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善見唐水易非但‘見死不救’,還露出一副事不關己的語氣時,他腦中突然浮現出一種被人落井下石的奇怪感覺。
他思前想後,最後決定把‘看熱鬧’的唐水易也拉下水。
“唐水易,好歹我們兩人也是一條船上的人,我被你妹夫‘算賬’,你難道真的要見死不救嗎?”
“今天就算是子言哥站在我麵前也一樣,敢光明正大挖我擎邵宇的‘牆角’的人,你覺得我會就這麼妥協嗎?”
擎邵宇的一句話,就把左善所有歪心思給堵死了。
他忽然有種後悔沒聽唐水易的話了,要知道事情會演變成這個樣子,他就不應該再糾結‘道歉’這件事了,直接一了百了的讓事情過去了。
他不是沒見過擎邵宇跟莫子言動手的場麵,前者一旦認定的事情,最後會變成什麼樣的恐怖畫麵,不用別人解釋,他早就已經見識過了。
“擎少,這事的確出在我身上,但我同景昊說的那些話,並非有意挑釁。隻不過事已至此,我左善願意一人做事一人當,您想要如何處置我,我都不會有二話。”
左善對著擎邵宇就像豁出去似的,一股腦的,把這件事直接承擔了下來。
“好!”
擎邵宇那微抿著唇角,露出一抹似有似無的微笑,就像他說的所有事情,都是為等這句話做出的鋪墊。
“既然你願意承擔,景昊從今晚開始被我強令要求休息,他手裏的在做的事情,也還沒人接手。那從這一刻起,他休息期間的工作,就有你來負責調查。”
擎邵宇直截了當的,將自己的真正目的說了出來,而他在說完自己算計的事情時,很清楚的看到了唐水易眼中一閃即逝的冷意。
“我接替景昊的工作?”
左善做事雖然吊兒郎當,但辦事效率卻是出奇的準確,而接替陸景昊工作,豈不是要他間接為擎幫做事。
他的臉色,也在這一刻變得難看起來,他轉頭看了眼同自己臉色差不多的唐水易,眉頭當即緊擰了起來。
“擎少,我是‘暗夜’的人,若是背著首領替你們擎幫做事,那同我背叛‘暗夜’又有什麼區別?”
“是嗎?”
擎邵宇臉上的冷意驟然浮現,冰冷眸子裏迸射出來的森冷氣息,仿佛要將周遭的一切全部凍結。
“你不過是代替景昊做幾天事,就覺得自己背叛了‘暗夜’,那你對景昊說的那些話呢?我是不是可以直接理解成,你是授意打算挖走我擎幫最重要的成員,威脅我擎邵宇?”
擎邵宇說到這裏時,臉色突然嚴肅了起來,那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威嚴,帶著不容置疑的威懾。
“擎少,您這不是含血噴人嗎?”左善很想鎮定下來,但在盯著擎邵宇的雙眸時,他竟然有些膽怯了。
這一刻,他似乎能明白莫子言說的那句會‘有時候我也要忌怠他擎邵宇幾分’的真正意思了。
“陸景昊需要休養一周,在這一周內,你就幫著那邊做事。凡是按照陸景昊力所能及的範圍來處理,他無權也無法涉及到的領域,你別去觸碰,也不要多嘴去給他們想要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