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川心頭一震:“你……”

赫連徵低頭,輕輕的咬了一下陸小川的脖子:“第一次是你給的,你割腕自殺,躺在醫院的急救室裏,那時候我在想,如果你就這麼死了,那我也不活了。”

陸小川直勾勾的看著赫連徵,眼中全是不敢置信。

赫連徵深呼吸一口氣,笑道:“事情都過去了,現在說起來怪矯情的。”

“……”

“不過當時我真的這麼想,你要是死了的話,那什麼都沒意義了,也就是那個時候,我才意識到你有多重要。”

見陸小川隻是看著他,並不說話,赫連徵捏了一下她的鼻子:“幹嘛這樣看著我?感動得說不出話?”

陸小川抽了抽鼻子,倔強的說:“才不是。”

“老是這麼嘴硬,說句軟話會掉二兩肉嗎?”

“會!”

“……”赫連徵真恨不得結結實實的咬她一口:“壞東西!”

回家路上,看著窗外飛快倒退的風景,陸小川一直沒說話。

赫連徵以為她累了,就沒打擾她。

但車快到梨園那會兒,陸小川突然沒頭沒腦的冒出一句:“我以後再也不會那樣做了。”

赫連徵一愣,一時間沒反應過來陸小川在說什麼。

“什麼?”

“……”陸小川重複了一句:“我說,我以後再也不會讓你有生無可戀的感覺了。”

赫連徵哭笑不得。

“特別是生無可戀到覺得錢都沒了用處。”

赫連徵忍了半天,到底還是沒忍住,哈哈大笑起來。

陸小川:“……”

回到梨園,洗了澡,陸小川倒頭就睡。

她是真的很累了。

赫連徵本來還想跟她說說話,但是等他躺到床上時,陸小川已經睡著了。

“……”

回家的第一個晚上,本來還想跟她好好溫存溫存呢,居然這麼快就睡著了!

不解風情!

赫連徵霸道的把她往懷裏一摟,也睡了過去。

第二天早上,兩個人都睡過頭了。

鬧鍾響了好幾次後,赫連徵才迷迷糊糊的起來,一看時間,他立刻跳起來:“小川,快遲到了!”

他今天有個很重要的會議,千萬不能遲到!

陸小川本來睡得好好的,被赫連徵這麼一叫,她頓時氣惱的拍了一下床墊:“吵什麼!”

“快八點鍾了,要遲到了!”赫連徵跳起來一邊穿褲子一邊說。

陸小川這才睜開眼睛,一看時間,也“嗷”了一下,立刻披上衣服往浴室衝去。

兩個人用最快的速度洗漱完畢,外麵的車早就已經準備好了,劈手奪過容姨早就準備好了的早餐,衝上車就催促司機快走。

到DK樓下時,距離上班還有十分鍾,兩人剛把早餐吃完,正要下車,陸小川卻一下子拽住赫連徵,給他正了正領帶:“衣領沒弄好。”

赫連徵也把她頭上散落下來的碎發別到耳後:“你頭發跟雞窩一樣。”

“你臉沒洗幹淨。”

“你還不是一樣,牙膏沫還在下巴上。”

“……”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損了一會兒,司機在前麵弱弱的提醒了一句:“先生,還有五分鍾會議就開始了。”

“……”赫連徵戀戀不舍的放開陸小川:“我走了。”

陸小川也跟著下了車:“回頭見。”

說完兩人各自奔向戰場,開始新一輪的戰爭。

中午,提醒飯點的鬧鍾響了,陸小川剛關掉準備把手頭上這份文件處理完再吃飯,手機卻又響了。

她拿起來,看都沒看來電顯示就滑下接聽:“喂。”

“吃飯了!”赫連徵的聲音傳來。

“哦,馬上。”

掛斷電話,陸小川猶豫了一會兒,到底沒繼續看下去,下樓去吃飯。

吃完飯,陸小川給赫連徵發了條信息:“吃完了,午休一下,繼續幹活。”

赫連徵很快回複過來一個笑臉。

陸小川嘀咕了一句,連說句話的時間都沒有了?

趴在桌上休息了一會兒,還沒到上班時間陸小川就開始幹活。

這一忙又是一下午。

天漸漸黑了,外麵下起了小雨。

雨水不停的打在落地玻璃窗上,啪啪作響,陸小川這才注意到下雨了,皺了皺眉,她拿起手機給赫連徵打電話:“下雨了,你帶傘沒有?”

“沒有。”

“那等會兒怎麼回去?”

“沒事兒,說不定下班就停了呢。”

“……”

陸小川掛斷了電話,心裏暖洋洋的,其實她隻是想找個借口聽聽赫連徵的聲音。

一轉眼到了晚上九點鍾,陸小川總算把手頭上的事情處理完了,站起來舒展了一下身體,她關掉燈往外麵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