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女接過碗便走到了齊盛天的床榻前。太後看了一眼那碗有些混沌的東西,不太放心地開口道:“太子妃,這個真的能解皇帝的毒嗎?”
夏子都輕輕上前,福了福身,然後望著太後道:“是的,太後。父皇喝下這個,兩個時辰之內,體內的毒素就會排出來一半;待到明日早晨再喝上一次,就可以完全解清了。”
太後皺著眉,望著那一碗從未曾見過的湯藥,微微有些遲疑。
這時,一旁的齊宥宇開口道:“皇祖母,如今太醫們都束手無策,一時有找不到有人懂得解這水銀之毒,不如就讓子都試試吧。”
太後聽了齊宥宇的話,抬眸望向他,卻意外發現他的臉色已經好了許多,不再似方才一般的蒼白。
她在心裏暗道,看來,這太子妃也許真的知道如何解毒。如今既然沒有別的辦法,也惟有讓她盡力一試了。
想到這裏,太後也就不再多猶豫,輕輕地點了點頭。
齊盛天服下解藥之後,大約過了一個時辰,福貴妃就發現齊盛天的呼吸漸漸平複了下來,身上的溫度慢慢恢複了正常。她當下一喜,連忙望著太後道:“太後……”
太後見狀,也是心下大喜。而殿中其他的人見到皇上終於有所起色,也都紛紛鬆了一口氣,然後都或多或少地將目光投注在一旁的夏子都身上。
夏明淵也轉頭望向自己那一臉平靜的女兒,忽然驚覺,那個一直被自己捧在手心之中的小女孩不知道何時已經長大,不但嫁了人,生了子,如今還救了皇上和他的命。
夏明淵臉上露出一絲寬慰的淡笑,他一直小心保護著的女兒,如今不但有了可以保護自己的能力,還有了救他人於危難的能力。
回東閣樓的路上,夏子都一直由著齊宥宇拉著自己的手,一言不發地走在深夜的石板路上。
夏子都偷偷瞄了一眼身旁的齊宥宇,問他道:“究竟那些水銀是誰投的啊?竟然會這麼大膽。”
這可是弑君謀逆之罪。
齊宥宇卻不回答她的問題,反而淡淡道:“你怎麼會知道水銀的解毒方法?”
“這是常識啊。”夏子都一臉理所當然的表情。
“連太醫都束手無策的劇毒,你說是常識?”齊宥宇挑眉,幽邃的目光深望著她。
“哎呀,太醫不懂那是正常的。”太醫又沒上過化學課,當然不懂啦。
“夏子都。”齊宥宇忽然輕輕地喚著她。
“嗯?”她轉頭,對上他探究的目光。
齊宥宇忽然停下腳步,雙手扣住她的細腰,一把將她帶入懷中,凝望著她道:“你究竟還有多少事是我不知道的?”
夏子都聽了他的話,笑著側了側頭,裝作十分認真地思考了一會,然後才開口道:“我想想……嗯……應該還有很多是你不知道的。”
她的話音剛落,便感覺到腰間的那雙手又緊了幾分。
她的笑意越發地深了起來,凝望著齊宥宇微微有些陰沉的眼色,忽然柔了聲音,接著開口道:“不知道也沒關係啊。我一直都在你身邊,你每天都會多知道我一些,不是嗎?”
夏子都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的最後這一句一出口,瞬間引爆了某太子的全身的血液加速流動。
他一把抱起來完全不及有所反應的夏子都,然後帶著她施展輕功,飛快地回到了東閣樓。
進屋。關門。落鎖。除衫。上榻。
所有的動作一氣嗬成,絲毫沒有一點停頓,迅速而熟練,怔得夏子都一愣一愣的。
一直到齊宥宇精瘦的身體壓上了她的,夏子都這才反應過來,她左右躲閃著齊宥宇的狼吻,打算采用轉移話題這一招來轉移齊宥宇的注意力:“究竟是誰下的毒啊?”
齊宥宇悶聲道:“田宇在查。”
薄唇湊近她的臉頰,開始親她。
“你記得明日一早還要喂父皇再喝一次解藥。”
“嗯。”齊宥宇輕聲應著,張嘴咬住她的耳垂。
夏子都隻覺得耳邊一陣瘙癢,連忙想到躲開,輕聲喘著氣道:“你剛剛也中了毒,早些睡覺啦。”
某太子才不應她,繼續啃咬著她的玉頸。
夏子都努力想要推開他,咬著牙道:“齊宥宇,你幹嘛啦!”
天天都跟餓狼撲食一般,有完沒完啊!
齊宥宇愛極了她炸毛瞪眼咬牙的模樣,嘴邊不自覺地勾起一個十分妖孽的弧度,性感的聲音在她耳邊輕輕道:“我在幹嘛?難道為夫做的還不夠明顯嗎?”
“我今天很累了啦。”夏子都繼續努力試圖推開身上的某狼。
齊宥宇置若罔聞,纖長的雙手直接在她身上肆意的點火撩撥,一邊將她吃幹抹淨,一邊還十分不要臉地在她耳邊喃喃道:“乖,等為夫吃飽了,就放你休息。”
夏子都聽完他這話,瞬間淚奔。
尼瑪啊!就齊宥宇這樣的不良慣犯,等到他被喂飽,估計天也就亮了,她還睡個毛覺啊!
無比悲催的夏子都一邊被身上的某狼各種吃幹抹淨,一邊在心裏暗暗發誓,明天開始一定要吸取這血淋淋的教訓。
堅決,堅定的,不許這個該死的,而且永遠不知道饜足的腹黑狼上她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