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後的玩家現身
背後的玩家現身
當大家小心翼翼的將慕少琛身上的傷口處理好之後,才恍然發覺,竟然沒有白紗布,可以為他擋住傷口。
卻也是在這個時候,有人很快的脫下了身上穿著的外套,裏邊的衣服沾染了汗水,此時放在慕少琛的身上必定會給他帶來一定的疼痛,在沒有麻醉藥的情況下,他們隻能夠這樣處理。
天邊的瓢潑大雨讓這一塊地都變成了紅色。
血流成河。
雨還在下。
處理著傷口的兵蛋子們,眼底都忍不住流露出了一絲脆弱,即便是自己沒有受到這樣慘重的傷害,但是在看見慕少琛身上的傷口之時他們也忍不住懷疑這就是自己身上的傷口。
那疼痛像是伴隨著他淡淡的呻吟聲,逐漸的進入了他們的身軀中,令他們的手指以及指尖都微不可見的顫抖起來,那是一種感同身受的疼痛,連帶著他們原本炙熱的心,也越發的熱血起來。
狗哥唇角卻帶著笑意,長臉也是,還有張攀。
所有人都受傷了。
但是他們卻笑了。
在這一場戰鬥中,他們收獲了友情,收獲了他們鬼才兵團從來還未爆發的友情。
經過了這一次的事情之後,鬼才兵團再也不會有任何的間隙。
他們的戰鬥,從此都為自己。
“毅姐怎麼樣。”狗哥雖然受傷嚴重,可是還是不忘記問問秦毅,這時候的他們隱忍程度有限,幾乎是都要昏睡過去,就在此時傳來了秦毅壓抑的聲音,還有這少許濃重的鼻腔音。
兄弟們為她做的,她都看見了。
她的眼睛忍不住要為他們叫好,忍住要留下感動的淚水,她在心底告訴自己,他們都是一家人。
“我們不出鎮子,隻能往裏走。”因為出去了,也還是死路一條。
畢竟華夏在追殺他們,到現在為止,若是不好好研究如何活下去的話,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死在這片土地上。
她的聲音中充滿了沙啞,卻也帶著命令的震撼。
“是,毅姐。”這群兵蛋子很快就改口,不再叫她秦教員,而是毅姐,在這一場戰鬥中,他們看見了大家的實力的同時,也學會了如何講究義氣這個東西。
在國家背叛了秦毅的時候,他們也背叛了國家。
而選擇了秦毅。
“既然大家都跟隨著我,那麼從此以後,我們與華夏勢不兩立的同時,我必定會帶著你們,統領巔峰,征戰世界。”說話間,她語氣雖然幽幽然,可是卻帶著前所未有的滲人寒意。
像是一道道誓言,割肉般的藏於心間。
她要國家昌盛,卻不再是曾經的華夏,而是她秦毅的天下。
古有成吉思汗,今有鬼才兵團。
古有大秦始皇,今有女梟秦毅。
就在所有人都忍不住答應的時候,秦毅悶聲的呼吸起來,而慕少琛的呼吸聲也在這個時候恍然間變得更加勃發有力了,這一刻,沒有什麼比起大家都有好轉更讓秦毅歡心。
“大家都記住,今日開始也許我們要生存在這野外了,但是不變的是,我們的存在,永遠都會成為華夏高官們的噩運。”此時此刻的秦毅,還不知道她的生父,就在監獄中。
與居放之間的故事,還要從頭說起。
她壓根就不知道,當年那個風靡京都的金算盤,竟然是一個國家特工,而居放,也將她帶進了特工的生涯中,卻未能把她拉出來,反倒令她與自己一並陷入了彌足。
這一切的一切,都將在這以後緩緩開始新的人生與曆程中解開。
當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將狗哥與長臉還有一眾兄弟身上的傷口清理好。
幾個兵蛋子快步上前,輕手輕腳的將秦毅身上擋著的慕少琛扶起來,幾乎是好幾個人一同,將他架起來,那架勢就好像麵前擁有一個擔架一般。
因為他身上的傷口眼中,並且血肉模糊,再一個就是因為他背部此時已經顯然露出了森然的白骨,在這樣的情況下實在是沒有誰敢將他直接從秦毅的身上抱起來,隻能夠是好幾個人一起將他平扶著,往一邊放。
秦毅從地上爬起來,手中的沙子與泥土卻在此刻緊握於手心。
雖然不知道華夏到底是想要做什麼,但是經過今日這一戰鬥,她早已經知道了自己在華夏的心中沒有了任何的地位,既然如此,不正好圓了她不想在幫國家辦事的夢麼?
心中這般想著的同時手心傳來的與沙子緊握的觸感卻更加的明顯起來。
“辛苦你們了。”她淡淡的說著這句話的時候眼角處閃爍著一絲絲的精芒,她不知道華夏從今以後將會走向如何的地位,但是她秦毅,這一生,這一輩子,被華夏這一次的拋棄,將會永遠的記在心間,她的目標就是滅華夏而活。
心頭這感覺越來越濃烈,濃烈到她身上還流著血,都不知道。
所有人都受傷,在這一場大雨的洗禮之下,幾乎全部都靠攏了,坐在這個唯一的一個屋簷下。
她的雙眼中露出了少許的疲倦,今日一戰,又是流血又是消耗精力的,在這個時候已經有種疲倦鋪天蓋地的傳來,所有人都和她一樣,在強忍著身上的疼痛,告誡自己不能睡,他們擔心的不是這一睡會再度遇到刺殺,而是擔心這一睡過去之後便再也不能醒來。
狗哥做到了。
他成為了秦毅身邊的第一戰將。
他們從華夏走到金三角,這一路也不知道遇見了多少對手,多少廝殺,但是這一路走來每一次他們都並肩攜手。
“如果都累了的話,都歇會兒吧?”秦毅淡淡的開口,眉目中已然露出了少許的倦意。
像是一場即將到來的夢,瞬間便讓她深陷其中。
沉重的眼皮再也承受不了她的忍耐,緩緩的耷拉下來。
兵蛋子們,在張攀的指示下,緩緩的為他們這一群腿上受傷的兄弟們處理傷口。
“你們去那邊不遠處的罌粟花叢中采摘一些罌粟花過來,我們腿上的傷口想要這樣包紮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張攀說著眼底已經露出了少許的懷疑,現在是六月份,正是罌粟花開的時候,希望能夠好運的從罌粟話中提取罌粟液汁。
“是。”幾個兵蛋子連連點頭,他們來的晚,身上沒有傷口,但是卻也因為這一場戰鬥而留下。
“對了,路上小心點,注意打探一下這個村莊中還有沒有殘黨,如果有的話我們要盡快離開這裏了。”說話間他看了一眼坐在一邊早已經睡著的秦毅以及昏睡過去的慕少琛。
而狗哥與長臉此時背靠背坐著,兩人的雙腿都是慘不忍睹。
這樣的傷口就算是離開了這裏上街去,恐怕也會被鎮上的人笑話吧?
到時候可就不僅僅是笑話這麼簡單了,他們的傷口是如此的明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怎麼回事兒,出去了也隻是給自己自找苦吃。
想到這裏,他的眼神深邃起來。
這邊往裏走,還不知道會到什麼地方,但是這金三角邊境卻正是泰國,老撾,以及緬甸的邊境地界。
“我們到了晚上再出發吧,這邊早已經就是熱帶雨林了,也許會存在一些野生動物,但是沒有辦法,我們必須走。”狗哥淡淡的眉眼中充滿了智慧,僅僅是看了張攀一眼,他那擰攏的眉頭就讓狗哥清楚的知道他在擔心一些什麼東西。
“嗯,我沒有想到慕少琛也會來。”大家都睡了過去,張攀開始有一句沒一句的跟狗哥閑談起來。
談話間十句話不離九句是談論眼前的人。
像是知道他心中所想一般,張攀緩緩的說出了心頭的想法。
“我知道你對毅姐這麼忠誠其中還包含著你對她的感情。”張攀淡然開口間,卻已經帶著了若指掌的語氣,他們在一起共事這麼多年,從來還未看見過狗哥這般為一個人。
別說是去死,就算是讓他貢獻出自己的四肢和頭部,恐怕狗哥都會做的出來。
但是今日這一戰,卻讓張攀果斷的睜大了雙眼。
最初跟隨著這個叫做秦毅的女孩一同並肩的時候也不過是因為她是狗哥所在乎的人,是他所欣賞的人,從來還沒有想到過她會有今日這般的榮譽,但是卻也正是因為這份榮譽,最終導致了現在的他們。
“你就別說風涼話了。”說話間,狗哥嘴巴努了努,對著張攀的口袋,示意他掏根煙。
張攀無力的看了他一眼,“你還真是有興致,這個時候還要抽煙。”
狗哥苦笑一聲,“有什麼辦法,我的傷口疼痛難耐,我卻連叫的機會都沒有。”
話落他的嘴裏已經張攀塞進了一根煙,哢嚓一聲,猛然打響的火機聲傳來,他們轉眼看去,竟然是一個兵蛋子,穿的十分新鮮,看起來就是有錢人家的孩子,此時竟然也跟他們一同在這個地方落難?
這是在是有點匪夷所思。
像是為了證明他們心中所想一般,男孩主動開口了。
“曾經我也不願意跟隨秦毅,不過經過這幾次的事情我認為我有必要跟隨在她的身邊學習一點東西了。”這個男人,誰也不會想到,他就是曾經那個在秦毅的手下不服軟的人,他不願意跑步,最終還將他的背後身份剖白了說出來。
可惜的是,那時候的秦毅根本就是個不畏強權的人。
管你是誰的孩子,在我的手下就必須有我的品格。
這是當初秦毅訓練他們的時候帶著的理念。
張攀看著他這張較為熟悉的臉龐,眼底忽然閃現了一道光芒,這光芒恍若天邊霧靄之間最後一道精光,充滿了希冀。
“怎麼?”狗哥輕輕用手觸碰著張攀,看著他這臉上的凝思,狗哥有點忍不住要提醒他,現在你大家的境況。
“這孩子看起來很眼熟你不覺得?”張攀也為自己點上一根煙。
那孩子卻走到了另外一邊,跟隨者幾個兵蛋子坐在一起。
這一場大雨,來的猛烈,狂風中夾雜著少許雨滴,飄進了這屋簷下,即將快要擋不住這一片大雨的他們也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