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宥宇中了巫術(1 / 3)

齊宥宇中了巫術

齊宥宇和夏子都出了酒樓,根本不理會一臉鬱悶的炫葉,兩個人繼續甜甜蜜蜜地走在麒麟的大街上。

陽春三月,這一日又是格外的天朗氣清,正是個適合出遊的好天氣。夏子都和齊宥宇兩個閑庭漫步在這樣的空氣之中,鼻尖仿佛還能聞到清淺的綠草氣息。麒麟處在整個穹宇大陸的較北之地,氣候幹燥,一年四季之中,大約也就隻有春日還算是比較濕潤的。

初春,街邊的護城河旁已經偶爾有一些明黃色的迎春花迎風盛放,著實給這樣喧嘩熱鬧的街道增添了一些詩情畫意。

夏子都欣賞著這樣淡淺似無的點點春意,心中倒也有幾分歡喜。再怎麼樣,也總好過滿目的枯木荒草,讓人看了心中淒惶。

齊宥宇害怕街上熙攘的人群推搡到她,所以總是小心地護著她,讓她遠離人群。夏子都感受著他的體貼和緊張,抬頭看著他暖暖一笑。

齊宥宇擁著她,兩人漸漸走到護城河盡頭,隻見四周綠蔭環繞,草地上還有三兩個孩童正在開心地玩著風箏,手中的線時鬆時緊,牽扯著緩緩升上天空的蝴蝶風箏,慢慢地越飛越高。

蔚藍如海的天空之下,有七彩的蝴蝶風箏,有孩童純真的歡笑聲,還有一陣陣若有似無的唱曲聲……

齊宥宇和夏子都兩人都聽到了一個男子的唱曲之聲,兩個人互看了一眼,然後很有默契地同時抬步循著聲音而去。

兩個人緩緩走到河岸邊,果然看到一個穿著淺青色錦袍的男子正背對著他們,十分投入地唱著小曲,偶爾右手輕抬,手腕輕旋,衣袖隨著微風輕輕擺動。再加上他的聲音十分的清亮婉轉,襯著這樣美好的春色,倒也有幾分美感。

那男子唱完了一整首曲子,方才轉身。

夏子都這才看到了他的麵容,她瞬間便想起了那日在祥瑞殿前見過的那個小生。

雖然那日他的臉上化了濃濃的戲妝,根本看不清楚他真實的容貌。可是人的眼睛卻是無法裝扮的。

所以,夏子都一眼便能將他認出。

她甚至還記得那日在齊宥宇的書房,在那封密函中見過他的名字——司徒銘。

司徒銘這時也看到了齊宥宇和夏子都,他的眼神十分的平靜,甚至還帶著一絲的疏離,這樣的眼神,正是麵對陌生人時該有的。

他緩緩走近他們,在感受到齊宥宇和夏子的注視之後,他得體地施了個禮,望著齊宥宇和夏子都開口道:“參見太子,參見太子妃。”

齊宥宇帶著一絲冷清開口道:“你如何會知道我們的身份?”

某太子又開始扮天真。

司徒銘寡淡的臉上牽起一個客套的笑臉,開口道:“那日小生隨戲班去宮中為太後表演,見過太子殿下和太子妃。二位風姿出眾,很難不讓人記得。”

十分的得體有禮,卻並沒有刻意地討好他們。

齊宥宇注視著他平靜的臉色,微微點了點頭,開口又問道:“你既是戲班的小生,卻又為何在此練曲?”

司徒銘朝著他淡淡一笑,解釋道:“那個戲班是在下所開,平日裏唱曲也不過是個愛好,並不指著它糊口。正月十五那日,正好有個小生得了風寒,情急之下,在下才會臨時替他上場演了一次。”

這時,夏子都笑看著他問道:“莫非你也是之前粹寶樓的老板麼?”

“正是在下。”司徒銘語氣極淡,表情也很平靜。

夏子都看著他,又接著問道:“難道你不知道是太子爺下令封了你的粹寶樓嗎?”

“自然知道。雖然有些可惜,不過民不與官爭,何況在下開粹寶樓也不過是為了個消遣,沒有了便也就沒有了,也沒有什麼。”

夏子都看著他一臉的淡然,開口讚歎道:“這位先生倒是十分的豁達,實在難得。”

“太子妃謬讚了。在下複姓司徒,單字銘。”

齊宥宇問道:“是麒麟的商賈之家司徒家嗎?”

司徒銘微微躬身,“正是。太子和太子妃若是不嫌棄,不妨到陋室坐上一坐。”

齊宥宇點點頭,開口道:“也好,正好本太子和太子妃逛得也有些累了,那就打擾司徒公子了。”

當下,齊宥宇和夏子都便隨著司徒銘穿過了幾條街,來到了司徒府。

這司徒家雖然是商賈之家,可是府中的布置卻是十分的低調簡約,完全不見任何的奢靡和炫耀。府中的院子中也隻是種了些容易種養的花花草草,正廳中則隻是按照麒麟的風俗擺了供桌和數張雞翅木的椅子。

若說真有些什麼貴重的東西,那便應該隻有那牆上懸掛的匾額,是用一整塊黃金打造的,上麵寫了四個字:有鳳來儀。

齊宥宇攜夏子都在花廳中落了坐。下人很快便端了茶水進來。

齊宥宇拿起茶杯,低頭一看,才發現竟然是連宮中都極少會有的頂級鐵觀音。他微微抬頭看了一眼坐在主人位上的司徒銘,淡笑著開口道:“司徒家果然是家底殷實的人家,單看這喝的茶葉便可知曉。”

司徒銘看了他一眼,輕歎了一口氣,然後開口道:“年前,家中不幸,遭遇了賊人,盜取了我司徒家許多的錢財。不然,如今太子喝到的,會是比這更為珍貴的茶。”

這時正喝著茶的夏子都聽了司徒銘的話,差一點就忍不住要將口中的茶水噴了出來。

誰知坐在她身邊的齊宥宇卻是十分的平靜,甚至帶著一絲可惜的口吻道:“司徒家殷實多金,被人盯上也不足為怪。若是你們平日裏多加小心,不要那麼鋒芒畢露,隻怕也不會遭此一劫。”

司徒銘凝視了齊宥宇一會,突然笑了,開口道:“到底還是太子睿智,在下受教了。”

夏子都無語地看著他們語含深意的對話,心想,這些從政的人就是會兜圈子,聽得她那個心驚肉跳啊!

夏子都無聊地打量起花廳的四周環境,聽著他們話裏有話的對白。又過了一會,她實在覺得有些無趣,便輕輕開口問道:“司徒先生,不知我可否在你府中參觀一下呢?”

司徒銘眼中閃過一絲什麼,嘴上很快答道:“太子妃請隨便參觀。”

夏子都朝著他笑了笑,又看了一眼齊宥宇,見他也輕輕地點了點頭,便起身走出了花廳。

她一個人漫無目的地走在院子中,這司徒府看起來起來十分的平常,花園中所種的也不過是些普通的花草,四周的布置也是清簡的很。一點也看不出有任何可疑的地方。

還有,這個司徒銘竟然會主動開口讓他們來這裏做客,莫非皇後根本不在這裏?又或者他根本就不是縱火的凶手?

夏子都滿腹疑問地走在院中西角的石子路上。在經過一個極不起眼的石屋時,她忽然莫名地感覺到一陣十分強烈的怪異感覺。

夏子都好奇地轉頭看向那間石屋,然後輕輕走近。這石屋十分的矮小簡陋,看起來平日裏並不經常會有人來。

她抬頭想要試著推開石屋的小門,可是沒想到這個看起來又舊又破的小石屋竟然上了鎖。夏子都心中越發覺得奇怪,當下對這個石屋也更加的好奇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