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聲,房門剛剛關上,薑錦就再也無法忍耐的一口黑血吐了出來。
“咳咳咳!”一口血吐出後,是強壓不住的咳嗽。
每一聲咳嗽中,竟然還隱隱看得見碎肉。
這是內髒被震傷損壞的原因。
薑錦灰白的臉色,滿頭的虛汗,再次倒出療元丹丟進嘴裏,重重的吸了幾口氣。
“畜生!孽障!這哪裏是後輩能有的本事,分明是老祖宗那一輩的人才能有的……”
在沒有外人的情況下,薑錦實在無法難耐內心的憤怒和驚惶,一聲聲的怒罵出來。罵歸罵,他也沒有忘記房間裏的兒子和幾位叔伯的身體狀況,走前給四人檢查了身子,眉頭就不由的緊皺了起來。
他們的身體和他一樣,體內都有一股陌生的能量破壞著人的身體機能。按照那能量的破壞速度,挨不過五天,他們都會死!
薑錦沉著臉,摸了摸戴在大拇指上的碧玉戒指。
這碧玉戒指是曆代薑家家主的證明,別以為這隻是一枚普通的碧玉戒指。這戒指卻是薑家的老祖宗親自煉製出來的乾坤戒,內藏乾坤。這裏麵的乾坤長寬高各十平方米,對於現代這個靈氣缺乏,材料缺乏的情況來說,這枚乾坤戒絕對價值連城。
薑錦的好東西都在這乾坤戒裏,意念一動就從裏麵取出了平日裏舍不得用的療傷靈藥,給薑勝滔和另外三個人喂下去。這樣做也隻是治標不治本,隻能稍微壓製那股能量的破壞速度,這讓薑錦知道解鈴還須係鈴人。
“到底是哪家的人?按道理來說,現在各家族都有不成文的規矩,不會擅自結仇。還是說是一直隱居不出的老怪物?”薑錦心煩氣躁的想著。
這次的碰壁讓他知道,自己這些人根本就不是包間裏麵人的對手。
他心思一動,手裏就出現一張黃符,打算撕破的時候又中途頓住。
“不行,事情還不到不可回轉的地步,不能隨便請出老祖宗,要是惹了老祖宗生氣……”薑錦搖了搖頭,還是將黃符收了出來。
這次他本來還想將弱水拍下來,給老祖宗獻寶博得老祖宗高興。怎麼也不能將事情搞砸了不說,還招惹一個爛攤子讓老祖宗收拾,老祖宗性子喜怒不定,一個不好自己就可能地位不保。
“明日再去試試吧。”薑錦考慮了一番,決定明天再去和唐念念他們好好的商量一番。
在他看來,唐念念和司陵孤鴻一定是老一輩的人,既然是老一輩的人,那麼他放低態度也沒有什麼丟人的,這隻是一種該有的禮貌罷了。
怎麼說南召禮已經受到教訓,他們薑家這些人也被打得傷殘,明天他再去賠禮一番,再大的氣也該消了才對。
這受氣隻是暫時的,隻要暫時將對方安撫了,再將拍賣行的弱水拍下,送給老祖宗讓老祖宗高興了,順便在他高興的時候和他說說這件事情,必然會讓那名為唐念念和司陵孤鴻的夫婦好看。
薑錦的如意算盤打得好,卻不知道唐念念和薑家的仇怨根本就不是來至南召禮,教訓南召禮也不過是為了讓他們薑家難看,給他們薑家的一個開頭罷了。
至於今天他們被教訓,死的死,殘的殘,卻不是為了南召禮,更不是為了薑家的仇怨。完全是因為他們來的不是時候,房間裏司陵孤鴻和唐念念兩人還在親熱,哪裏有時間去關注他們。
一次、兩次、三次按門鈴,被屏障擋住還不會影響什麼,司陵孤鴻也懶得管了。偏偏他們還打算開門,這就完全觸犯了司陵孤鴻。
如果不是要將薑家的這些人交給唐念念親自處理玩耍,這次之後他們根本不會還有活命。
這一天薑家都處在水深火熱裏,體內古怪能量破壞著他們的身體,痛苦折磨著他們的神經,一整天下來都沒有辦法好好的休息。
第二天的時候,薑錦再次來到唐念念和司陵孤鴻兩人居住的包間門前的時候,臉色蒼白發青,雙眼下麵還有明顯的黑眼圈,一臉的憔悴怎麼都擋不住。
他禮貌的徒手輕聲敲門兩下,然後說道:“兩位大人,我是薑家的現任家主薑錦,這次是為小輩犯錯特地前來給兩位賠罪,能否開門一見。”
這態度實在客氣,身為薑家一家之主,不但稱呼對方為大人,還明說了是來賠罪。一般人再大的脾氣也該會給麵子,開門讓人進來,薑錦也算準了對方會讓進,所以神態還顯從容。
隻可惜理想是豐滿的,現實是骨幹的。
一分鍾,兩分鍾……五分鍾過去。
房門沒有一絲的動靜。
薑錦的臉色也漸漸鐵青。