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王爺的狼狽(1 / 3)

四王爺的狼狽

齊宥宇登基之後,諸事初定。

齊宥宇想,朱雀自從被攻下之後,一直未有人妥善治理,他決定親自前往,而朝中的事宜則交由齊宥胤代為管理。

早朝結束之後,齊宥宇和齊宥胤一同來到書房,他望著對麵的齊宥胤,開口道:“朕一直很好奇,你手上的眾多人馬和兵器究竟是從何而來?”

齊宥胤沉默了一會兒,然後道:“在遠離穹宇大陸的一個海島上,有一個尚未成氣候的小國,他們的國家很小,也沒有很多錢,但是卻擁有天然的資源和物資。一次偶然的機會,我找到他們,由我出錢,他們負責為我提供製造兵器所需的物資。”

齊宥宇聽完,遂道:“既然他們有如此富足的資源,能否勸說他們為我麒麟繼續提供物資?”

齊宥胤點點頭,“臣弟願意一試。”

這一日天氣出奇的好,夏子都便約了蕭清兒帶著那幾個月大的小小人兒在禦花園中遊玩。

一行人走了一大圈之後,便來到了一角的涼亭中小憩。夏子都正和蕭清兒說著話,一個宮女走到亭前,朝著她們兩人行了禮,然後道:“娘娘,趙尚書之女趙敏兒求見。”

夏子都聽了宮女的話,莫名其妙,開口道:“那是誰?”

蕭清兒低著頭,正在喂齊盛宣喝著水,嘴上卻答道:“是之前與我父親一樣,被皇上貶為庶人的趙尚書之女。”

“既然已經貶為庶人,又怎麼能進宮的?”夏子都不解。

一旁的宮女聽了她的話,連忙答道:“回娘娘,是吳將軍的熟女吳瑩瑩帶她進宮的。”

夏子都微微頷首,然後道:“既然已經來了,就宣吧。”

不一會兒,夏子都便看到一黃一粉兩個人身影緩緩走進涼亭,然後朝著她和蕭清兒行禮跪安。

那趙敏兒起身之後,走到夏子都的麵前,臉上再沒有往日那般囂張跋扈的神色,而是十分誠懇地開口求道:“娘娘,民女知道,之前是民女的父親得罪了您。可是如今他已經被貶為庶民了,請你看在他年事已高的分上,放過他吧?”

夏子都聽了她的話,越發地覺得莫名其妙,微微皺了皺眉,然後開口問道:“什麼放過他?他怎麼了?”

趙敏兒涕淚連連,語帶哽咽地開口道:“那日父親被皇上貶為庶民之後,因為心情不佳,所以外出喝酒。誰知一直到三更時分都不曾見他回來,娘親與我便出去找他,找了許久之後,才在酒肆的門口見到他昏倒在地。我們本以為他隻是喝醉了酒,誰知第二日爹爹醒來,竟然開始神誌不清,還常常胡言亂語,好像中邪了一般。”

趙敏兒說著,忽然跪拜在地,朝著夏子都不斷地磕頭,然後道:“娘娘,就算是臣女父親之前得罪了您,可是如今他已經受到懲罰了,您看在他年事已高的份上,將他身上所中的妖術解除了吧!娘娘,民女求您了!”

夏子都還未曾反應過來,倒是坐在她身旁的蕭清兒微微冷了臉,嗬斥道:“放肆!皇上數日前就已經澄清了關於副後的傳言純屬造謠。你父親明明是自己喝醉了酒,卻為何要來煩擾副後?!”

“不是的!不是的!”趙敏兒聽了蕭清兒的話,不停地搖頭,然後道:“父親酒醒之後,嘴裏一直說著什麼:大仙饒命,小的惶恐之類的鬼神之言,我父親從前是從來不信這些的,如今這樣,一定是中了妖術啊……”

四周站著的宮女聽了趙敏兒這話,都紛紛覺得有些瑟瑟發抖起來。難道,這副後真的是妖女不成?

蕭清兒這時猛地站起身,吩咐道:“來人,將這二人趕出皇宮。”

宮人們聽到皇後吩咐,便也不敢有微詞,拉起跪拜在地上抽泣不已的趙敏兒便往外走。

而趙敏兒原本抽泣哀求的聲音也因為宮女們的動作而變得尖銳而淒厲了起來,“夏子都!你這個妖女!你禍害世人,日後一定會有報應的……”

蕭清兒看到她們漸漸離去,才轉頭望向仿佛陷入沉思之中的夏子都,柔聲安慰道:“子都,不用理會她們的。”

夏子都聽到蕭清兒的話,看了她一眼,輕輕頷首。然後轉頭望著她們離開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不解的光芒。

夏子都從禦花園回到錦瑟宮之後,越想便越覺得這件事透著不太尋常的古怪。可是眼看著馬上她就要隨齊宥宇一同前往朱雀,而桑其朵她們幾個也會一同隨行,這件事就沒有人可以去查證。

她想來想去,如今能找到的人,便隻有齊宥胤了。

想到這裏,她望向窗外,見天色尚早,齊宥宇批閱奏折應該沒有那麼快回來,於是便叫來宮女道:“備攆,本宮要出宮一趟。”

夏子都換了件普通女子的裝束,並沒有帶宮女,隻由兩個轎夫為她抬攆一直到宮門口,夏子都便示意他們停下來,然後自己一個人往蓮軒的總部而去。

她熟門熟路地走進去,那掌櫃的看到許久不見的夏子都,但是十分的驚訝,連忙上前道:“娘……姑娘,找我家主子嗎?”

夏子都點點頭,問道:“四爺在嗎?”

掌櫃連忙點頭,迎著她往竹園而去。夏子都走進去,果然看到齊宥胤隻坐在他常用的那個位置上,清雅地喝著茶,看著戲。

他聽到聲音,俊眸轉動,不一會兒便看到掌櫃引著夏子都進來,雙眸有些不知饜足地流連在她的麵容上。

一樣靈動的美眸,一樣白皙光潔的玉肌,一樣清麗妍冉的笑容。可是此刻卻有多了幾分嫵媚和淡雅相交織的美,少了從前的幾分毛躁。

然後,他便看到了她發髻上的那支翦秋。

他朝著她清潤一笑,然後道:“娘娘怎麼會有空來這裏?”

夏子都聽到他像旁人一般地稱呼自己,不由地多看了他一眼,道:“我們雖然許久不見,可是也沒有變得如此生疏吧?”

齊宥胤依舊笑著,“如今你已經貴為副後,而我隻是臣,身份已然不同。”

夏子都聽了他這話,原本想要繼續往前走的腳步便徑直停了下來。她望著依舊清潤自持的齊宥胤,淡淡道:“既然你已經不再當我是朋友,那我今日也算白來了。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