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女見麵,成功勸服
父女見麵,成功勸服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
越是想要低調,可是老天爺卻偏生的不讓你低調。
就好比此時的秦毅,她的出現在這所監獄中還是不可避免的產生了一陣偌大的騷動,甚至於連從前曾經在她手下的兄弟們都一眼就看出來了是她,她的存在讓大家的內心不由得一陣蕩漾!
毅姐還活著,沒有什麼比這個更讓人興奮。
這群曾經跟隨著她出生入死的兄弟,居然也都還未行刑,這一次秦毅再次見到他們,心頭之間恍然產生了一個想法。
若是能夠讓這監獄中的兄弟們跟隨她一同出去闖蕩,那麼官場上還能有那樣的貪官存在嗎?
她相信她的手下,更加相信這群曾與她一並出生入死的人。
這個想法一旦在內心形成,那麼一切都會成為浮雲,她想要做這件事情,就會努力的去做到。
想到這裏她的眼底斂下了一道恍若精光般的鋒芒。
“毅姐,這段時間還好嗎?”
就在這個叫做爬山虎的男人想要跟秦毅攀談一會兒的時候,身後的獄警卻開口了。
“毅姐,你要見的人不是他,按道理來說現在你不可以隨意與他攀談。”這獄警的聲音雖然很小,但是卻還是讓對麵的一眾囚犯都聽見了,這話一出那爬山虎的心頭原本湧上的喜悅也漸漸的變淡,他總以為她是來看他的。
但是秦毅這一次前來似乎並不是。
想到這裏,他腦海中才恍然覺悟過來。
前段時間過來,專門給開了一個單間的老人,想必就是秦毅今日的目標吧?
之前在監獄中聽說過這個人與秦毅之間有著密切的關係,當時並不知道秦毅是否還活著,隻以為秦毅早已經死去,但是身為與秦毅有著密切關係的人,他爬山虎是如何都不會為難的。
所以這也是居放在監獄中能夠安然無事的原因,當然,這其中一大部分是因為他年紀較大,並且與世無爭。
透過眼前這密密麻麻的鐵柵欄,秦毅望向對麵的爬山虎點點頭,笑了笑,這就轉過身準備往裏邊走去,但是在離開之際,她卻用眼神示意爬山虎往她的方向走去。
他們行走的過道與爬山虎等人所在的地方相隔一個密實的鐵柵欄。
在這個地方,所有人的眼中都可以清楚的看見對麵來來回回的獄警與行人,但是他們卻出不去,這也就是監獄之中囚犯的沒有自由!
秦毅一走,那位獄警也就跟著快步的離開。
但是令人所想不到的是爬山虎在你這一刻也猛然間脫掉了身上的囚衣,轉身對著一邊的小弟說道:“幫我拿著,我老大來了,我去看看怎麼回事兒。”他雖然身在這所監獄中,但是從秦毅離開到現在他在監獄中的地位就十分穩固。
所以到現在為止監獄中發生的事情他也比較了解。
甚至在昨日那個叫做周老的男人前來了這所監獄他都知道,隻是卻並不清楚內情,現在看見秦毅出現在這裏,就算是傻子,想必都可以猜測到這件事情跟那個周老有關係,另外就是跟那個與秦毅有關的犯人有關係。
他們不了解居放的身份,但是居放卻也在監獄中較為收斂。
“毅姐,往前邊走,最裏邊那個單間就是居前輩的牢號,到時候你讓那邊的獄警幫你開下門,這一次我們讓你長時間的在這裏談話,並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因為曾經你在我們監獄中,也並未給我們找過什麼麻煩,反倒是幫我除去了幾個禍害。”獄警將典獄長交給他的話語,全然的原話照搬,說給了秦毅聽。
秦毅薄唇微微勾起了一個弧度。
“好,謝謝你。”
她的眼神之中卻帶著一抹欣然,看來這個典獄長還是很有眼光的,從前她還在監獄中的時候他就對她不薄,而現在她再次進入這所監獄,以一個外人的身份前來探監,他竟然都能夠如此大度的給她一定的時間,隻能夠說這個典獄長的心思,夠深沉。
倘若有一天,她秦毅將那周老掌控,拿下之後,她必定要在這華夏的仕途上尋覓一方淨土。
走著走著,雙眼卻不斷的往這邊的牢號中看去,幾乎所有人都去了剛剛那個防風的操場上。
現在每一個牢號都是打開的,裏邊啥也沒有,人都出去了。
這個走廊靜溢的可以聽見她的腳步聲。
居放躺在床上,眼神卻透過眼前的小天窗看著頭頂上的天空。
他的牢號較偏僻,在整棟監獄大樓的最外層,這個地方可以直視頭頂上的天空,從前這樣的牢號都是給一些還未定罪的人,所用的,而如今的他,便是這樣的情況。
渴望出去,當然渴望,但是在這裏邊若是能夠給秦毅減輕負擔,那麼他情願待在這樣的地方。
從來難得聽見單人腳步聲的走廊上緩緩的傳來了他所不熟悉的聲音。
獄警們走路是從來不會如此輕巧的。
他有些難以動彈的轉過了眸子。
視線在停駐在那個女孩身上的那一刻,他原本還疼著的傷口瞬間都成為了浮雲,眼前隻剩下這個女孩的麵貌,這該是如何的相似啊?他其實從來還未親眼見到過秦毅。
就連這些年見到的照片都寥寥無幾。
而在幾年,秦毅進入了情報局之後,他才緩緩收集了一些關於她的照片,因為檔案與資料庫中必須要有。
那時候的她,還是一個充滿熱血的少女。
而此時,經曆了此次偌大的戰鬥之後的她,似乎變得越發的沉澱了起來,整個人無處不散發著一種令人難以捉摸的神秘之感,就連她純淨無比的眼神中都有著令人看不進去的深潭。
寒涼的讓人一瞬間以為自己陷入了一片海洋之中!
秦毅的眼神就這樣與他在空中相撞。
與居放的感覺一樣,她也覺得麵前耳朵這一章麵孔竟然是如此的似曾相識。
“父親。”她眼神中有著難掩的生澀,許久沒有開口叫過這個名字,現在再度開口叫起來,甚至有種恍然隔世的錯覺,她生澀的很的聲音卻讓居放的心口處一陣怒放的開心,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她竟然會願意來看他。
他這個不負責任的父親。
可是他倘若要知道秦毅不僅僅要來這裏看他,還要將他從這裏救出去的話,是否會開心的睡不著覺?
“今日是父親節,我還沒有見過你,第一次見麵,我是秦毅。”她很淡定,淡定的像是從前就與他相識一般,但是此時此刻隻有她自己知道,她伸出的手都在顫抖。
透過一根根牢固無比的鐵柵欄,她伸出手,穿過柵欄伸入裏邊。
獄警的眼神在這一刻都看直了!
他沒有看錯,眼前這個就是曾經風靡這所監獄的女人,秦毅!
半年的時間未見,她竟然已經出落的如此動人,她身上的氣息不再是當初那種充滿血腥與殺戮的,而是渾身沉著。
“咯吱——”
獄警心頭猶疑之際,手卻更快一步的去為她打開門了。
早就知道一會兒有人要來單獨探監,但是卻顯然沒有想到那個人會是曾經從這裏走出去的秦毅!
不得不說,秦毅這一日的出現,震驚了這整個監獄中的人,就連典獄長都差點不可置信,從這裏走出去的時候,她還是一個懵懂的少女,甚至唯獨空有一身的實力。
當下,她卻早已經成為了華夏人人忌憚的鬼才兵團的掌權人。
“父親,您有什麼心願就跟我說吧。”雖然沒有與父親在一起真正的生活過,但是幼年時期的記憶雖然已經久遠,但是卻那麼的溫暖她。
她的眼神中帶著一種向往的純淨。
居放的手抖動的厲害,始終都沒有力氣伸出手,像是內心帶著極大的掙紮一般,他斂下了眼神,不敢看秦毅的視線,在這樣的女孩眼神之下,他竟然有種說不出的羞愧感。
“你走吧,我沒有養過你,也配不上做你的父親。”居放沙啞的聲音中帶著一抹滄桑,這是多年來他一直的心願,可是如今當她真的站在他的麵前之時,他隻想要她快點離開,不想讓周老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否則他居放將會成為周老威脅自己女兒的籌碼!
這讓他如何甘心?
他這麼多年沒有養她也就罷了,如今竟然還要坑害她?
居放不忍,他不願意。
心底深處始終帶著一塊疙瘩,那是一隻不能夠消除的,也是他心頭深處的想法。
可是他卻不知道他這個樣子才是最讓秦毅心疼的,從他伸出的手臂上能夠清楚的看見他所受到的私刑是多麼的厲害,秦毅的眼神從落在那手臂上緋紅的傷疤上便再也沒有離開過。
站在一旁不遠處的獄警隻覺得天氣怎麼忽然就這麼冷了下來。
連呼吸間傳來的都帶著幾許濕冷,陽春六月,竟然宛若冬季一般令人難以抗寒。
“父親,我來到這裏見你,並不是為了讓你拒絕我的,我要做的事情是沒有任何人有能力阻攔的,就好比現在我要跟你相認。”父親是現在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與她有著至親血緣關係的男人。
秦朗雖然多年來給過她一些溫暖,可是還有什麼比得上血濃於水嗎?
第一眼,僅僅是一眼,她就知道,父親對她,絕對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樣。
這大概就是血濃於水的緣故吧?
很多時候至親之間甚至不需要說什麼,從眼神中便已經可以看出一切東西,就像是居放隱藏在心底深處對她的愛一般。
實際上當初王老將軍給她看的信並不是居放寫給她的,而是寫給王老將軍的。
他自己入獄沒有求救,隻希望王老將軍在外邊能夠多多照顧她。
而王老將軍出於內心深處的呼喚,不得不將這件事情的真相以及多件事情背後的真相都告訴秦毅。
可是此時的居放顯然沒有辦法放開內心最後的拘束。
他這一生都奉獻給了華夏,可是華夏現在卻被別人掌控在手中,導致他的女兒也即將要成為人家的刀下亡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