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赫連徵眉毛一擰:“你剛才明明答應了,現在怎麼又變卦!”

陸小川陰測測的看著他:“你少故意歪曲我的話,我是答應你的求婚,但是我沒答應要做甩手掌櫃,工作室最難熬的那段日子我都熬過來了,現在步上正軌了卻要我把勞動成果讓給別人,你說我甘心嗎?”

“……”赫連徵強調道:“我沒說要讓給別人!”

“我知道你是什麼意思,但是赫連徵,我跟你不一樣。”

赫連徵一愣。

“你經營DK是為了錢,為了能出人頭地,我不是!工作室是我的夢想,看著它在我手上壯大,我會很開心,很高興,這種把事業當成孩子一樣培養的成就感你懂嗎?”

赫連徵臉色很不好看:“現在還沒結婚你就已經忙成這個樣子了,以後結婚了還得了?我不想讓你繼續上班也是為了你著想,你這麼累,折騰的是你自己,但心疼的是我,你想過我的感受嗎?”

“……”赫連徵的擔心不是假的,陸小川心頓時軟了,緩和了聲音說:“現在不是已經不忙了嗎?我保證一定把重心放在家裏。”

赫連徵眼看自己占了上風,心情頓時大好,和陸小川吵架這麼多次,說起來這還是第一次他占上風的,他咳嗽了一聲,一本正經的說:“這可是你說的!”

“我保證!”陸小川舉雙手發誓。

赫連徵這才笑嘻嘻的湊過去,攬住她的脖子往她臉上親了一口:“老婆,你真好!”

躲在門後麵偷看這邊動靜的傭人全都汗顏。

剛才還吵得差點打起來,說和好就和好,這倆人還真是……

求婚這事兒落實下來,赫連徵算是了卻了心頭一件大事,整個人都輕鬆起來。

第二天,他就忙不迭的主動聯係了陸振華,把他和陸小川要訂婚的事跟他商量了一下。

說是商量,其實就是意思一下通知他,陸振華根本就沒有置喙的餘地。

本來想把訂婚日期敲定在一個月後,但商量過後赫連徵覺得太麻煩了,別人訂婚再結婚是為了給新人一段緩衝期,他和陸小川都已經認識這麼久了,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了,還要什麼緩衝期,他直接拍板,把婚禮定在一個月後。

然後開始著手準備。

陸小川的意思是婚姻終究是兩個人過日子,婚禮也隻是一個形式,沒必要太過鋪張浪費,搞那麼大陣仗其實也沒什麼意義。

但赫連徵的想法和她截然相反。

婚禮雖然是一種形式,但這種形式一輩子隻有一次,他不想讓陸小川嫁過來時太過委屈,所以盡管時間不寬裕,他還是決定親自操刀,力求把每一個細節都布置完美。

於是,在剛把DK整合穩定下來後,赫連徵又開始奔波忙碌起婚禮來了。

期間,陸小川和赫連徵抽空去看了赫連月和陸小川的母親。

兩處墓地離得不遠,赫連徵去看赫連月,陸小川去看母親,兩個人隔著一段距離,但卻抱著一樣的心思,在墓地裏一坐就是兩個小時。

離開時太陽已經升了起來,陸小川再次回頭看了一眼沐浴在陽光裏的石碑,心裏酸酸澀澀的泛著疼。

年少時她也曾幻想過未來自己的另一半和婚禮會是怎樣的,也許對方是個高富帥,也許是個相貌普通但是性格實在的普通人,無論他長得怎麼樣,家世背景如何,陸小川覺得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他必須要愛她,而她,也會傾心於他。

至於婚禮,她夢想中的婚禮可以簡簡單單,但雙方父母一定要到場,特別是她的母親,她必須要看著她幸福……

如今一切塵埃落定,赫連徵的父母卻不在,而她的母親,也長眠於這裏,如果人死後有靈魂,看著她現在這個樣子,母親會替她高興嗎?

出了墓園上了車,赫連徵看著陸小川通紅的眼眶,心裏酸澀得不得了,攬著她的肩膀說:“你還是少來這裏吧,每次來都哭上半天,看得我難受死了。”

陸小川聲音還帶著哭腔:“流眼淚有益身體健康,你不知道嗎?”

“……”

回到公司樓下,兩人各自忙碌。

轉眼十多天過去了,婚禮在有條不紊的進行中。

赫連徵又招了一個新的助理,叫夜闌,是個已婚女人,二十八歲,身材曼妙,卻長了一張不男不女的臉,平時不怎麼愛說話,但一說話就直擊要點,赫連徵就是看中她這一點,才讓她頂替葉瑾的位置。

事實證明,赫連徵的眼光不錯,夜闌工作能力極強,赫連徵忙於婚禮布置這些日子,公司一些無關緊要的小事都是她在處理,那叫一個井井有條,赫連徵樂得做甩手掌櫃,幹脆一天隻在公司待兩個小時,其餘時間全用來布置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