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都是一懵。
楊玉雲最先反應過來:“赫連先生,您沒在跟我們開玩笑吧?”
“我從來不拿這種事開玩笑。”赫連徵說:“怎麼樣,有沒有興趣來DK上班?雖然是從新人做起,但DK的福利待遇在江城算排得上名次,你們要是來了,我不敢說格外優待你們,但該有的你們一樣都不會少。”
梁聆鳳眨了眨眼睛,聲音帶著顫音:“赫連先生,這怎麼好意思……”
“沒事。”赫連徵紳士一笑:“DK最近本來也打算招聘一批應屆畢業生,畢竟企業需要新鮮血液,你們要是有意來DK,回頭把資料發給小川,我讓人安排一下,直接過來麵試,走個過場吧。”
幸福來得太突然,除了要考研的上官晨外,其餘三人都痛快的應承下來,滿臉幸福的目送兩人離去。
坐在車上,陸小川腦袋沉甸甸的,但身上卻輕飄飄的,枕在赫連徵的肩膀上,她一直嘿嘿傻笑,看得赫連徵眉頭輕皺:“心情很好?”
“非常好。”陸小川伸手在他臉上摸了一把:“赫連徵,DK的規矩我很清楚,向來不招應屆畢業生這種職場菜鳥,這次你會破例讓她們幾個去DK麵試,是因為我的關係麼?”
“顯而易見。”赫連徵也不否認:“不是一直嚷嚷著舍不得她們離開麼,那我就幫你把她們留下來,給你做伴。”
“唔……”陸小川目光迷離的看著他:“禽獸,你怎麼突然良心發現了?”
“禽獸?”赫連徵挑眉:“你就是這麼來定義每天晚上跟你睡在同一張床上的男人?”
“哼。”陸小川沒反駁:“總之你不是個好人。”
“我確實不是個好人。”赫連徵似笑非笑:“但這不阻止我做你的男人。”
一路酒精蒸騰,回到梨園,陸小川幾乎站不住腳,赫連徵把她從車裏抱出來,進了別墅,徑直往二樓走去。
容姨連忙迎上來,赫連徵臉色淡淡的吩咐:“去煮點解酒湯,準備好洗澡水。”
“好的,先生。”
回到二樓房間,把陸小川放在床上,赫連徵起身就要去擰毛巾給她擦臉,一轉身,襯衣就被抓住了,他回過頭,陸小川雙眼半睜,嬌豔的唇粉嘟嘟的:“赫連徵,別走。”
赫連徵心裏微微一動,拍了拍她的手:“我沒走,我隻是去給你拿毛巾擦臉。”
“別走。”陸小川很固執:“留下來陪我。”
陸小川明顯是喝醉了,此刻的所作所為都不是出自本意,但看在她喝得這麼醉居然還能準確無誤的認出他來,他也沒生氣,幹脆應了她,在床邊坐下:“好,我不走。”
他一坐下,陸小川就湊過來,整個人都往他身上湊去。
她的主動讓赫連徵微微一怔,但沒有拒絕,將她整個人都抱在懷裏,他像哄孩子一樣輕輕拍著她的背:“是不是很難受?”
“恩。”陸小川點點頭,臉上盡是嬌憨的神態:“心裏難受。”
“恩?”赫連徵笑了:“誰讓你心裏不舒服了?告訴我,我給你出氣。”
陸小川搖搖頭:“你幫不了我,這是我的心結。”
“心裏有結,那就把它打開,你看你多能幹,都幫我把月月的心結打開了,佛說自渡渡人,你能幫得了別人,難道還幫不了自己?”
“就是因為是自己,所以才幫不了。”陸小川枕在他肩膀上,語氣裏有著說不出的傷感:“就像這世界上有個地方別人都能坐,但是唯獨你自己坐不到一樣。”
“是哪裏?”赫連徵詫異的問。
“你自己的膝蓋。”
“……”赫連徵失笑:“誰給你灌輸的思維?這跟耍無賴有什麼區別?”
“這是事實。”陸小川強調道,又捶了捶胸口,一臉的痛苦之色:“赫連徵,我心裏苦,你知道嗎?”
“……”赫連徵眼中有一閃而過的心疼,聲音也不由得放輕下來:“來,告訴我,你心裏為什麼苦。”
“因為你答應我的事到現在都沒做到。”陸小川半閉著眼睛,嘟著嘴不滿的抱怨:“你當初威逼利誘把我留下來,要我幫你照顧月月,給你暖床,現在月月的病情已經穩定下來了,可你答應我的事卻遲遲沒有兌現,赫連徵,你就是個卑鄙小人!”
“我要是不卑鄙,今天就無法坐在這裏跟你說話了。”赫連徵低頭吻了一下她的額頭:“我不介意做個卑鄙小人,隻要你愛我,什麼都好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