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怎麼想起開一家這種……咳咳,這種店。”夏可可抹汗問。
雖然不想搞職業歧視,可是一個好端端的大美人,開這樣的一家“風-情店”,她實在有點理解不能啊。
“賭氣。”顧遠橋淡淡回答,“她老公也是我的朋友,年輕的時候大概貪玩了一些,被她發現,所以離婚了,離婚後,她開了這家店,向他示威吧。”
顧遠橋說得簡單,不過,夏可可已經能想明白了。
大概是紅姐的男人太喜歡流連花叢,她一口氣難消,所以開了這間店,專門讓女人去消費男人,把當初那口怨氣報複回來。
其實,何苦呢。
“那,她老公有沒有說什麼?”夏可可好奇地問。
是不是氣得吐血三丈,當場身亡?
“求了很多次都得不到她的原諒,最後也一賭氣,遁入空門了。”顧遠橋每次想起這一對,就覺得超級無語。
一個縱-欲了,一個禁-欲了。
一個賞遍繁花,百美叢中過,卻越發寂寞。
一個孤守青燈,虔心伺於主,亦從不安寧。
唯有他。
唯有她。
兩個心高氣傲的……膽小鬼。
“遁入空門?當和尚了?!”夏可可睜大眼睛。
這年頭,還真有一個活生生的賈寶玉啊,居然跑去當和尚了!
“當了神父。”顧遠橋糾正道,“和尚也不是那麼容易當的。當神父還容易一些,神職大學畢業就行。”
夏可可當即擦汗。
好吧,這年頭,遁入空門的選擇性也太多了。
當不成和尚,還可以當神父,實在不行,當喇-嘛,或者進清真寺……連信仰都多姿多彩,可以千挑萬選的,何況人呢?
是啊,何況人。
她又怎麼能責怪,沈灝晨不肯在她這一棵樹上吊死呢?
夏可可的情緒忽而又沮喪了下來,灰頭土麵的,鬱鬱寡歡。
顧遠橋在旁邊靜靜地看著。
夜色氤氳,所以夏可可一直沒有注意,他的目光,與平時不太一樣。
幾乎,稱得上溫柔了吧。
夜漸行漸深,店裏的生意漸漸忙碌了起來,他們也沒有久留。
顧遠橋其實沒有喝酒,隻是喝了幾杯酸奶而已,結果,他找來的“司機”,還得讓他自己送回去。
告辭的時候,老板娘把夏可可拉到了一邊,微笑著說:“遠橋其實是個不錯的人,背地裏,我們都叫他情-聖。絕對是瀕臨滅絕的那一類。夏小姐,以後無論你聽到什麼流言,隻要相信他就好了。”
夏可可當時就汗了。
就顧遠橋這樣,居然還是“情-聖”?
什麼時候情聖變成花-花-公子的代名詞了?
不過她還是點點頭,很誠懇地應允了。誰叫老板娘太漂亮,讓她看得魂不守舍呢?
再說,她為他打工,隻要他給錢,就是他說那頭鹿是匹馬,她也相信啊。又不吃虧。
離開後,夏可可記住了那間酒吧的名字。
“謎底”。
隻是不知道,到底男人是女人的謎,亦或者女人是男人的謎,終究都是個沒謎底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