諜中諜?還是有內鬼(1 / 3)

諜中諜?還是有內鬼

諜中諜?還是有內鬼

原以為張立的證據出來了,他的罪名成立,這就是落幕。

但是卻沒有想到,他這麼多年的檢察官卻不是白做的。

張哥在聽見父親入獄的消息後,先是猶如晴天霹靂一般的愣在了原地,隨後快速的在家中聯係各種曾在一起玩樂的好友。

死緩。

說重不重,因為還可以緩,但說輕也不輕。

一個曾經在華夏高層都有著無可比擬的地位的張立,又怎會這般容易的在秦毅的手中就此判罪?

這件案子重審是必定的!

張立額前豆大的汗水順著臉頰上留下,眼底此時全是茫然,帶著緊張的他呼吸強烈的引起了胸膛上的大幅度的起伏,沒有想到這個秦毅竟然還有這麼高的手段,能夠讓那群鐵頭幫的小子都同意幫她作證?

“就算你有認證,我也不怕!”張哥這般告訴自己。

腦海中隨後響起了王迪曾經說過的話,“我爺爺是這個華夏國最具權威的大帥。”

在九十年代初的時候,他爺爺曾經為華夏取得了無與倫比的戰績,幾乎是整個華夏的戰神,當然,現在雖然已經在臨海休息,養老,但是卻並不代表他的人際關係已經像他一樣年邁了。

曾經華夏崛起的好幾方勢力,那都是經過他老人家之手的。

想到這裏張哥原本猶豫打過去的電話終於在心底堅定的信念下撥通了過去。

父親將他從監獄中弄出來不容易,這往後倘若是沒有了張立的人生,他這個被人稱之為張哥的人物也將會是悲催的萬劫不複。

“迪少,我爸出事兒了!”張哥一聽見電話那頭傳來了王迪的聲音,就哭的泣不成聲,這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他忽然感受到了自己的無助,從來沒有什麼時候是像現在這一刻這般無助。

一個大男人被父親的事情弄的哭成這樣,頓時間,整個房子中隻剩下了他的抽噎聲。

王迪這頭正打著麻將,聽著電話那頭張哥的聲音,頓時他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發生什麼事情了?”王迪到現在都還不知道僅僅是在他回來了臨海短短幾天的時間中,華夏已經發生了這麼多事情。

張哥緩住了自己的哭聲,慘聲將父親的遭遇說給了王迪聽。

啪!

隻聽電話那頭猛地傳來了一陣拍桌的聲音!

王迪聽說後怒不可遏的用力拍打著牌桌,“怎麼會這樣,是誰幹的!”

說到這裏王迪也動怒了,原本就是在一起玩耍長大的兄弟,如今發生這事兒,讓他也十分的同情,畢竟這張立跟爺爺之間還是有點交情的,當下眼底也閃現了一絲的厲光。

人就是這樣,在事情麵前都帶著主觀意識和客觀意識。

不管誰對誰錯,跟你關係好的那個人,即便是做錯了什麼事情,在這個事情上,身為他好友的你,也不會與他人一樣認為是你錯了,他們隻會認為是對方錯了。

這就是人性。

“我現在就想找人幫忙將這件事情弄個清楚,我父親絕對不是這樣的人,即便有點什麼小貪汙也肯定不會在背後做出洗錢殺人這麼大的事兒。”張哥並不知情,從他口中說出這些話的時候,他臉上帶著絕對的信任,因為父親的為人,他看見的,隻有一麵。

那就是袒護他,慈愛他的一麵。

王迪迅速的將賬結了之後走出了這個房間。

“你先別急,我一會兒回去跟我爺爺說說這個事兒,你放心,張哥,你家的事兒就是我家的事兒,我王迪今天肯定保證你父親沒事兒,這一點我還是有信心的。”說完,王迪再接再厲的安撫了張哥幾句,快速的乘坐電梯下樓去了。

開著他的R8,車子疾馳的向著爺爺家而去。

一路上他的腦海中繚繞的是秦毅這個名字,一個個小小的女孩憑什麼擁有這麼多證據,她的背後又是什麼力量在支撐著她做出這些事情來的?這一團團迷霧,令王迪的腦子不停歇的想著事情以及解決的方案。

很快,他來到了爺爺家。

而王老爺子此時正在家中的庭院裏澆花。

“孫子兒,今兒個怎麼有時間來看爺爺啊?”王老爺子雖然來臨海多年,但是說話還是帶著一股子的京腔,在京都待了大半個歲月,他一時半會估計是改不了口音了。

“爺爺出事兒了。”王迪一進來就滿目的凝重看向老爺子依舊閑適的樣子,嚴肅的說道。

聽見一向玩世不恭的王迪說出這話的時候王老爺子隻是嗤笑一聲沒有說話,那表情有多諷刺自行想象。

完了一分半秒的沒有聽見王迪再說話他那澆花的手頓時的停住了,隨著視線也緩緩的移到了一邊的孫子身上,看見孫子臉色不佳的樣子,這才緩緩的失笑道:“這是怎麼了,我們家王迪發生啥事兒了?”

還是帶著少許調侃的意味,小時候王迪也沒少給他惹事兒,幾乎現在隻要是王迪說有事兒他一般都不放在心理,畢竟這小毛孩紙能有什麼事兒?

但是不一會兒的,王老爺子就發現了王迪今日的不同之處。

此時王迪那張清俊的臉龐上因為著急而帶著一些急促的呼吸都被王老爺子收入眼底。

“說罷,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王老爺子將手中澆花的一放,向著堂內走去,眼底忽而閃現了一道精芒,渾濁無比的雙眼此時也不再是剛才那般的愜意,隨即整個人身上的氣質也來了一個大轉變。

王迪跟隨著爺爺的身影走進裏邊的時候,看見爺爺瞬間的轉變,眼底猛然出現了一股懼意。

謹言慎行,是此時他在心底給自己敲下的警鍾。

“爺爺張家出事兒了,張立他被判定死緩了。”說道這裏王迪抬起眼偷偷的看了看王老爺子的神色,可是似乎從王老爺子的眼底看不出什麼心思,轉而迅速的低下了眼瞼。

爺爺,到底是怎麼想的呢?

王迪那點小心思,這王老爺子要是看不出來,就不是曾經風靡一時的戰神了。

“想讓我幫他?”他也毫不轉彎,直接開門見山,王老爺子知道王迪跟張立家那小兔崽子關係好,但是這些年,他跟他們張家的來往實在是太少,連張立這人現在變成什麼樣子的了都不記得了。

在官場浮沉的人,多變都有大的變化。

每一個人隨著自己的身價職位以及見識上漲,就連眼界都會變得不一樣。

如果曾經的張家還會對王家拍馬屁,那麼現在的張家,想必是完全不需要這樣做了,因為張立已經成為了胡夏最高人民檢察院的院長。

這,就是他的身價。

王迪聽見了老爺子這般淡漠的話語也是一哽噎,有些開不了口的樣子,欲言又止的出現在了老爺子的眼中。

“說罷,能夠幫上的我必然會幫他的。”眯起雙眼老爺子看向窗外,誰會喜歡那些自己澆的花最後成為了別人手中的武器呢?

張立的兒子在利用他的孫子,這一點他很不開心。

“他想翻案。”王迪何嚐不知道,這件事情他不應該管的,但是在聽見張哥說的時候他的心底也隨即懸起來一股憤怒,那是一種無處可說的感覺,不知道為何,他就是不希望張立的家庭會因為那個叫做秦毅的女孩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這事兒我出不了麵,但是我可以幫他引薦一個人。”王老爺子拿起了一遍的煙鬥,點燃了悠悠的抽了起來,煙霧繚繞間,他的眼底穿過了深邃的光芒,回到了那些年一兵作戰的時間中,然而記憶是美好的,歲月卻流逝的比什麼都快。

“是誰?”王迪迫不及待的想知道是誰。

“孫子,這事兒你別摻乎,這是他的事情,當然,可以為他引薦這麼一個人正是因為他跟這個案子估計也有關係。”說到這裏,王老爺子的眼中閃過深沉的犀利光芒,那人現在已經是境外高層人物,張立的背後要是沒有他挺著,想必根本不會有這麼多罪證出現,一個人最後會變,也是因為他所存在的環境。

換言之,倘若張立沒有後台,他也不會變的貪得無厭。

這顯然背後是有一股強大的力量在催動著他,而這個幕後強人便是張立的BOSS。

說到這裏,王老爺子的眼底閃現了一抹流光,“孫子可知道張立平日裏都跟誰接觸?”

王迪對這些其實是一無所知的,甚至於張立這個人對華夏到底做出過什麼貢獻他都不知道,但是張哥這些年生活優渥不說,簡直到了揮霍奢侈的程度。

看見了孫子迷茫的眼神,王老爺子頓時歎息一聲。

“其實他接觸的,是我的老對手,當年在軍事上,那人也曾經跟我火拚過無數次,當然我們並未兩敗俱傷,也沒有誰勝誰輸的說法,隻是現在想必男人還在幹這一行罷了,而張立若是出事了,那人的生意估計不好做。”

聽到這裏,王迪總算聽出了老爺子的話外音。

“張立他……真的很不堪?”王迪知道,倘若他真不堪,那麼他們王家也幫不了張家,因為這種家族的事兒,隻能找他們幕後的靠山幫忙。

“是,你讓張立那兒子直接去找他父親麵談一次吧。”王老爺子說完身子就走出了大堂,向著自己的房間走去,對於那一段不願意提及的往事,他倒是沒有什麼太多的感觸,但是張立這個人,他是不會幫的,正是因為他知道張立到底做了些什麼,因此,他才會在這些年來不再與之來往。

但,他是開明的。

張立有罪,不顧代表他的兒子也有罪,因此王迪跟他兒子在一起玩他並沒有阻攔,年輕人嘛都有自己的思想和邏輯。

目光悠遠的看著窗外,王老爺子卻不看好張立可以無罪的事實,畢竟,他們那個派係的競爭強大到了一定的地步,所以張立的死亡對於那整個組織來說,都不算什麼。

張立出事兒的事兒,隻一瞬間,這個消息席卷在京都。

當然,事不關己己不關心。

秦家。

因為張潔是女人,因此秦毅給她劃分了一個較為偏遠的房間,這樣可以減少尷尬。

而此時幽靜的秦家,幾人都各有忙碌。

狗哥與秦毅出去了,那麼長臉就要在家中將鬼才兵團的事兒搞定以及監督,而鷹昌因為知道自己的實力不夠強悍,因此這一天他都在健身房中鍛煉自己的肌肉。

隻有張潔,這個可憐兮兮的女人,在房間中休息。

電話響起,她很快接起了電話。

此時的她,已然與昨日那個哭啼啼的女人無法掛鉤,原本長得就有一絲清麗的臉龐也變得冷靜了許多,當聽見電話那頭傳來了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聲音之時,她的眼角處閃現了一抹謹慎,站起身打開門看了看自己的房間四周,發現沒有任何人,這才開口說話。

“張立的事情怎麼樣了?”

電話那頭響起了一個粗礦的男聲,威嚴無比,而張潔在聽見那頭聲音的那一刻,眼底也露出了一絲智慧之光。

“已經進入監獄了,並且證據有力。”張潔這清脆無比,有條不紊回答問題的嗓音和昨日的她判若兩人。

這樣精明的樣子,這樣鎮定的語氣,這人真的是張潔嗎?

這要是狗哥和秦毅不論是長臉還是鷹昌此時看見她這個樣子,想必都不會願意相信這就是昨日那個可憐委屈的張潔吧?可是事情卻就是如此戲劇性的展開了!

那頭的男人聽見張潔這話,像是狂笑了起來,“真是天助我也,那秦毅到底什麼人物,竟然可以將張立的證據全部握在手中?”說到這裏,那頭的男人忽然頓住的話語,似是在等待張潔的回答。

“別小看她,我的直覺來看,她如果不早點除掉的話,肯定會給我們以後帶來巨大的壓力。”張潔眼底閃過一道隱晦,沒有將證據的事情說出來,她提供了多少也並未告訴上頭的人,因為如果不給秦毅證據,她恐怕不會相信自己是多麼的可憐,而現在秦毅也算是完全信任她了,這在張潔看來,隻要沒人說,是不會有人知道是她將張立的證據交給了秦毅的。

“哈哈哈!這還要靠你了,過段時間等張立的事情塵埃落定了我們就幹掉她!”說到這裏,那頭的人忽然嗤的笑了笑,而後又再次開口。

“你既然在她身邊就多多收集她的資料,多了解一下她們到底擅長什麼東西,對了她有什麼靠山?”說到這裏男人才想起來,這個女孩不可能是沒有靠山的。

而張潔聽見後很快的告訴了對方,“她有鬼才兵團。”

說實話,當時起初聽見這個消息的時候,她也很驚訝,怎麼秦毅會有這麼牛逼的兵團,因為這幾日鬼才兵團在京都中掀起的軒然大波想必誰都知道這個組織的存在了。

而秦毅說出要收自己為麾下人之時,她才知道鬼才兵團這個東西,當然同時心底也在笑秦毅傻逼。

“行了,別太擔心,不過是個不成熟的姑娘罷了,我還不放在眼底。”張潔在電話中得意的吹噓,她的身份都沒有被發現,隻能說秦毅她一點腦子都沒有。

說到這裏,外邊忽然傳來了一陣陣的敲門聲,張潔迅速的對著電話那頭說了句什麼就要掛斷電話。

但是那頭卻搶在她之前說了一句命令。

“找個時機把她幹掉。”

謹記著這幾個字,張潔掛斷了電話,講電話藏在了床底下,調成震動。

咚咚咚!

“張潔你在嗎?沒事吧?”長臉有些熱切的聲音響起,頓時間張潔緩緩的打開了門,看著外頭的長臉,眼底閃過一道羞澀的,“我在呀,怎麼了長臉哥!”

長臉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鼻頭,卻看見了張潔那白皙的臉上印上的兩朵小紅暈,頓時心頭閃過一道異樣。

“那個,出來吃飯了。”外邊的天色也不早了,但是狗哥與秦毅還未回來。

“好嘞!”張潔應聲走了出來,一並將房間門帶上了。

跟隨在長臉身後的張潔心底腦海中卻一直繚繞著上頭傳來的那句話,幹掉秦毅。

確實,倘若讓上頭的人知道了張立的證據有一半是她給秦毅的估計她會死無葬身之地。

張潔隸屬於的派係正好與張立是一個派係,隻不過不同時的,他們同類之間也有爭執與競爭。

那邊掛斷了電話男人看著會議室中的幾個人,眼中閃過一道暢快,“張立被抓了,已經判定了死緩,這個消息我們要早點告訴上級。”說話的男人聲音粗礦之極,正是剛剛給張潔打電話的男人。

隻見這時一個地下小型會議室。

而此時坐在首位的男人,便是打電話的男人,顯然這一屋子的人裏邊,他是領導。

“張立跟我們總搶功績,當然為了我們自己的利益,雖然說我們出賣了他但是這一點隻要不被上級知道,我們便不會有事兒。”說到這裏男人掃視了一眼在場的所有人,他的眼角處帶著一抹狠刹。

張立身為人民檢察院院長,自然是對上級有一定的好處,幫助上級從境外入貨到境內,每一次,張立都給他們的交易增添了不少的通行指數,可是卻也正是因為這樣,他們所賺的錢,也因為張立的存在而少了一半。

毫無疑問,那一半是被張立獨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