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可可暗地裏“切”了一聲,聽語氣,好像顧遠橋是多遵紀守法的公民似的。退一萬步說,不是還有出租車嗎!
八成是閑得無聊,純粹想捉弄她,拿她開心,看她出醜。用她的不幸來增加他的幸福感!
大變-態的邏輯一向彪悍得不需要解釋。
這一遲疑,她便察覺到搭在自己肩膀上的“鹹-豬-手”了,夏可可趕緊把胳膊一歪,躲開顧遠橋,顧遠橋卻先她一步,不露痕跡地把手挪開了,神色自然,坦坦蕩蕩,反而顯得她多矯-情似的。
真正氣死人。
“遠橋。”遠處有女人的聲音,在叫顧遠橋。
那個聲音是如此悅耳性-感,以至於身為女人的夏可可,也不由自主地停止對顧遠橋的畫圈圈,注意力被吸引了過去。
原來真的有所謂的天籟存在,柔醇的中音,夾雜著恰恰好的沙啞,隨意、慵懶、氣場十足。單單聲音就讓人麵紅-心跳了,不知本人是怎樣的絕色。
夏可可很快就見到了真人。
黑色的自然卷長發,直至腰間,駝色的開襟長毛衣,裏麵是麻布長裙,平底鞋,且高且瘦,北方人的骨架,卻給人一種南方人的柔媚,奇異的魅力讓人看了一眼還想看第二眼,第三眼,第四眼……最後目光被黏住了,怎麼看都看不膩。
她走過來,張開手臂,很親熱地抱了一下顧遠橋,仿佛相交多年的好友。
顧遠橋也抱了抱她,等鬆開時,他說:“我前幾天去教堂了。”
“哦,他怎麼樣?”美人漫不經心地問。
“不錯,老樣子。”顧遠橋想起親愛的神父大人,心想:是不是信了主的人都老得慢點?
這麼多年了,那個家夥一直是老樣子。
“這位是誰?”美人似乎不太關心神父,她噙著笑,頗有深意地轉向夏可可,柔聲問。
“介紹一下,夏可可。可可,她是老板娘紅姐。”他沒有指明夏可可的身份。
老板娘,紅姐也沒有追問,隻是上挑的鳳眼閃過興味的好奇,笑意愈濃。
“老板娘?”夏可可瞠目結舌。
沒想到牛-郎店的老板娘居然是位風情萬種的女人,這……這……
“沒有特殊服務,主要是聊天喝酒,這樣的店在中國很少,日本可能普遍些。”紅姐似乎看透了她的疑慮,主動開解道。
這個女孩一看就是很少去夜場的,窘迫成那個樣子,真是單純,也很可愛。
“哦哦。”夏可可這才輕鬆了一些,不免逞強道:“我知道這種店。”
“那你自己玩會去。有事我叫你,別走遠。”顧遠橋於是隨口交代了一句,居然真的丟下夏可可,自己和老板娘先走了。
夏可可癟癟嘴,等顧遠橋他們離開,她環顧四周,尋了個空著的沙發,兀自坐了過去。
就坐在這裏等等吧。
她的傷心難過還沒結束呢,隻是中途被顧遠橋一打岔,結果先生氣去了。
好了,繼續難過!
……也許,真的要考慮,離婚的事了。
離婚。
離婚?
於她,這兩字還是如此地不近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