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翁本身在醫學界就是一個響當當的人物,一個是因為本身德高望重,還有一個是因為眼光獨到,在中醫方麵也算是大家。
現在看到有林翁欣賞的年輕人,大家當然好奇,紛紛詢問:“這年輕人是誰啊?是哪個學校的?現在在哪個醫院?”
林翁聽到眾人的話,笑著擺擺手:“這年輕人比較低調,其實也沒有多少人知道,不過醫道倒是不錯,現在自己開了一個中藥店,經常給人做做義診什麼的,倒是也樂得清閑,生活的態度也好,論人品也好,論本事來說,都讓我十分欣賞啊。”
大家這麼多年,還沒有見過林翁這麼誇過一個人,還是一個年輕人,一時間,大家都不太相信。
見他們不相信,林翁哈哈道:“現在你們不相信也很正常,就連我那二兒子,一開始也不相信我的話,不過好在他答應我,今天來這兒參加研討會,所以等會你們就看到了。”
一群老學究說話的時候,別穀子已經閑著沒事,開始去二樓溜達了。
這聚湘樓的東西琳琅滿目,外麵看是一個宮殿,但是上麵的天花板卻是透明的,而樓裏麵,又建著亭台樓閣,看起來像是露天的古代場所一樣,十分唯美。
而大廳裏種植的花花草草,各有各的香味,走在其中,別穀子感覺心曠神怡,不知不覺,就離開了大堂。
同一時間,薛海已經進入了大堂,他本身就不想太拋頭露麵,所以一直都站在一個比較安靜的地方,默默喝飲品。
可他想安靜,偏有人不讓他安靜,剛剛坐下,薛海就聽到身邊傳來一個尖利的聲音:“呦嗬,你還真有臉進來?”
不用抬頭,聽聲音就知道,又是董鑫。
薛海也有點想不通,這董鑫幹嘛非纏著自己不放?
他抬頭看了一眼,除了董鑫之外,還過來幾個人,都是剛才站在董鑫那邊的公子哥,一個個看起來一本正經,渾身上下搭理的井井有條,像是紳士,可做出來的事情,卻粗鄙不堪。
見薛海沒跟他們說話,董鑫感覺自己吃了啞巴虧,一時有點尷尬,越是這樣,他心裏越不爽:“你跟老板有點關係,能進聚湘樓這事情我管不了,但是你明明不是醫生,卻來參加我們的研討會,這事情,我必須管管。”
這話說完,董鑫身後的幾個世家子弟和公子哥也一個個摩拳擦掌,看起來好像真的想要把薛海趕出去一樣。
薛海見狀,冷聲道:“誰說我不會醫術了?剛才喬老先生和林晶也說了,況且我會不會醫術,需要你們來管嗎?”
聽到這話,董鑫心中一氣:“還真把自己當回事情,在場的各位都有邀請函,隻有你一個人沒有,都不害臊嗎?誰知道你是過來幹什麼的?指不定就是那個垃圾三流學校的人,為了給人炫耀,偷雞摸狗進來的吧?”
薛海有點想笑,果然是狗眼看人低,估計在董鑫的心裏麵,能夠參加這麼一次研討會,就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情了。
他也不想和這種人多說,畢竟在場的都是有名的醫生,自己也不好在這兒鬧事,所以他本來想直接轉身離開。
結果剛剛走出去一步,董鑫就把他給攔住了:“你別往裏麵走,要麼就給我……”
話說到一半,薛海手指陡然一動,直接一針插到了對方的穴位上,董鑫的聲音戛然而止,緊接著,是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啊……”
董鑫萬萬沒想到,薛海竟然有這種本事,隻一針,竟然紮的自己整個胳膊都失去了力氣,渾身更是感覺到劇痛無比,整個人都開始倒地痙攣,抽搐不斷。
這下,眾人可真的慌了,大家畢竟都對中醫有過研究,看到這個情況,都知道這針不能亂拔,一時間,竟然手足無措,一個個都不知道怎麼辦。
董鑫見狀,更是疼的痛哭流涕:“你個王八蛋,你對我幹了什麼!你快把針給我拔了,不然你就完蛋了,你知不知道,我老師是誰?我老師是馮健!”
大家看到會場中突然有人慘叫,紛紛都圍了上來。
坐在大堂中的幾個老學究,很快就感覺到了這邊的異常,幾個人對視一眼,也匆匆走了過來。
馮健剛剛走到人群旁邊,就聽到了董鑫的慘叫,急忙讓周圍的人讓開,一看,卻見到董鑫整個人已經匍匐在了地上,整個人看起來痛苦不已。
他表情微變:“董鑫,你這是怎麼了?”
董鑫這個時候還不忘給薛海下絆子,他指著薛海哭喊道:“就是他,他不是咱們這次研討會請過來的人,也不是醫生,蒙混進來非要參加研討會,不知道有什麼目的,我讓他出去,他就紮我。”
馮健看到這個情況,表情也變得有點難看,但是他的眼力畢竟比在座的年輕人要厲害不少,知道那根針不能隨便亂拔,縱使是自己,想要拔下針之後,讓董鑫毫發無傷,也十分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