卻見一個高挑的身影在朦朧的夜色下站在書房門口,看起來像……蘇珊。

她想幹嘛?

陸小川此時已經忘了害怕,見她推開門進了書房,她脫下拖鞋,踮著腳尖靜悄悄的往書房走去。

挪到書房門口,書房的門虛掩著沒關上,雖然沒開燈,但裏麵傳來細細碎碎的喘息聲還是清晰可聞,陸小川頓了頓,悄悄推開虛掩的門,裏麵一片漆黑,什麼都看不見。

但這熟悉的喘息聲,還有剛才借著外麵朦朧的光線看到的蘇珊……

陸小川瞪大眼睛,渾身的血都湧到了頭頂上,原來這兩人早就廝混到一起了啊!

不過為什麼顧忌著不讓她知道?

她突然想起赫連徵之前對她做過的保證,跟你交往期間,不會跟別的女人亂來……

真是嗬嗬噠。

男人果然都一樣賤!

陸小川憤恨的同時心裏還有點酸溜溜的,這特麼的算什麼啊,一晚上沒跟她在一起就來找別的女人,他有這麼耐不住寂寞麼?

越來越重的喘息裏,陸小川聽見赫連徵低沉磁性的聲音響起:“知道錯了?恩?認錯我就原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