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最腹黑的夫妻檔(2 / 3)

“這不是問題,我玄武負責提供兵器和糧草,總行了吧?”

齊宥宇一聽這話,這才朝著他妖孽般地一笑,輕輕將懷中的夏子都放下,走到桌案前,拿起兩份文書,遞給炫葉道:“既然如此,咱們就簽個協定吧,免得日後傷了和氣。”

炫葉見他終於鬆開,當下狠狠地鬆了一口氣,哪裏還有別的疑義,拿起毛筆大手一揮,在那兩張紙上簽下了自己的大名,然後還蓋上了太子專用的玉璽。

齊宥宇見目的達到,當下便不再與他多廢話,牽起夏子都便走出了書房。

“那就勞煩炫葉太子三日之後,將兵器準備妥當罷。”

炫葉怔怔地望著他們離開的背影,低頭看了一眼手上的協議。

莫名地,他心中突然湧起一股被設計了的感覺,為什麼他會覺得齊宥宇仿佛是一早便料到他會乖乖簽這份協議呢?

走回寢殿的路上,之前一直憋著笑的夏子都,這會再也忍不住,倒在齊宥宇的懷裏咯咯地笑個不停。

片刻之後,她才微微緩了口氣,笑看著某太子道:“齊宥宇,炫葉路上遇到的那些襲擊他的人,是不是你派去的?”

齊宥宇讚賞地看了她一眼,朝著她心照不宣地燦爛一笑。

夏子都瞬間在心裏為那炫葉默默哀悼起來。這廝,估計這會還暗自慶幸著說服了這隻腹黑狼與他一道對付朱雀帝,殊不知自己卻反過來被齊宥宇好好利用了一把。

她前前後後,仔仔細細地理了一遍這穹宇大陸上三國之間的關係,忽然開口問道:“齊宥宇,之前朱雀的那批軍餉到底有多少錢?”

“一千萬兩黃金。”

“神馬!這麼多?!”夏子都咋舌,難怪那炫葉太子卯足了勁要得到這些軍餉。

她又轉念一想,雖然之前他冒充桑其葉的時候幫了她許多忙,不過應該也用不了一千萬黃金吧?好歹也是她夏子都為那人妖牽線搭橋,他才能見到齊宥宇。

居然在姑奶奶眼皮底下帶走這麼多錢,這會你自動上門,總要吐出來一些吧?

夏子都心中一想到那些黃燦燦的黃金,心裏就樂開了花,嘴角也不由自主地上揚了起來。

齊宥宇看著她雙眼放光,當下便猜到了她在心裏想什麼,眼角不自覺地輕抽。

看看他找了一個多麼財迷的女人!

而這會,被田宇安排在東宮西廂房住下的炫葉太子,忽然連打了數個噴嚏。他看了眼窗外迷霧重重的夜色,開口道:“唉,一到春日就是容易感冒啊!這鬼天氣!”

三日後,桑布其依約再次出現在了東宮的寢殿之中。

夏子都這會正坐在床榻上冥思苦想著那幾句口訣,這幾日除了吃飯睡覺的時間,她幾乎連上茅廁都在念叨著桑布其教她的那幾句東西,卻始終不得要領。

桑布其輕鬆地穿過牆壁走到圓凳上坐下,聽到夏子都像念經一樣地搖頭晃耳地念著那幾句口訣,氣得臉都快綠了。

死丫頭片子!將他之前教過她的那些東西都忘了也就算了,這會兒居然拿他絕世無雙的上乘巫術當催眠用。

桑布其深吸了兩口氣,平複了一下被某女傷害的幼小心靈,裝作平靜地開口道:“咳咳!為師教給你的口訣可理會了嗎?”

夏子都聽到桑布其的聲音,垂頭喪氣地下了床,坐到他身邊,十分失落地開口道:“老頭,你確定這是巫術的口決嗎?”

桑布其一聽這話,好不容易壓下去的怒火再次湧上腦袋,他本來還算俊朗的老臉此刻漲得通紅,狠狠敲了她腦袋一下,開口道:“懷個孕,腦子都變笨了你!”

夏子都也是一臉的沮喪,小臉鄒巴巴地望著桑布其,嘟著小嘴道:“老頭,就說你認錯人了嘛。我就說我不是之前的夏子都。”

“放屁!”桑布其氣得跳腳,“老子教了你三年巫術,你給我全都忘光也就算了。這會居然連口訣都不會用了。你要氣死為師我嘛!”

夏子都無比地無辜,望著炸毛的桑布其,有些沒底氣地開口安撫他道:“那個什麼……桑老頭,你冷靜,一會氣得爆血管就糟了……”

桑布其瞪著她的小臉,開口道:“把我教你的口訣再念一遍給我聽!”

夏子都哪敢不聽,連忙嘰嘰咕咕地念了一遍。

桑布其聽完她念的口訣,沒問題啊!他忍住想要吐血的衝動,耐著性子問道:“為什麼口訣不靈?你最近是不是見到了什麼血腥之物?”

夏子都一聽,奇了,連忙點頭道:“對啊。前幾日冷宮走水啊,見了幾具燒焦的屍體。”

這就難怪了。桑布其在心中默道。他歎了口氣,耐著性子開口對夏子都解釋道:“在這穹宇大陸上,巫術有兩種,一種是像我們這樣所學的都是一些用來祈福,破邪之類的白巫術;另外一種便是擅長詛咒和巫蠱的黑巫術。一般來說,白巫術比黑巫術更為強大,用途也更為廣泛:因為我們不但可以保護自己,還可以保護其他人免受苦楚。可是作為白巫師,我們也有一些十分致命的弱點,比如:我們是不能見一點血腥的,作為白巫術也不能殺人,搶劫或者是詛咒以及惡意地殘害他人。”

原來如此。夏子都徹底真相了。她還以為巫女就隻是小時候故事書裏麵看到的黑衣黑帽,騎著掃帚的那種咧。

她想了一會,隨即又開口道:“那要是我自己不小心流血呢?怎麼辦?”

桑布其看了她一眼,開口道:“普通的人畜之血都無礙,可是非正常死亡的人血和來路不明的血都不行。就憑你現在剛剛入門的修為,哪怕是眼中看到過這些東西,也會影響到你。”

夏子都明白地點了點頭,然後苦著一張小臉開口道:“那我現在要怎麼辦?”

桑布其知道今日也無法再教她一些什麼,於是站起身開口道:“將縱火之人找出來就行了,用你那一向過人的第六感。”

說完,桑布其便又消失了。

夏子都反複琢磨著他的話,一個人重新坐回到床榻上陷入了沉思。

到了第二日一早,消失了兩日的炫葉又重新出現在了齊宥宇和夏子都的麵前。

這一日,是個難得的風和日麗的好天氣,夏子都好不容易求了齊宥宇帶她出宮去散心,於是炫葉便也屁顛顛地跟著他們兩個上了馬車一起出了宮。

馬車上,炫葉幾次想要開口跟齊宥宇商量迎戰朱雀的事宜,每次要開口卻恰好被夏子都打斷。

夏子都一會覺得冷,讓炫葉幫忙遞個毛毯;一會又看到窗外發生了什麼趣事,拉著齊宥宇說笑;一會又覺得惡心反胃,讓田宇停車稍事休息。

齊宥宇好笑地配合著她反複的折騰,他眼角掃到炫葉微微有些抽搐的嘴角,臉上的笑意越發的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