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天一的疑惑,老農苦笑著搖搖頭:“我們知道這樣做並沒有太大的意義,但還是抱有一絲僥幸,萬一被我們扔下落月穀的武者沒有死,並且見到同樣沒有死的雪月狼,那麼他肯定會將其馴服並且帶出來,這樣一來我們就掌握了雪月狼沒有死的事實,從而去換取我們的孩子,至於雪月狼還能不能回到那成年雪月狼的身邊,那就不是我們該操心的事了。”
聽著眼前老農無情的話,天一緩緩地閉上了眼睛,隨即寒光連閃,再睜開眼時,農婦二人顯然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
緩緩地將長刀收回刀鞘之中,天一毫無留戀的轉身推門走去。
“雖然你們罪孽滔天,但我還是決定去尋找一下那幼年期的雪月狼,當然不是為了你們的孩子,而是...這幼年的雪月狼對我的吸引力也是很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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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老農所形容的路線,天一很快的便走出了落月鎮,想起剛才農婦二人的死不由得皺了皺眉頭,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變得如此嗜血,明明是第一次殺人,卻如同事先演練了無數遍一樣。
拋開腦海中這些奇怪的想法,天一走進了一條蔭鬱的小路,按先前老農所說,想要找到落月穀,就要從小鎮北麵的山脈走,而通往北麵山脈的路隻有一條,便是他眼前這天枝葉遮天的小路。
從進入小路開始,天一心中就有一種奇怪的感覺,握著腰間長刀的手不自覺的緊了緊,這條小路很窄,剛夠兩人並行的距離,但這條路很長,長到看不見小路的盡頭。
忽然,天一腦海中靈光一閃,他終於明白那奇怪的感覺究竟是什麼了,就是靜,出奇的安靜,現在已是深秋的季節,按道理來說現在正值風季,卻絲毫聽不到風吹樹葉的聲音,而之前老農說他們會經常組織鎮裏村民到小鎮周圍的山脈抓捕修為較弱的靈獸,但自從他走進這山脈之後,別說靈獸了,就連靈獸的糞便都沒有見到過。
聯想到這些,天一心中不由得怒火橫生,被耍了!
剛要回頭卻發現來時的路卻已經消失不見,他的身後無聲無息的生長出許多茂盛的參天古樹,很顯然,如果這些樹不是先前就長在這裏的,那麼他就是見鬼了。
將腰間的長刀拔出,天一額頭上早已汗如雨下,既然不能退,那就隻有前進了。
在樹木如此濃鬱的林蔭小路上,天一早已沒有了時間的觀念,哪怕他從小被母親稱讚意誌力強的他,內心不禁也有些煩躁起來。
直到走的腳掌泛起酸麻感,天一這才一屁股靠在一旁的古樹邊,嘴中不停地嘟囔著。
“要是在走不出這條該死的路,小爺我就把這些樹一棵棵的砍咯,我就不信...等等,樹!”
剛嘟囔到一半,天一忽然眼前一亮,將手中的長刀收起,順著身後這棵參天古樹,滴溜溜的往上爬去,如果視野廣闊起來,那麼他必然就能分辨出回去的路。
然而,事情根本不會按照他的劇本來演繹,就在他費勁九牛二虎之力快要爬到這棵古樹樹頂時,忽然感覺到一股神秘的力量將他猛然下推。
天一頓時大驚失色,要知道這棵古樹約有百丈高,若是從這裏掉下去,按照他現在的能力,不死下半輩子也得在床上度過了。
慌亂之間,天一急忙抽出背上的長劍,用盡全身力氣狠狠地將劍身插入樹幹之中,終於隨著劍身沒入樹幹之後,天一向下跌落的速度也有所減慢,隻是那長劍與樹幹之間的摩擦力太大,天一雙手的虎口已經血流如注。
“我操你姥姥!”
天一此刻睚眥欲裂,強烈的疼痛感使得他即將脫手,而就在這時,他的雙臂猛然發力,雙手脫離手中的長劍,身體向著古樹樹幹狠狠撞去。
隻聽“碰”的一聲,天一正麵與古樹樹幹來了個親密接觸。
在劇烈的衝擊力下,天一鼻血橫飛,強忍住腦海中想要昏厥的衝動,雙臂及雙腿死死地環住古樹樹身,終於在經曆了一番折騰後,天一安全的降落到地麵,隻不過此刻他的看起來極為狼狽,渾身上下滿是被樹枝刮出來的血痕,衣服也被周圍的樹枝刮成一縷一縷的條狀,隻不過周圍沒有外人,天一此時也絲毫不在意。
簡單的處理了下傷口,天一的眼神變得凝重起來,剛才那股神秘的反推力讓他覺得心悸,看來這走上麵也是行不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