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個她,都令人仰望
每一個她,都令人仰望
燈光下,秦毅的臉龐有瞬間的冷硬,像是刻畫在畫紙上的菱角。
誰也不會知道,秦毅在這個時候竟然還會說出這話,讓人震撼的同時,讓身邊那幾個還沒有死,卻已經奄奄一息的兄弟們都露出了驚恐的表情。
哢嚓一聲,她踩在這個男人心髒處的那根肋骨已然斷裂。
滲人的聲音從房間中漸漸的彌漫開來。
“毅姐,現在我們應該怎麼辦?”說話間狗哥已經一手撈起了一遍快要死去卻還睜著雙目的男人。手中的力道較為給力,讓那人原本奄奄一息的眼神猛然一驚,“啊!”唇中無法抑製的叫喊起來。
慘烈的叫聲在這棟大樓中許久都未散去。
狗哥聽見了外邊傳來的警鳴聲,心底清楚,這是警察又一次的上前來了,想必是這個男人給樓下的幾個兄弟發的信息已經打草驚蛇了。
“我會說我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嗎?”秦毅雲淡清風的說著,一邊將步伐緩緩的移向那邊幾個還未死的人,眼神卻緊盯著他們。
哆嗦了一下,男人們看見她走來的身影,伴隨著一點點的深沉的冷靜,在她殺完這麼多人之後,她的臉無端的給了他們一種震撼感,那種來自於靈魂的顫抖,讓他們躺在地上原本就痛楚不堪的身子劇烈的抖動起來。
痛!
恐懼。
冷。
瞬間讓他們察覺到了這一次的事態嚴重。
這個女孩,根本就不是一個簡單的人。
從踏進這裏開始,他們就應該回頭是岸的,但是卻因為心底的一點點驕傲作祟,最後導致了他們跟這幾個人硬拚,並且幾乎大多數人都死在了他們的手中。
咽了咽口水,男人挨著地上往後躲去。
似乎這樣就可以逃開秦毅的殺意。
可惜,一切都晚了。
手中的飛刀在她雙手夾住之時,燈光下恐怕都來不及照映這柄飛刀的銀光,便已經奪手而出。
絲絲的破空聲傳來。
刺啦——
尖銳的飛刀就這樣在他親眼注視之下,狠狠的插入了他的心髒處,撲哧一聲,他原本因為疼痛而慘白的臉色在這一刻露出了無盡痛楚的凝結在一起,整個人的臉龐像是扭曲了一樣,皺在一起。
泛著青白色的唇緊緊的咬著,男人的眼中恍然睜大了雙眼,而後像是一滯,頭頂軟了下去。
再也沒有了呼吸的聲音。
看見這一幕,所有人的心頭都是一緊,那種巨大無邊的恐懼在此刻彌漫在他們的身軀中,就連骨子裏都害怕滲透,誰也不希望秦毅下一眼的視線會對上自己,因為,那就代表了死亡。
轉過身,她臉色清冷的看著眼前剩下的兩人,唇角處像是輕輕扯動了嗤笑一般,轉過身看向狗哥命令道:“留下一個。”說完就轉身進入了浴室,她不允許自己的身上殘留著這群男人惡心的血腥味。
髒。
聽見她的話,那兩個還奄奄一息的男人明顯都是身子一僵,對視了半秒,竟一致的向著身後爬去。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啊!”
率先叫出來的那個男人,已經被封住了口。
狗哥伸出去砸打的拳頭,還依舊留在原地,那人卻已經撞向了牆壁,滿頭蒼鬱,鮮血順著他的臉頰流下,幾乎是頭頂上破了一個大洞,那副慘死之象顯然嚇壞了他身邊的那人。
“還自詡是這花都黑龍幫的人?多麼牛逼呢?死的這麼慘的樣子都沒有見過?”狗哥看穿了他的心思,嘲笑著說出了這句話之後,便打開了門,“滾吧。”
說完這話,那個緊縮在牆角處的男人終於難耐的站起身,卻又立即倒下,整個人雙目被鮮血染得混沌起來,呼吸粗重間不難聽出他此時的痛苦。
這樣的時候,相信不管是誰看見都會為這個男人捏一把汗!
狗哥的眼神像是一束光,緊緊的貼著那人,讓他有種無所遁形的感覺,猛然間,他心底就升起了一個想法,這,這人不會還想要殺掉他吧?他將恐懼都寫在了臉上,卻也隻是猶疑了片刻,他趴在地上的身子索性不起來了,就著地上一步步的向著門外爬去。
“說過會讓你們走著進來,趴著出去的,想要死,很簡單,我們都會成全。”這時候帶著一身冷厲的秦毅從浴室中走了出來,看見男人如此卑微行走的方式之時,眼中掠過的,是無盡的譏誚。
就這樣的人,還敢說自己是在這花都混的?
花都是沒人了嗎?
倘若真是沒人的話,那麼她準備將自己的勢力擴張到這裏,進軍花都。
而這個留下半死不活的男人的命,就是為了她的下一步著想的。
幾分鍾之後,男人的身影才徹底從這個房間消失。
外邊的一群學生探著頭想要往裏邊瞄去,但是在看見這個男人爬出來的身影之時,所有人都忍不住嘔吐起來,這麼慘……
嘔!
有人甚至差點吐出來。
“太恐怖了,我們走。”說完再也不看看向秦毅的房門了。
那扇門已經關上,隔絕了所有的視線。
男人艱難的在地上爬行者,一步步,像是蝸牛一般的速度,求生的欲望卻支撐著他!
樓下還有十人,是他的人,相信隻要到了下麵一切都會好的!這樣想著他那雙染血的汙濁雙眼中迸放出了一絲希望。
“毅姐,為什麼要放他走?”長臉心底怒意橫生!
憑什麼這群人也敢隨便來挑釁?黑龍幫是嗎?
至此,已經沒有誰願意再忍受他們的團隊受到一點點傷害了,其中包括秦毅。
“讓他去告訴他老大一聲。”秦毅坐在沙發上,淡定的等待著警車的到來,空景兒在這花都出事兒,死亡,空月這幾天卻絲毫沒有露麵,因此她必須給空景兒一個公道,也是給大華夏一個公道。
啪的一聲,狗哥激動的走到她身邊,眼神透露著瘋狂的興奮。
“毅姐是準備出手了是嗎?”
熟悉之間,話語僅此便可以懂得她最深處的意思。
看著狗哥興奮的眼神,她的臉上也無端的嚴肅起來,心底更是猶如狗哥一般,熱血沸騰。
“是,蟄伏了這麼久,是時候出手了!”秦毅說完,就站起身,雙目看著狗哥長臉,以及張攀。
“我們鬼才兵團的實力並不弱,是時候讓人知道,我們的鬼才兵團,不是誰都可以挑釁的!”秦毅說完,狠狠的伸出手,當下張攀,長臉,以及狗哥的手有秩序的傳來。
幾人的手折疊在一起,幾乎是下意識,每個人都露出了嗜血的殘笑。
“今日空景兒的事情之後,我們就去端了黑龍幫的老窩!”秦毅抽回手,大拇指擦拭著鼻尖的汗水,眼底一片清明銳利之下,竟是如此的令人驚懼的嗜殺。
“好!”
應聲響起的,是他們三人的回應。
鷹昌留在了京都,守護二叔,這段時間狗哥與長臉早已經將鷹昌訓練出來了,因此這一次,他並沒有前來。
說來說去,他們都太嫩了,唯獨是這三人,才是秦毅鬼才兵團的核心人物。
男人幾乎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爬行到了樓下,放眼看去,哪裏還有那十人的身影?
恨恨的手握成拳,捶地,眼底卻是滲透的恨意。
有人給報信了!
他竟然都不知道!
否則現在不可能隻有他一個人在這裏。
前台的服務員小姐看見這人奄奄一息的趴在地上的時候,根本就沒有想要過去幫忙的意思,之前秦毅已經讓她們見識過了厲害,心知肚明她們在樓上不會出事,這才沒有報警,但是警察卻不報自來。
而這個男人,此時的眼神憤恨的讓人恐懼。
“過來,幫我個忙。”他盡量讓自己露出微笑,白牙森森,雙眼因為染血而讓他整張臉看起來都有些詭異,他沒有達到目的,但是此時,服務員竟是連看都不看他!
“我們不會幫你的,你也別想強求我們。”服務員說完,就拿起電話,男人當下眼神一冷,以為她是要報警,但是女孩卻在這時候開口。
“保安,我們大廳門前有個殘疾人,帶血的,似乎是黑道上的,麻煩你來幫我們將他丟出去。”雖然心底還有些害怕,但是之前那個囂張的像是土匪一樣的男人竟然敢威脅她,並且將她推倒在地,她到現在都還記得那個男人恐怖的眼神。
像是要挾,又像是命令的語氣,令她不爽!
黑道怎麼了?了不起?
雖然他們這樣的人看起來是很令人仰望,但是實際上許多人的心底都將他們當做人渣,因為他們做的都是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
前台掛斷了電話,便不再說話,目不斜視的看著前方,正是此時,外邊們打開了。
噠噠噠!
整齊有序的腳步聲傳來。
前台原本還有些累的眼睛也因為他們的出現一下子亮了起來。
“怎麼回事兒?”穿著製服的警官眼神懾人,看向地上的男人,眼底閃過驚異。
“報告警官,是這個男人自己上來尋死,結果,卻因為沒能死成而變成了現在這幅樣子,保安正在往這邊趕!”
前台臉色不變的說著謊話,現在正義的使者來了,看這個男人怎麼辦。
趴在地上的男人手心倏然握緊,眼中憤怒像是火燒一般的燃燒起來,狠狠的瞪著那個睜著眼睛說瞎話的女人,唇角處卻不得不耷拉下來,是,他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否則,根本沒有機會活下去。
這些警察對他們恨之入骨,怎麼可能會放過他?
“是不是?”警察威嚴洪亮的聲音響起,男人趴著的身子僵硬了一下,但是頭,卻微不可見的點了點。
那前台得意的看著這個男人憋屈卻不能說的樣子,眼神中有種赤果果的挑釁。
那味道像是在說,你有本事就說啊,你怎麼不說呢?
“將這所酒店包圍起來,暫時不要允許任何人進來。”說話間,這位警官的雙眼已然捕捉到了這金鷹酒店大門外一群快步追來的記者們。
眼底深邃起來,掃了一眼地上依舊趴著的男人,他不再搭理,伸出手來,揚手一揮,滿臉凝重的對著手下開口:“從現在開始,一定要謹防這群記著進入這所酒店,今日空氏來人了,必須將空景兒的案子解決出來。”說完,便先轉身向著電梯走去,身後跟著五個穿著製服的警察,其他人也因為他的領命快步的向著不遠處的大門包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