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完,便將食盒遞了過去。
齊宥宇隻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並不打算去接她手中的食盒。
蕭清兒會心一笑,打開食盒,取出其中的一塊,輕輕放入口中。
夏子都見此,不由地瞪了齊宥宇一眼,你丫的有被害狂想症吧,誰都要防著。
當下不再理會他,笑著接過蕭清兒手中的食盒,取出一塊塞進嘴裏。
片刻後,她才開口問蕭清兒道:“這個,是芙蓉糕嗎?”
簫清兒笑著點點頭,“是的。是我采集了清晨沾上露水的芙蓉花瓣,碾碎之後,做成的。”
夏子都嘖嘖稱讚,“難怪這味道甜而不膩,還帶著淡淡的芙蓉香味,真好吃。”
蕭清兒笑著道:“你喜歡就好。若是吃完還想要吃,我下次再為你做。”
這時,齊宥宇望著夏子都,開口道:“你累了,我們回宮吧。”
夏子都有些不舍地看了蕭清兒一眼,開口道:“每次都沒有機會坐下來與你好好聊聊,我下次一定尋個時間來找你,咱們好好聊聊。”
說完,夏子都又朝著她暖暖一笑,便拿著那盒芙蓉糕跟著齊宥宇離開了。
回宮的轎攆上,齊宥宇好笑地看著對麵正歡暢地吃著芙蓉糕的夏子都,忽然想起了那日炫葉在地牢中與他說過的話。
“傳聞,在這穹宇大陸上,一直都存在著黑白兩種巫師。白巫師負責守護和保衛穹宇大陸,負責為穹宇大陸上的人們求晴、祈雨、驅鬼、破邪、除蟲、尋物、招魂,甚至使不孕婦女生子,使沒有感情男女相愛的巫術;而黑巫師則詛咒和巫蠱為主。號令穹宇大陸上所有白巫師和黑巫師的那一位,據說是一個萬年蓮花化身而成的一位絕色女巫師。正是因為有她的庇佑,穹宇大陸才會曆經百千年而興盛不衰。隻不過後來,她被一個巫術高強的黑巫師暗算,所以打散了精魂,才會徹底從這穹宇大陸之上消失。從此之後,黑巫師和白巫師便形同水火,再也難以共存。”
“世人們都紛傳,這位絕色女巫師會在萬年之後再次複活,重新號令這穹宇大陸上的所有巫師,繼續守護穹宇大陸。據說,今年正好是整整一萬年,傳說中的那位女巫師會帶著印有蓮花圖案的胎記重生。”
蓮花圖案的胎記……齊宥宇聽到這裏,幾乎已經可以肯定,炫葉口中所謂的那個女巫師就是夏子都了。
他望著眼前這個迷糊的小女人,心中的那種不舒服和不安感又再次湧上心間。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轎攆緩緩地停在了東宮門口。
夏子都看也不看他一眼,抱著食盒就下了轎攆,回到東宮自顧自地吃飯,沐浴,然後上床休息,一整個過程中,眉眼都沒有掃過她身邊的齊宥宇。
某太子心中鬱悶,他也不知道究竟何時得罪了夏子都。不過為了不再刺激她,齊宥宇決定還是保持沉默。
一直到了二更時分,夏子都一言不發地上了床,整個人呈大字狀躺在床榻之上。
隨即而來的齊宥宇見狀,不由地抽了抽嘴角,開口道:“你讓為夫睡哪裏?”
夏子都閉著眼睛,淡淡道:“你睡軟榻去!”
“夏子都!”某太子連名帶姓地喚她。
“幹嘛!”夏子都不爽地睜開眼睛,望著站在床邊,滿臉怒意的齊宥宇。
他無奈地望著她,歎了口氣然後開口道:“你這到底是怎麼了?”
“齊宥宇!你方才為什麼要那樣對蕭清兒?難道你還怕她在那芙蓉糕中下毒嗎?”
齊宥宇這才明白過來她為什麼這一晚上都如此反常,他開口道:“防人之心不可無。”
夏子都翻個白眼,從床上坐起,一隻手不停地戳著他的腰,沒好氣道:“就算她要害我,也總要有個動機吧?你說,她有什麼動機?”
“子都,你現在有了身孕,自然要格外小心。”齊宥宇耐著性子哄著她,誰讓她現在懷著孕呢,孕婦最大。
誰知這女人根本不聽他的,重重地哼了一聲,開口道:“那我現在懷著孕,你別跟我一起睡,別到時候萬一壓到了孩子。”
“夏子都!”某太子咬牙切齒,話音從牙縫中溢出。這根本是兩碼事,她卻偏偏要放在一起說。
他關在牢房中那麼久,已經很久沒有她的柔香軟玉在懷,這會一聽夏子都說要跟他分床睡,他怎麼肯?!
夏子都看著某太子一臉憋悶的模樣,突然再也忍不住,嗤地一聲笑了出來。
齊宥宇連忙趁機,厚顏無恥地爬上了床,將某個笑得一臉歡快的小女人一把擁在懷裏。
夏子都無語地看著他一臉滿足地模樣,突然將雙手熟門熟路地探進了他的協議之中,緊貼著他緊致光滑的皮膚,慢慢地,輕輕地,上下地遊走著。
不多時,她便感覺到他的身體忽然間僵硬了起來,他沙啞著嗓音,充滿威脅地開口道:“夏子都!停下來。”
夏子都雙眼抬起,充滿無辜地望著他,開口道:“為什麼,這樣,你不舒服嗎?”
話說,齊宥宇已經與她分開數天,原本就十分的想她,要不是看在夏子都此刻已經大腹便便的份上,他一早便已經將她就地正法,哪裏還會這麼忍著?
這會再被她這樣一撩撥,身體中隱忍的欲望越發地叫囂地厲害。
他咬著牙,隱忍著身體的炙熱感覺,死凝著懷中一臉無辜的小女人,悶聲道:“你這個妖精!”
說完,便迅速地撬開了她帶著明顯笑意的紅唇,一路攻略城池,霸道地索取著她口中的甜美。
被他吻得頭暈目眩的夏子都,不一會兒,就明顯地感覺到了他起伏不斷的急促呼吸……
就在夏子都擔心他快要把持不住的時候,齊宥宇忽然放開了她的唇,然後又狠狠地啄了她一口,一臉不滿足地開口道:“睡覺!”
夏子都好笑地看著他一臉鬱悶的表情,心中隻覺得溫暖而安心,不一會便進入了夢鄉。
前幾日,他都不在,早已經習慣了他的懷抱和溫暖的夏子都,沒有了他的陪伴,夏子都總是半夢半醒,或者夢到那些讓她驚慌失措的噩夢。
可是,這一晚,她一夜無夢,睡得無比的香甜。
第二日早晨醒轉的時候,她甚至有些不太相信,自己正靠在他的懷中。
她輕輕地用臉蹭了蹭他溫熱的胸口,滿足地喟歎了一聲。
片刻之後,她慢慢抬頭,卻被齊宥宇滿眼的血絲嚇了一大跳。
夏子都不解地開口道:“齊宥宇,你一夜沒睡啊?”
齊宥宇看著一臉睡意惺忪的夏子都,悶悶地哼了一聲。
都不知道這小妖精是不是故意的,明知道她此刻懷了孕,他什麼都做不了。卻偏偏對他各種挑逗撩撥。
昨天晚上的那些也就算了。
偏偏睡著了還不安穩,時不時地用臉蹭著他的胸,小手無意識地在他的身上來回地遊走。
最讓齊宥宇鬱悶的,是他好不容易按捺住心中的渴望,她卻偏偏十分湊巧地突然抬腿,然後十分精妙地將腿伸進他的……
一個晚上,將他撩撥地都快要爆炸了,她居然還好意思問他為什麼一晚沒睡!
齊宥宇滿是寵溺地瞪了一眼懷裏的夏子都,輕輕咬了一口她粉粉的臉頰,沒好氣地開口道:“小妖精!還不是你惹的。”
夏子都一臉不以為然地從床榻上起身,然後回轉身,朝著他拋個媚眼,笑得一臉春風得意,對著他道:“太子爺,那是你自己定力太差。”
齊宥宇咬著牙,挑著眉,看著她隻穿了一件薄薄的肚兜,修長美好的身材在自己的麵前展露無遺,“你穿成這樣,居然還敢怪為夫定力不夠,嗯?”
除非他真的不行,齊宥宇恨恨地在心裏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