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桁從嚴隸刑的神情裏,清楚看到對方要自己死的決心,但在萬學軍沒派人來搭救自己之前,他是一定要想辦法活下去的。
“毒,是上官立欣要求下的,這件事跟我沒有任何關係。何況,她要對付的人,從來都是葉輕語,跟你太太沒有任何關係。”
言桁說到這裏時,小心翼翼地看了下嚴隸刑的臉色,見他神情依舊如常,才繼續說道。
“嚴隸刑,冤有頭債有主,你要找人報仇,就該去找上官立欣。這下毒的蛋糕是葉輕語送來的,搞不好顧西城可能早就識破這個詭計了。而你真正的仇人,應該是她們兩才對。”
言桁將下毒之事,跟他們撇得一幹二淨,甚至在嚴隸刑麵前,間接將此事轉移到了顧西城身上。
嚴隸刑之前咋言桁手機裏看過那端嫁禍視頻,那麵無表情的臉上,直到此刻才有了真正的情緒。
冰冷眼底的戾色,清晰呈現了出來。
那垂在兩側的雙手,更在這個時候用力地攥緊了拳頭,‘咯咯’的關節聲響,預示著即將到來的‘腥風血雨’。
嚴隸刑沒想到,都已經到了此時此刻了,他們竟然還想著把自己的所作所為,嫁禍到顧西城身上去。
他是怨恨葉輕語,但不代表他會暈倒把所有事情都歸咎到他們身上。
他心裏一直去清楚葉輕語是無辜的,顧西城更加不知道上官立欣策劃的這件事。
“言桁,你說這件事是上官立欣安排的,那你可有證據?”嚴隸刑強迫自己鎮定下來,冰冷的戾眸緊盯在其身上。
言桁因他說的這話,不由地怔楞了下。
“我手機不是被你們沒收了,而且你們也趁機解開了我的方程密碼,我有沒有說謊,你們隻要查看下我的手機,就一目了然了。”
言桁在說到‘手機’兩個字的時候,臉上的神情再次變得難看了起來。
他手機裏有很多不能讓擎邵宇看到的資料,但解鎖後手機就被奪走了,他在那一刻連死的心都有了。
現在,他隻期盼著萬學軍那邊可以黑入自己的手機,能把所有的數據都清理掉。
就像之前處理院長手機一樣,在對方手機正常使用狀態下,把所有數據恢複到出廠設置。
“可手機並沒有在我手裏,我為什麼要相信你說的話?”嚴隸刑眼中的冷意驟然加深,也隻有不怕死的人,才會跟他說這番話。
“手機在擎邵宇那,你大可以去問問他。”
言桁鐵了心的,要把這件事歸咎到兩個女人的‘戰爭’上。
她們兩人,一個是顧西城的前未婚妻,一個是現任妻子,這樣的安排,也是合情合理的。
隻不過,嚴隸刑卻不吃他這一套。
他麵色陰沉的瞪著言桁,銳利的眸子也在此刻迸射出了一道嗜血殺意。
“你不相信?”
言桁的雙眼一直戒備在嚴隸刑身上,在對方眯起雙眼,冷冽地盯著自己看時,他心底不由得一陣心慌。
他絕對還不能死,不管承受什麼樣的折磨,也要撐到萬學軍派人來救自己為止。
“我為什麼要相信你說的話?”
嚴隸刑將言桁算計的眼神看的一清二楚,而且萬學軍此番來這裏的真正目的,他們也已經了解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