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輕語臉頰緋紅的看著他,低頭使勁的搓著衣角,真恨不得此刻有個地洞能讓自己鑽進去。
聽到滿意的回答,顧西城才將手收了回來,他看著葉輕語,將話題又繞了回來,他輕聲問道:“今天除了跟唐水心去花店之後,你還去了什麼地方?”
“可不可以不說啊?”葉輕語顯得有些為難,神色不安的看著他。
“你覺得呢?”顧西城一雙眸子牢牢的鎖著他的雙眼,不給她任何躲避的機會。
“今天跟水心在餐廳用餐時,遇到了嚴隸邢的母親。”葉輕語說完,小心的看了他一眼。
“沒有了?”顧西城臉色平靜的看著她,似乎已經猜到她為何要問他那句話了。
“嚴隸邢的母親向水心索要賠償,後來擎邵宇來了,他讓我跟水心先離開了。”葉輕語故意將事情說的簡單化,為的就是不想讓他知道哪些難聽的話。
“就這樣?”顧西城一瞬不瞬的盯著她,看著她越來越不自在的臉色,他嘴角不由自主的向上一勾。
“就這樣的。”葉輕語點點頭,眼神卻總是不停的看向一旁。
“輕語,我看你明天還是不要出門了。”
顧西城一說完,徑自將她抱進了臥室,在她還未驚呼出聲前,直接吻住了他,手放肆的在她身上遊走著,像是有些懲罰性的放任著自己的衝動,急切的索要著她。
……
一場激情結束,顧西城大汗淋漓的擁著她翻身,讓她趴在自己身上。
葉輕語累的連動都不想動,眼皮更是沉沉的合了上來,“西城,我想睡了。”
顧西城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後,輕手將她放到身側,讓她腦袋舒服的枕在枕頭上,自己卻起床走進衛浴間去洗澡了。
等他洗完出來時候,手裏多了一條熱乎乎的毛巾,他動作輕柔的替她拭擦了一遍後,才將被子替她蓋好。
隻是,待他穿戴整齊後,卻是一聲不響的拿著客廳那束百合,徑自離開了。
顧西城驅車離開後,並沒有回家,而是驅車前往了母親的墓園。
深夜的墓地,顯得異常陰森,這座墓園裏葬的大部分都是上流社會的有錢人。而他母親的墓,之所以會在這裏,是擎父先前特意安排的。
生前,擎家沒有厚待她;死後,他們希望她能住的寬鬆。
顧西城停好車子,在門口登記過後,才緩緩踏進墓園。
他記不得自己有多少年沒有進來這裏了,每年到了母親的忌日,他總是將自己一個人緊鎖在家裏,閉門不出,甚至連通訊都關掉了。
他站在母親的墓碑前,看著擺放在墓前的那束百合時,臉色突然一僵。
顧西城緩緩蹲下身子,將手中的百合跟那束放在一起,仔細對比之後,才發現兩束鮮花竟然是一樣的,這應該是葉輕語包紮的。
可是,它為什麼會在這裏?
顧西城神情一凜,冰冷的眸子裏閃過一絲的複雜的情緒,若是他沒猜錯,這應該是唐水心他們放的。
難道,擎邵宇將所有的事情都告訴唐水心了?
隻有這樣,唐水心才會將葉輕語送的那束花放在他母親墳前,而他從來不相信擎邵宇會那麼做。
想到這裏,顧西城的嘴角不由得冷冽了起來,一拳,狠狠的捶在地麵上,指關節甚至還發出了‘咯咯’的聲響。
不知過了多久,守陵人見他進來太久還沒出來,不放心就走過來看了下。
“先生,快十點半了,我們要關墓園了。”
顧西城麵無表情的看了守陵人一眼,徑自從地上起來,拿走先前唐水心放著的百合,在經過垃圾桶時,直接將那束花扔了進去。
“滋滋滋——”
放在口袋裏的手機震動了起來,顧西城眸子一沉,拿出手機在看清來人號碼時,臉上的神情顯得更陰沉了。
“這麼晚了,有什麼事?”
電話那端的人沒料到他的語調會如此冷漠,她稍稍停愣了一會,才說道:“西城,我們好些天沒見了,明天有時間一起吃個午飯嗎?”
顧西城打開車門,起身走進車裏,“最近公司比較忙,我沒時間陪你。”
“西城,你還在為那天的事情生氣嗎?”上官立欣的聲音顯得有些小心翼翼。
“最近公司事情比較多,那天的事情也跟你無關。”顧西城顯得有些不耐煩,直接一鍵啟動車子,一邊打電話一邊將車開了出去。
“西城,你在外麵嗎?”上官立欣聽到車子發動聲時,稍稍愣了下。
“在墓園。”顧西城並沒有隱瞞,而他現在心情也煩躁,隻想靜靜的待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