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他是用了多大的忍耐力才忍住沒把這個神經病弄死!

用最快的速度回到家裏,赫連徵直接抱了赫連澈進浴室,本來想給他洗掉身上的墨漬,但是開了水後他才驚悚的發現,赫連澈身上的墨漬全都不見了!

就好像被皮膚吸收了一樣,而且吸收了墨漬的地方出現一片通紅,就像被熱水燙了似的。

赫連徵腦子都快炸了!

那個神經病對赫連澈做了什麼?

赫連徵後槽牙都快咬碎了,忍了又忍,他到底沒忍住,給赫連澈穿上衣服,他跑進廚房,把昨晚剁雞用的菜刀拎了出來,抱著赫連澈往老頭家裏走去。

越往前走他心裏的怒火就燒得越旺。

媽的,他的兒子他平時連嗬斥一句都舍不得,現在居然栽在這個死老頭身上,都怪他太大意了!

他今天非得砍了這個死老頭給兒子出氣不可!

到了老頭子家裏,裏麵卻門窗緊閉,赫連徵一腳踹開門,怒氣衝衝的在裏麵找了一圈,然後發現……死老頭跑了!

他居然跑了!

赫連徵很想把這個藥廬給砸了,然而忍了半天,他的教養不允許他這麼做。

悻悻的抱著赫連澈回到家裏,陸小川剛好醒了,走出來客廳正好看見赫連徵一手抱著赫連澈一手拎著菜刀走進來,還滿麵怒容,他愣了一下:“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赫連徵一頓,他沒想到陸小川會這麼快就醒了,用最快的速度收拾好情緒,他決定還是先不要告訴陸小川這件事,省得讓他擔心。

但是手上的菜刀藏不過去……

他隻好將計就計,怒氣衝衝的說:“死老頭,給澈兒看病把他弄哭了,我回家拿刀想砍了他,沒想到被他跑了。”

陸小川聞言連忙走上前來,從赫連徵手裏抱過赫連澈,仔細檢查:“他對澈兒做了什麼?”

赫連徵:“也沒什麼,就是嚇到他了。”

“……”這回輪到陸小川無語了:“澈兒現在不是沒事了嗎,你別那麼凶,人家好歹昨天晚上幫了我們呢。”

“……”赫連徵僵著臉,訕訕的把菜刀收了起來:“哦。”

中午,陸小川做飯,赫連徵一直不離手的抱著赫連澈,目光死死的定格在他身上,好第一時間發現他的異常。

然而盯著看了半個小時,赫連澈都沒什麼不正常的反應。

而且他背上那片因為滲入墨漬而被灼紅的痕跡已經淡了,小家夥躺在他懷裏,一隻手無意識的放在嘴裏吮吸著,眼睛好奇的轉來轉去,根本就沒有表現出什麼不正常。

難道老頭在跟他開玩笑?

赫連徵不放心,把她翻過來放在大腿上,全身上下的翻來覆去的檢查。

可是什麼都沒檢查出來。

很正常。

赫連徵百思不得其解。

老頭如果隻是想跟他開個玩笑,那他應該很清楚這樣做會被揍,為什麼還要開這麼沒營養的玩笑?

這絕對不隻是個玩笑。

赫連徵正思緒萬千,廚房傳來陸小川的聲音:“可以吃飯了。”

“哦,來了。”

吃過午飯,陸小川抱著赫連澈:“你去睡覺吧,下午我來看著澈兒。”

這個時候赫連徵哪裏睡得著,本來計劃今天要去摘野果的,現在被這些事兒一攪和,他心情頓時爛爆了。

陸小川見他臉色不善,很體貼的湊過來問:“怎麼了?還在為澈兒的事情生氣?”

赫連徵也不隱瞞,這些細枝末節的情緒變化根本就瞞不過陸小川,他咬牙切齒的握緊拳頭說:“別讓我抓到那個死老頭!”

陸小川寬慰的拍拍他的肩膀說:“沒事啦,快點去休息,晚上你來做飯。”

為了不讓陸小川擔心,赫連徵隻好回房間睡覺。

陸小川抱著赫連澈,上了二樓的雅間。

赫連澈一直都很乖,在雅間躺下後,盯著天花板出神,不哭不鬧,陸小川也沒打擾他,從架子上抽了一本書出來看。

一下午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赫連澈和陸小川在雅間睡了一覺,醒來時已經是下午五點鍾了。

陸小川下樓準備做飯。

赫連徵是真的累了,一覺睡到五點鍾還沒醒,陸小川也不叫醒他,把赫連澈放在地上讓他自己坐著,自己則拿出一把豆子出來擇。

赫連澈在地上坐了一會兒,眼神慢吞吞的挪到一旁放著兔子的籠子裏。

昨天郭吉送過來的兔子還沒宰,此時縮在籠子裏,戰戰兢兢的看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